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欣说,“重要吗?”
蒋以航说,“当然重要了。”
“他提的。”丛欣说。
“他提的,为什么啊?不应该啊?”蒋以航比听到她分手还要讶异。
“这有什么不应该的?”丛欣说,“我又不是什么天仙,人家还非我不行。”
“难道是以前看错了?”蒋以航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都分手了还想什么,自然是专注于眼前的事赚钱了。”
“钱钱钱,你嘴里怎么整天都是钱。”蒋以航数落她两句,转而又说,“你可真行,拿得起放得下,我真应该跟你学习。”
真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不赚钱能行吗?谁养我?”
“算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对了,说到赚钱这个事,我这儿还真有个赚钱的活。”蒋以航说。
“什么?”丛欣忙问。
“我参加个活动,要跟怕,要一周的时间,可能会有些辛苦,但是报酬却很可观,谈好的摄影师时间上跟不上,你若是有时间,愿意……”
“有时间,我也愿意。”不等他再说,丛欣一口答应了下来。有钱赚她为什么不去。
蒋以航在丛欣家待到很晚才回去,吃了晚饭,又吃宵夜,做饭的人做的开心,吃饭的吃的尽兴,饭后还有娱乐节目,阿姨弹钢琴,蒋以航唱歌,母亲在旁边跟着拍子翩翩起舞,好不欢乐。
送蒋以航出门的时候,他居然还意犹未尽,不住地感概,“你们家氛围太好了,我都不想走了,你说你长年跟她们在一起该多幸福。”
见丛欣没有太大反应,这人居然还指责她,“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吗?你妈做饭做的那么好吃,几乎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不幸福吗?还有你那位阿姨,乐器都会好几样,艺术造诣一点不简单,你居然无动于衷?”
丛欣叹气,“做饭我自己都会做,至于音乐艺术?抱歉,打从小我这方面就没开窍,音乐造诣再高,我也感觉不到啊,就好比一个画家,画的再好,你让一个人眼盲的人去鉴别,他能鉴别出来什么?”
蒋以航先是一愣,接着嗤了声,“还画家还眼盲?不就是对牛弹琴吗?”
丛欣没好气瞪他。
就在这时候,丛欣的电话响了,看了下来电显示,迟疑片刻就把它挂掉了。
刚挂掉还没一分钟,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丛欣干脆把它调为了震动。
蒋以航意外地看她一眼,问,“宋景行的?”
“啊?”丛欣愣了下,忙说,“陌生电话,可能是广告,天天打,都快被烦死了。”
蒋以航笑的意味深长,显然不相信她的措辞,“刚才还在说好聚好散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聚好散?”
丛欣的表情很是尴尬。
“宋景行可不是一个好聚好散的人。”蒋以航颇为幸灾乐祸,“你惹谁都可以,就是不该惹他,若是他真心放弃了,那是没什么可说的,若不是,那你就会有无尽麻烦。”
“不能吧?”丛欣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没底的很。
蒋以航再次微笑,意味不言自明。
“你真的想跟他一刀两断?”
丛欣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这是在拿乔,在跟他闹别扭?”
蒋以航耸耸肩,意思是难道不是。
丛欣不得不强调,“我是要过日子的,要养家,那有那个闲工夫闹别扭啊?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蒋以航干咳一声,“也并不是这样。”
丛欣知道他心里想的并不像他嘴上说的这样,也不怪他,大概任谁都不会相信,她会真的想跟宋景行分手。
过会儿,蒋以航又说,“他这么打电话,你就一直不接?你不怕惹毛了他?”
“我,我有什么可怕的?”丛欣故作镇静,“都分手了,有什么好接的。”
蒋以航叹气,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感情不顺。”蒋以航说完就上了车。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丛欣问。
话音未落,车已经开走了。
丛欣站在小区门口,半天没动。
电话还在口袋里震动,没有停歇的迹象,这已经不是宋景行第一次打电话来了,她一直拒接。
她大概预感到他想做什么,所以,她就更不能接了。
只是蒋以航的话却提醒了她,宋景行并不是一个你不接他电话就能罢休的人,他想做什么的话,可以说,丛欣是无任何反抗之力的。
犹豫再三,丛欣还是接了起来。
“喂,请问有什么事吗?”丛欣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自然。
“你是准备一辈子不接我电话吗?”那人愤怒压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是的,丛欣内心想说,只是到了嘴边还是怂了,“我,我刚才在忙,没看到。”对于他,丛欣有一种骨子里的害怕,永远硬不起来,就算是硬,也硬不过三秒钟。
“在做什么?”
听到这句闲话家常的话,丛欣不禁愣了,若搁以前,没接电话早发飙了,肯定会说,“忙什么会比我的电话还重要?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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