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上官雪琼和宇文煜看起来值得信任,这几个官家子弟觉得他二人既然能安排人把他们都找过来,那自然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就尽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原本我们各自在宜县相安无事,我们几个人彼此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可是自打三个月前庞岳来的那天起,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很不愿回忆,但是那蓝衣少年还是努力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开始说起了自己这三个月以来的遭遇,“我们几个人原本也不知道这庞岳是谁,所以一开始他刚到宜县就来找我们的时候,我们还都没放在心上,更没想过要和他交朋友,可谁知他居然因此想方设法的刁难我们,甚至在各处找我们还有我们家人的麻烦,想必你们也清楚,我们都是官家子弟,哪里经得起他这一而再的祸害,后来知道了庞岳的身份,我们也只能对着他低声下气,被他呼来喝去,还得一天天看着他那些罪行,他做的那些事,我可真是说不出口。”手握成拳重重在面前的桌子上狠狠一拍,那蓝衣少年示意离他最近的灰衣少年接着往下说。
“平日里在大街小巷横行也就算了,掀摊子、打摊主、嘲讽和暴揍乞丐、强抢民女,凡是所有你能想到的坏事,他庞岳都做尽了,甚至还去砸人家的药铺,害的许多急需药材的病人都无处求医,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事!”说着这灰衣少年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缓了许久才能再度开口,“成日里酒馆、赌坊各处流连,高兴了能多赏人家一些银子,不高兴了直接就是一顿暴打,砸酒馆吓跑客人、掀赌坊的桌子打荷官,这都是常事,这庞岳喜怒无常,谁也不知道他哪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所以见他都是绕道走,都没人敢多看他一眼,他在宜县就像是瘟疫,所有人避之不及。”
其实听到这里上官雪琼和宇文煜也算是明白了,合着这庞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一点好的,就是个完全没救了的主儿。
“其实他俩先前说的已经是庞岳这三个月来的常态了,除了这些之外他还特别贪恋女色,见到标致的姑娘就恨不得明抢回去,之前有几个拼死逃了的都已经举家搬离宜县了,现在宜县家里有女儿的都已经不敢让她们出门了,连正常的上工都受影响,很多纺织、刺绣和染布的厂子都已经很明显的运作不了了,再这样下去,这宜县的经济怕是都成问题,而且这庞岳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还公然上门去抢人、威胁人家的家里人,喊打喊杀的,特别吓人,宜县有一户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硬是被他吓出病来了,精神都不正常了,你说说,这不造孽吗?”说起这庞岳的罪行,这几个人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不仅品行不正,坏毛病还不少,若不是来了宜县这一趟,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还真是不知道天底下能有嚣张至此,完全目无法纪之人。
“你说他平日里不把我们当人看随意打骂就算了,凡是遇到敢同他直接顶真的人,他真的是把人家往死里打,下手一点不留情的,之前打残的那个是个普通人家的公子,人家一肚子的委屈也没处去说,他还依旧逍遥法外,什么事都没有,人家一个大好年华的公子哥就这么要拖着残废的身子过一辈子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还有就是最近被他硬生生打死的那个人,听说那位公子家里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虽然人家的爹不是当官的,但是在宜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知道了庞岳的身份也依旧是不依不饶,什么赔偿都不要,威胁利诱都不好使,就是要替自己儿子讨个说法,所以这事才迟迟未了,听说那位公子的爹认识些什么江湖上的人,宣称要找人取了庞岳的狗命,他和他那个总督父亲一听这话才真的害怕了,事情发生后的几日都没露面,所以我们才好奇他怎么可能会忽然约我们几个人见面的。”也许是已经同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聊了许多,几个人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紧张,说起庞岳的罪行一个比一个慷慨激昂,像是恨不得马上就亲眼见他定罪一样。
“就仅仅因为争执了几句别人不如他的意了,他就能把人给杀了,这庞岳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如果说一开始听了和庞岳有关的事情还愤慨,那听到最后上官雪琼简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无知,无畏,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蛀虫怎么还有脸面和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最重要的是,那些蒙冤的、遭难的人还在苦苦哀嚎、等待救赎,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安然度日,凭什么?
尚宜总督之子是吧,上官雪琼的无疾剑已经按捺不住了。
“我觉得你们二人还可以去虞城查一查这庞岳的底,说不定他犯的事还不止这些。”试探性的给出了提议,在说出所有的事情之后几个人明显轻松了许多。
“我问你们,你们的家人知道庞岳和你们的事情吗?”虽然已经心中有数,但上官雪琼还是想探探他们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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