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嘴里还嚼着东西，漫不经心道：“嗯。”

他在吃饭，范思嘉也是一听就听出来了，虽然对于方程不忙装忙的行径有丝丝不满，还是耐下心继续说：“我打算把第一次线下宣传提前，已经和老板申请下来了，场地那边我也可以用自己的人脉联系。”

“哦。”方程接道。

他的态度不能再敷衍，范思嘉对他的反应稍有不满，但毕竟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也算是了解彼此的脾气：“算了，我们见面说吧，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吗？”

沈庄妍虽然不知道方程电话里聊着什么，不过看他的态度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表面上看起来专心于吃饭的样子，其实也竖起了耳朵一边悄悄瞄着方程。

“我在吃饭。”方程忽然这么说道，抬了抬眼皮看向沈庄妍，“和沈小姐一起。”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吃饭？”范思嘉先是灵魂发问了一句，当然她对这事并不是很感兴趣，没等方程回复，就接着自说自话起来，“刚好你们两个都在，我直接去找你们吧，我们见面说。”

……

范思嘉赶来的时候，沈庄妍和方程已经吃完了饭，在会馆门口等她了。

“我们找一家咖啡厅坐下来说吧。”范思嘉手里拿了一大堆文件，看向沈庄妍，“方程已经把我要说的转达给你了吧？”

“啊？”沈庄妍略微傻眼。

瞧她这个样子，范思嘉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斜着眼瞪了下方程，然后又态度良好地对沈庄妍说道：“没事，我等会坐下再和你慢慢说。”

沈庄妍的第一次线下活动原本是定在半个月之后，范思嘉忽然说要提前，还是在什么都需要临时准备的情况下，对于沈庄妍来讲还是很突然的。

不过这其实是魏峥的意思。

范思嘉接手顾晴空的全部工作之后，自然是忙得自顾不暇，也没功夫去研究各路竞争对手的进程，倒是纪得歆等人偶尔会透过叶菲菲朋友圈的只言片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穆云的直播网站第一次宣传还是韩浅儿那个时候，叶菲菲顶替而上后，也一直没有说明具体的线下活动时间。

可今天她却在朋友圈里发表了一篇小作文，不仅隐晦提起了上一次被抢了场地没能上台的事情，还透露自己第二日就要迎接早就该来的这一天。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纪得歆把这事告诉了范思嘉，范思嘉马上给魏峥打了电话，询问他的意见。

“抢场地的事情我们做不出来。”魏峥是这么说的，“但是抢抢风头还是没关系的。”

虽说临前一晚才开始联系场地以及出活动策划有那么点迟了，但凭着范思嘉的能力，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们这家商场分为AB两馆，我打电话问过那边的负责人了，他们表示可以租另一馆的场地给我们。”范思嘉随手从包里抽出一本策划，“我把上一次顾秘书准备的策划书修改了一下，可以直接用。”

一提是顾晴空之前准备的计划书，原本满脸云里雾里的沈庄妍表情稍微开阔了一些，伸手接过来。

“之前做过的意向调查也是，现如今游戏主播算是十分人气的，从二次元入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范思嘉给沈庄妍讲解着。

这边两个人说得聚精会神，方程却有点心不在焉了，他走神地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趁着沈庄妍看策划的功夫，起身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沈庄妍拿着文件夹的手一僵，满脸尴尬地看了眼方程，没说什么。

倒是范思嘉更不惯着他一点，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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