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上官雪琼如此直言不讳的把矛头对准了当今丞相,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将军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说些什么,你岂可单凭一支小小的珠钗就给我定如此重罪,再说了,大家皆知这珠钗是我为了小女精心找人制成的,到了你这里怎么竟成了通敌之物?”看似颇为无奈的一挥衣袖,王丞相认定上官雪琼不会再有更多的证据,便只管矢口否认。
“这里是几封丞相与那位戍卫将军的通信,这里是用秦阆的文字记录的当年丞相和将军合谋造反的全盘计划,竹简的最后还有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名单,不知王丞相你是想自己看一看这些证物,还是要我直接一样样说给你听?”知道他不会轻易就范,所以上官雪琼也不介意和他慢慢周旋。
“你说那些是用秦阆的文字记载的,又说这些所谓的证物是从那位将军处找到的,有谁可以证明,谁知是不是你故意想要陷害我!”抬手指着上官雪琼,王丞相居然开始了恶人先告状。
“我当然知道想和丞相你打交道没那么容易,所以在徽城的时候我将那些与秦阆部落有关的记载全部带了回来,很可惜,你派去的人一把大火没能把这些都烧烬,丞相大人该不会还想说我为了陷害你特意去撰写了这几本与秦阆部落有关的文籍与记载吧?”对着他摊了摊手,上官雪琼的动作里带着无奈和些许的得意,“大家若是不嫌麻烦大可以一点一点的将这些秦阆的文字记载全部译成我们的文字,我相信内容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从怀中又取出了一封书信,上官雪琼连同所有的证物一并给了那位总管,想让他呈给杨益,“为了方便圣上尽快了解其中的奥义,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已经译好的文字,还请细细品读。”
“有的时候做事谨慎是好事,可若是做的太绝,那断的可是自己的后路。”意有所指的说完这番话,上官雪琼朝着早已经候在殿外的人抬了抬手,“把人给我带上来。”
眼见那些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部被上官雪琼的人抓了回来,王丞相在心中大呼不妙。
其实早知他会有所动作,所以上官雪琼安排夏亦然和邵函带着一些人守在了各城的藏书之处,就是要等着想把这些证据毁掉的王丞相的人自己送上门来,因为一直在王丞相身边的随从也身在其中,所以上官雪琼也不怕王丞相想巧舌如簧的为自己开脱。
“单凭这些你就想治我的罪?”王丞相忽然冷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上官雪琼也不知他为何还敢如此张狂。
“凭这些难道还不足以治你的罪吗?”将手中的书信狠狠拍在了面前的案上,杨益简直被王丞相的这些罪状气的直发抖,“我真是没想到父皇一直器重与如此信任的老臣居然心心念念的想要他的天下。”
设计了如此周密的计划,明显就是为了一击致命,事到如今杨益倒是不知这位王丞相还能如何为自己开脱。
“联合兵部侍郎姚大人设计陷害安邦王爷和马大人,生生给国之栋梁安上了谋逆之罪,借此机会蓄意谋害先皇,非但如此还精心部署了一整个计划,令牌是向秦阆部落调兵的指令,紫金珠钗是向京城发兵的讯号,这个计划还真是天衣无缝,如果不是看到了这个策划的密函,我还真是没想到丞相你有如此的才能,你可真是父亲的好臣子,一个不小心他差点连这天下都丢在了你手里!”说完了这些,杨益又不由想到了自己刚登基之时王丞相的百般刁难,心中更是愤恨难平。
听完了杨益的话,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似乎都对这件事情大为震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将军你说得不错,那竹简上有所谓的详细计划和什么涉案之人的名单,就算那些东西也都是由秦阆部落而来,那又如何?你如何证明所有的东西都是从那位将军那里得到的,而不是你随意找来污蔑我的?”事已至此,这王丞相竟还能如此狡辩,倒是真让上官雪琼刮目相看。
“丞相大人的亲笔信不会连你自己都不认识吧,那信上你和那位将军可都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天下之主了,你在畅所欲言的时候是不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会大白于天下,更没想到你会因此站在这里接受宣判?”知道任凭这王丞相再如何想让自己置身事外他都已经无处可逃了,上官雪琼的语气自然也不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这才明白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这一次去梁境的真实意图,那王丞相只怪自己还是大意了,可即便是如此他仍是要做最后的困兽之斗,无论如何他要赌一把,因为他从来都不信命。
“就算是如此,你又如何能证明一切皆是我的计划,紫金珠钗一直以来非我所有,而你所说的那些证物也皆不是从我府上找到的。”知道上官雪琼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王丞相干脆釜底抽薪,殊死一搏。
包括杨益在内的所有人在听完王丞相的这番话后都觉得他是被逼到了无处可退所以开始胡言乱语,但上官雪琼和宇文煜却清楚,如果没有把他逼到真的退无可退,他是不会心服口服的俯首认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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