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辞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材质貌似是一种金属的门,不是很明白接下来该做什么。
打开门吗?
直接用手推吗?
还是……敲个门先?
她看向一旁一言不语的封意,心里有些没底。
如果只有她一个,她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只空想这个空想那个等到猴年马月也不会改变什么。
不过封意在这边,他一定懂得怎么开门。
稳妥起见,直接问他好了。
反正,他说方法自己出力,也不算坐享其成。
“封意。”莫三辞扯了扯封意的衣袖,“这个门怎么弄?”
“我不便插手。”封意理了理被莫三辞扯皱了的衣袖,“但是如果你出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莫三辞心想这不就是让我大胆去试试,想做什么做什么,出了事你给我扛着吗?说成这么冷冷淡淡的话干什么。
神明的脑袋里都是些什么?
莫三辞偷偷瞥了眼封意的脑袋,收回目光后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脑袋。
莫三辞心里头嘀嘀咕咕,但是还是开始做事情了。
她靠近黑门,将手中的灯盏靠得黑门很近。
手中的灯光芒越来越亮,到了一个亮度便不在增强,而且她看见黑门上有轻微的水波荡漾。
按她理解,黑色属水,这门应该是金生水。
按五行相克,火克金,但她这边的情况是,火未能到达金,便已被水所克。
水克火,所以手中的火晶石的火只烧掉了门上那些小红蛇,没能打开门。
这黑门四周除了底部站在地面,其余全部没在黑暗里。
地属土,土生金。
水生木,木生火。
而土克水,火克金。
所以应该从底部开门,先以木隔绝土生金,再以水生木,以木生火,以火克金。
“唔。”莫三辞觉得自己找到了开门的方法。
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灯靠着黑门底部放好,左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有一缕青绿的光芒慢慢滴到地上。
地上在青绿的光芒落下后便围着黑门底部长出了绿芽,绿芽快速生长,藤蔓爬满了黑门,越长越快。
在藤蔓生长之时,有丝丝缕缕的光芒透过交错的藤条渗出,莫三辞往后退了退,但只退到和封意齐平的位置。
她总觉得再退会退到阴森的黑暗里。
渗出的光芒越来越多,竟慢慢向黑暗中散去。
缕缕火光像是曼舞的精灵,带着光亮,驱散了乌压压的黑暗。
火光划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渐渐展现出真面容来。
待周围完全露出真容,被藤蔓缠绕的门才显出本来面目。
藤蔓很快退散,重又缩回了地底。
火晶石的灯光照着眼前被血符封印的牢门,照着整个寒冷恐怖的石洞:
周围都是血画的图纹,她一个也看不懂,只觉得看着邪气,而且图纹还散着腥臭腐烂的味道,甚是挑战她的忍受程度。
而眼前这牢门上的血符也透着浓浓怨气,阴冷诡异的。
这里是哪里?
莫三辞正打量着脚下的石头质地时,血雾的气息似是探到了活物的温度,慢慢向莫三辞这边散来。
莫三辞被这阴冷冷的气息一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不由偏过头去看封意,只见他还是淡定地站在她身旁,对这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是不是当了神明以后,对邪气就有了天然的抵抗力?
莫三辞这么想着,又转过头,手指一勾,将地上的火晶石的灯拿到了手中。
灯一到手,她身边的血雾自动散了去,她整个也温暖了许多。
就在她享受着火晶石带来的暖意时,封意抬手画了个符。
莫三辞只见眼前有清湛的光划过,再抬眼看去,只见血雾消散,眼前的一切都变了,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石洞。
血画的图纹和血符全部消失了以后,她看见了牢里关着的人,这群人看上去都是精神不振。
人群里还有冯道士。
冯道士也是眼尖,他在莫三辞和封意来到石洞时就发现周围的血图纹有了些异样,好像在慢慢减退。
果然,一会会儿时间他就看见眼前站着……大神!
还有一个眼熟的小姑娘。
冯道士虽然不是得道高人,但深信自己的眼力见儿,可能他把灵能的修悟都用在了眼力见儿上。
冯道士一见救星来了,急忙推推这个,搡搡那个,把因为挨饿而精神萎靡、睡着的人都唤醒了。
当然,也有没睡着的人。
他们在见到了周围血图纹和铁栅栏上面漂浮的血雾忽然不见了,面上倦容疲惫一扫而光,都是高兴不已。
之前冯道士和他们说这周围的符啊画啊都设了禁咒,他们根本逃不出去。
除非周围的那些东西消失。
现在那些东西消失了,说明生的机会来了!
本来因为两、三天没吃饭只喝水而浑身无力的人们都来了精神。
不论年轻力壮的青年还是年长的老人,都一窝蜂挤到牢门口,不断拉着门,想把铁链锁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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