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早已淡出江湖的巧手神偷不会随意就这么暴露自己,上官雪琼也很想知道范逸口中说的那个原因。
“这《剑诀》已经存放在麒麟山庄多年,可是庄内的众人却无一潜心修炼,非但如此,麒麟山庄还从不让任何人可以进入庄内的藏书阁去翻阅《剑诀》,有观其一二的机会,如此行径早已经是引得各界人士不满,你们只知我盗走了此物,又可知若是其他门派有这样的本事,这《剑诀》怕是早就不在麒麟山庄之内了。”他范逸确实是盗走了《剑诀》可他也不过是做了一件天下人都想去做而没本事去做的事,说到底,这么好的秘籍放在这麒麟山庄内可真是浪费。
“其实你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要盗走这本《剑诀》吧,你只是想提醒一下萧老庄主和麒麟山庄的人,他们还有一本《剑诀》在手,如果他们不珍惜,那武林中虎视眈眈的人还有很多。”就像一开始上官雪琼想的那样,其实这《剑诀》对于范逸而言并无特别的用处,而他若是想把这《剑诀》给他的那位帮主便早就可以给他,而她和宇文煜自然也不会在麒麟山庄看见他们一行人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官雪琼只是用了一招请君入瓮来逼范逸说实话,而不是直接当着全武林的面把他揪出来。
毕竟自打他隐退之后就从没有过任何不好的传言,而他的那一身本事,也是用来替他们那位帮主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若是他真有心重出江湖,那自己和宇文煜同他见面恐怕就不是在此处了。
“既然你把一切都如实说了,那我也把我麒麟山庄多年来苦守着的秘密告诉你们。”长叹了一口气,萧老庄主知道若是再继续隐瞒可能会生出更多的事端,而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
“《剑诀》确实可以助用剑之人的剑术得到提升,甚至于可以提升用剑之人的内力和修为,可是那也需要练就它的人本身就有极其深厚的内力与修为,可以抑制住修炼中的对冲,实不相瞒,当年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就因为不得要领随意修炼而元气大伤,直到现在我的元气还尚未彻底复原,犬子熹然和我的女儿茹儿也自是不用说,这道行还真是不足以修炼这《剑诀》,我们也是担心此书离开麒麟山庄后会造成江湖大乱,所以才一直死守着它,生怕它成为祸患。”说来这位萧老庄主也实在惭愧,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本的好意居然会被江湖众人曲解成了自己有心藏匿。
“闯荡江湖的人各有各的想法,不过他们对于好东西的目的性倒是难得的一致,所以才会促成今天的场面,我觉得老庄主你还是当面同他们说清楚为好,实在不行送他们一些好宝贝当作赔礼,我想他们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虽然知道萧老庄主的为难,但是上官雪琼还是觉得他不该继续隐瞒,不然对于《剑诀》的争夺还真是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实有些时候她还真是不理解这些江湖人,要说他们豁达吧,他们总藏着些自己的小心思,明明各大门派自己的武功和心法就已经足够他们好好研究和修炼了,却偏偏喜欢盯着人家的,这不,要不最后走火入魔了,要不就是损耗了自己原本的内力,调息也调息不好,这不是自食恶果吗?
要说起来,她和宇文煜还真是活得比任何人都豁达。
他们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争不抢。
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之后上官雪琼便让邵函把《剑诀》归还了老庄主,还交代他务必找到合适的人赠与他好生修炼。
“其实在老夫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今日我也终于该得偿所愿了。”看起来像是终于舒了一口气,老庄主在轻轻抚了抚好不容易又重新拿在手中的《剑诀》后便把它递到了上官雪琼和宇文煜的面前,“就当是谢礼也好,我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虽然早就知道萧老庄主的心思,可是真到了要面对的这一刻上官雪琼和宇文煜却还是有些为难。
“二位,我知道你们身负要职,我们也是难得才能见上一面,看在老夫一直希望亲手把这《剑诀》交到你们手上的这份诚意上你们也别再推脱了吧。”说着萧老庄主竟对着他二人做出了双手奉上的姿势,像是若他们再不答应他可能就会跪拜呈上。
“我觉得老庄主把《剑诀》交由你二人是最为合适的。”原本还为这本《剑诀》而忧心的范逸忽然开了口,似乎是对于它的归宿极为满意,“你二人皆用剑,若是修炼之中有何疑问还可以互相讨教,再加上你们的功力深厚,自然是可以驾驭得了这《剑诀》中的招式的,再者,此书在你们手中总比落入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要好的多吧。”
对视了一眼,上官雪琼和宇文煜同时伸出手去接过了那本《剑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位都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定不会辜负。”忽然觉得手上的东西有些沉甸甸的,上官雪琼觉得此刻她的心情和接圣上的圣旨时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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