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明白你放着好好的换成不愿安然的呆着,非要跋山涉水去什么金陵。”李玲儿趴在马背上,疲惫的晃动着两只小手,撅着小嘴抱怨低低的抱怨着。
陈峰一路听着这话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有时候干脆捂住耳朵,当做没有听到,路是自己选的,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用?
“再过了那座山就到了苏州地界,到了那里我给你寻一家客栈歇歇脚,顺带给宫里去封急信。”陈峰站在山脚下往山上望了望,山间留下的溪水汇成的小河从草丛中淌过,俯身扒开草秆,果真见着一弯清流,双手捧了狂饮几口,这河水冰冷带着清甜之味。转身在马背摘了水葫往上游蓄了水,递到李玲儿嘴边,淡淡道。
李玲儿笑嘻嘻的跳下马,接过葫芦往嘴里猛灌几口喝了个痛快,收了葫芦,瞥见那条隐在荒草中的河水,小脸顿时大喜道:“真是好水,我好想到里头痛快的洗个澡,这几天赶路都没能沐浴,身上被汗味渍的粘乎乎的。”
陈峰脸皮微微一抖,这三公主言语真不是一般女子能效仿的来的,且不说这荒郊野外的不安全,自己好歹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毫无龌龊的想法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么冷的天,水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何况我就在一旁,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清白?”陈峰故意调侃了一句,十月初十的天虽然凉,但是现在正午时分到也还能勉强入的了水。
哪知李玲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扬了扬下巴,娇哼道:“反正父王早已把我许配给你,迟早都是你的人,被你看了也无妨。”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居然不夹杂半分羞涩,反倒说的振振有词。
饶是一向风流的陈峰也是她这话生生的呛住了喉咙,咳了半饷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道她只是说着玩玩罢了,并未太过当回事。
李玲儿自然也不会真的在这冷天里入河沐浴,那话既是让陈峰吃瘪,也是暗示自己的芳心和身子早已暗许给了他。挺着精致的小翘鼻摘了饮尽的葫芦走到了河边又要取满了水好带在路上饮用。在河边蹲下身子弹着纤细的胳膊往河里努力的探着,可惜李玲儿身材细弱,也不如陈峰那般高大,好不容易才右手抓着河边的草梗左手掐着葫芦探入了河水中。
葫芦里的水盛满了,颠在手中的分量沉了许多,李玲儿抓着草梗往河中探着身想要收回撑满葫芦的水,却不曾望见被她紧紧抓着的草梗根茎早已被拉断了一大半。
终于那根草梗撑不住她的分量,干枯的草根彻底崩断,李玲儿只来得急察觉到右手一轻,整个人惊呼一声一头栽入了河中。
“啊……,救命啊,咕咕……救…咕……救命……救命啊!”
陈峰知道李玲儿是去盛水,并未在意什么,牵了马匹正在喂着草料,忽然听见李玲儿的惊呼从河边传来,下意识往过望了一眼,那草后哪还有什么人影。顿时脑袋一片发懵,扔下缰绳往河边跑了过去。
扒开杂草,李玲儿正在水中死命的挣扎着大呼救命,越是挣扎,河水越是往她口里灌,在这么下去非得出事不可。陈峰大急,原来她并不会游泳,方才那些下河洗澡的话只是说说而已罢了,拖了外套纵身跳入了河中,濮着冰冷刺骨的河水朝李玲儿游去。
河水流的缓慢,但是河下淤泥滑溜的厉害,李玲儿越挣扎越是往河心深处滑去,身上的紫色衣衫已然被河水全部打湿,头发散乱的凝成乱股贴在肩上脸上,衣服湿透贴在她的胴体上,显得更加凹凸有致。陈峰只是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鼻血就狂流而下,用湿哒哒的衣袖抹了几把冰冷的河水在额头才止住。
待陈峰游到她身边的时候,李玲儿已经口中灌了好几口河水,气息微弱的泛着白眼。陈峰赶忙把她拖在肩膀上往岸边游去,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尽管有衣服隔着,可是贴在悲伤的柔软不禁叫陈峰有了反应,慌乱的摆摆脑子,扒着枯草爬上岸。将李玲儿平放在地上,顾不得男女之别,在她胸部靠下按了几下让她将腹中的水吐了大半出来才使她慢慢均匀的平复了呼吸。
等李玲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坐在一个燃着的火堆旁,陈峰裸着肩膀赤着脚板在一旁添着柴。李玲儿回想起自己落了水,可是摸了摸裹在身上的衣服却是干的,猛然低头扯开胸口的衣襟往内看去,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正片山野,抬头狠狠的咬着贝齿望向陈峰叫骂道:“王八蛋,你敢对我做这么无理的事情,我要杀了你。”张牙舞爪的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陈峰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蹲坐在火堆旁靠着浸湿的衣衫。扭头看到李玲儿疯狂的模样,一脸愕然,急忙闪身避开,疑惑道:“李玲儿,你发什么疯。”
李玲儿扑了个空,却又见他无辜的问自己为何,顿时气的两眼直冒火光,骂道:“陈峰,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趁人之危,剥我衣衫,辱我清白。”说罢挥舞着爪子又要朝着陈峰脸上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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