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强忍着小臂传来的刺痛,倒吸一口凉气。李玲儿抬起眸子望他羞恼着娇哼道:“让你消遣我,不让你长长记性,等过了门还不得成天被你欺负。”
上官府门外,上官云鹤冷着脸堵在门前,望着门下的带刀侍卫,身上气势浑然,即便他只是一介文官,可是自带的威严之气让那人不敢直接带兵闯进府内。
“吕耿,回去告诉刘大人,要是想搜查我府,就让他亲自来。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
吕耿便是此次带兵闯府的头子,来之前刘海城特别交代过的,若是这老东西刻意阻挠,他便直接带了兵往里头闯就行了,完全不用顾忌上官云鹤的官威,今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只香囊找出来。
“上官大人,今天我是奉了刘大人的命令前来搜查的,若是您的府中真的没有此物,公主也并未遇害,那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吕耿轻笑着,脸上却带着不恭和讽刺。说罢,干脆一挥手,朗声下令:“给我冲进去,搜……。”
“我看谁敢!”上官云鹤勃然大怒,他为官这么多年,何曾被这么一个小喽啰这般不放在眼里。气的胡子打颤,上官秋月横眉瞪着那人,急忙扶住了父亲的身子,冷喝一声:“吕耿,你竟敢对朝廷要员这么不敬?我看你时活腻歪了。”
“呵呵,上官公子,你莫不是弄错了?陛下的掌上明珠及准驸马爷被您的夫人黄氏毒杀在府上,这件事就是你们府上死光了都无法平息盛怒,你说我活腻歪了?”吕耿底气十足,冷笑着扫过二人,眼中的疯狂之色毫不掩饰。
吕耿带了三十多名带刀守卫推开阻拦的人群,大步冲入府内,命人挨着各个厢房搜寻,特别嘱咐要找到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并带到他面前来。
霜儿刚好从厨房亲自盛了一碗燕窝,端着朝公主修养的房间送去,穿过屋檐下,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嫩声唤道:“陈叔叔,我给玲儿姐姐送来了燕窝。”
不一会儿,陈峰走到门前开了房门,望着双目中着霜儿战战兢兢的神色,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之意:“你且进来吧。”
就在此时,忽然一小队官兵朝他这边巡了过来,看到那小姑娘的背影,与吕侍卫所交代的人有七分相似,顿时面色大喜,带着身后四人迅速跑到门外,看门关紧闭,直接抬脚将房门踹开。
“你们是何人?”陈峰正与霜儿低声询问孝清几人路过此地时候发生过的事情,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断门关,两扇门往内大开来。玲儿好不容易才被他哄着睡下,这一惊顿时让他一把火蹿上了头,身形犹如鬼魅一般闪到门前右脚狠狠将那为首的官兵踹飞了出了房内。反手关上房门,嘴角泛着浓浓的寒意,冷着眼喝问。
那守卫胸口被方才那一脚踢断了数根肋骨,眼里惊惧的狂吐两口鲜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愚蠢的托大差点丢了这条性命。另外四名守卫只道是他不备才被人偷袭,脸上却并无惧色,纷纷拔刀朝着陈峰扑身过去。
“叮、叮、叮、叮。”四声钢铁断裂的声响,又紧随着一声呛啷,剑出又归鞘。陈峰右手扶着剑柄,神色没有丝毫变换,那四人手中的官刀纷纷被斩断。
望着手里的断刀,四名守卫冷的打了一个哆嗦,方才的变了脸色,再也不敢小瞧眼前这名青年。如今刀断,更没了安全保障,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定了良久,为首的那人才咬牙撑着身子站起身,被人扶着,干笑道:“公子息怒,我们是来捉拿要犯的,本无意冒犯,方才若有得罪,我们在这里赔罪了。”
“嗯?要犯?我这房间没有什么要犯,你们走吧。”陈峰懒得跟他们费什么口舌,转身就要回屋去。
守卫头不敢再冒失,讪笑着呼道:“公子莫急,方才我见得一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进了您的屋子,特来带她回去受审的。”
“胡说,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何处犯事?还需你们特地差人来上官府上抓人,难道你们不知道那姑娘是上官云鹤的亲孙女吗?谁给你们的胆子与他作对?”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上头的大人得了消息说在上官府大小姐霜儿身上藏了金丝御制之物,我们特来奉命将她带走。”
陈峰一怔,他自然知道那金丝绣品是何物,更知道皇室的严令,非皇亲贵族不得佩戴此物,否则将会被视为藐视皇族有谋反的之心,斩首之刑是坐实的。可是他是万万不能相信上官家会有这般胆子,更何况即便佩了此物也定不干宣扬出去。陈峰脸上神色不定,若此事是真的,连他都保不了霜儿,唯一能保住她性命的只有李玲儿。
想到这里,陈峰甩手关了门,留下一句:“在外面候着,我这便带她出来。”
霜儿正坐在床边陪李玲儿谈笑,见陈峰进了屋,脸上笑容慌忙敛了敛,低着头退到了一边。陈峰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拧着眉头把她拉到身前,低声质问:“你身上有没有用金丝刺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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