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当初我就说不要娶这个扫把星,你偏要娶回来,如今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我们全家都得陪葬。”上官云鹤一向沉稳,此时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差点晕厥过去。
霜儿小脸苍白跑到黄氏面前张开双手护着,哀求的望着上官秋月,哭红着双眼哽咽道:“爹爹,别打娘亲了,娘亲也是受了寒云寺的枯海大师的蛊惑才反了错,你不要再打娘亲了好不好。”求罢又望向上官云鹤,低低唤道:“爷爷,霜儿求求您扰了娘亲吧,我去帮玲儿姐姐祛毒好不好?”
上官秋月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再也下不去手,恨闹着自己往脸上接连抽了几个大耳光。
上官云鹤有气无力的望着孙女儿,挤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霜儿,你自己的病都没有好全,怎么救别人,何况又不曾学过什么医术。”
霜儿眼巴巴的望了望他,张了张嘴,又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她没有多说什么,小跑到李玲儿身边,小心翼翼的望着陈峰,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声问道:“大哥哥,我可以帮玲儿姐姐诊治一二吗?”
陈峰看她纯真无害,但是眼下玲儿刚遭了他们家人的谋害,又如何能信得过霜儿呢。虽然没有怪罪,但是冷漠的眼神还是说明了心里的排斥。
不一会儿,外面赶来了五六个挎着药箱的郎中,上官云鹤连忙叫下人整理出一件僻静的房间,陈峰抱着玲儿放在暖帐内。老郎中被上官云鹤催促着赶忙探病,可是老郎中只是略微捏了一下脉象,望了一眼她脸色,一言不发提了药箱就要往外走。
上官云鹤一把拉住他,急声问:“你走什么?我叫你救人,你快给她下方子抓药,快……!”
老郎中连连作揖低声道:“老朽医术不精,对这位姑娘体内的毒无能为力,府令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脚下不敢再有丝毫停留,慌忙往外逃去。
上官云鹤顿时面如死灰,呆了半饷,急忙往其他的郎中看去,方才又有两个郎中用了同样的方式诊了脉,各个面色凝重摇头深叹,这不禁让陈峰急了,一时丧失了理智,赤红着眼睛拉过一个郎中的领口大声喝问:“你们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快给我把她救活,把她给我救活,不然我让你们都给她陪葬。”
吓得其余的郎中大惊失色,逃也似的滚爬着往屋外跑去。上官云鹤踉跄着脚步,要去拽住他们,可是这些郎中各个脸色煞白的避开他逃了个干净。
上官云鹤失了魂跌到在地上,喃喃的说:“天真要绝我上官家吗?天呐,我上官云鹤为官十多年自认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老天为什么要这般与我降灾?”
黄氏哭丧着赶忙上前要扶起他,劝慰道:“爹爹,儿媳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李玲公子真的有事,我定当一人扛了。”
“你一个人扛?你以为你是谁?”上官云鹤一把将她扇翻在地,这是自黄氏过门以来他这个做公公的第一次对她动手。
上官秋月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拦在他面前,朗声问道:“爹爹,她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忌惮?”
“谁?她是谁?他是当今天子陛下的三公主李玲儿,要是今天她在府中有任何闪失,你我都得陪葬,若是龙颜震怒甚至有可能被诛灭九族!”上官云鹤再也揭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几乎是吼着冲上官秋月说道。
“什么?”上官秋月和黄氏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脑袋“嗡”的一声,黄氏直接翻了白眼昏倒在了地上,上官秋月丢了魂一般跌在一旁。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峰已经被愤怒和悔恨冲昏了头脑,一把将李玲儿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厚茧的手在她娇嫩的小脸上颤颤的轻抚着,眼里悔恨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流,泣不成声的念道:“玲儿,玲儿,你醒醒,我再也不跟你赌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一起到池风去,不赶你走了,好不好。”他此时心里终于那层隔膜被泪水冲破,痴痴的望着她的容颜,不知不觉的已经深深落在了心底,她的淘气娇蛮,她的直白善良,两人在一起喜乐的画面在眼前缓缓浮现。悠悠的说着:“玲儿,等你睡醒了,我带你吃遍天下的好吃的,等回京后我们就拜堂成亲,一起生一堆胖娃娃陪你玩,好不好?你快醒来,你这般睡着,没有人在我旁边吵闹,我真的好不适应……”
霜儿再也顾不得别的,眼下救人性命要紧,捧着一只小盒子跑进了房内,神色忧伤的望了望爹娘和爷爷。跑到床前,没有再征求陈峰的话,一把拉过李玲儿的手腕,小脸骤然大变,她此刻的脉象已经快没了,急忙打开那只红木盒,取出一根三寸银针,凝了一滴碧绿的灵力往李玲儿中指飞快刺入。
陈峰已经没有理由再阻止霜儿,方才通神间隐约察觉到了她手中的灵力流动,抬眸望了她一眼,低声问:“你这医术可是公孙雪儿教的?”这种感觉与他在五福庄的时候公孙雪儿医治孝清的时候有点相似,只是她的灵力和针法熟练度远不如公孙雪儿那般浑厚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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