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不如我,肯定平时不好好练功,回去我定要跟爹爹说,让他给你加些功课。”小姑娘叉腰娇声道,看来也是个在家里受宠的大小姐。
李孝清偏着头望见周不通上了楼,紧接着,又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上楼来,正是数月前在十方山与他大战的白衣少年,若不是断了他的枪,那一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华筝,休要胡闹,还不快快坐下。”那白衣少年讲话的时候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话毕,那绿裳女子嘟着小嘴“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坐到桌旁,周不通也赶忙闭了嘴,悻悻的瞥了一眼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是重华上人的第二位关门弟子,唤作无痕,平日里面若冰霜,说话做事也缺乏趣味,却又事事都做的理智。故而,这次下山,重华上人差他一并跟来,好照看着华筝不得到处惹事生非。
无痕看似十三四岁的模样,却实际年龄已经三十有二,只因修炼了玄冰决,模样也停留在了少年时候。
另一名红发男子是重华上人的第三弟子离烁,修炼的是火系功法断火决,脾气也要暴躁的很。这一行人也就无痕能克制的住他的狂暴,周不通和华筝排行在末,哪里敢不听无痕的话。
无痕抬头忘了一眼李孝清的背影,面色微微寒了下来,周不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也愣在了原地,长大嘴巴就要叫喊,无痕伸手示意他不要出声。四人装作无事,落了坐,叫来小二点了些菜来填肚子。
若是当初是为了夺取李孝清手中的凤灵果,那现在就是为了报那日断枪之仇,那一日二人交战给他造成的创伤,让他至今不能释怀,入了重华上任门下至今,那是唯一一次最为狼狈的败逃。
离烁敞开肚子啃着手里的一条羊腿,油渍挂满了嘴边,没个像样的吃相,更不去在意无痕现在所关注的事。华筝饶有兴致的向无痕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两名男子长的俊美,尤其是那灰衣男子,光是从背影看,就让她两眼放光。
“那人可是你之前说的公孙雨洛?”华筝戳了戳周不通的胳膊,低声问道。
“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那其余两枚凤灵果,我也必然能带回师门,师尊也能够有更大把握冲击那个境界了。”周不通低声恨到,那日只夺回了一枚凤灵果,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心里的不甘,若是能得了两枚,那自己便能够私自藏下一枚,对往后的修炼可以说有极大的帮助。
无痕低下头,余光探着那几人的动静,周不通也赶忙低下头,尽量背对着李孝清,不让他们认出来。此处人多,不是动手的地方,在动手之前,还是不要让对方有警觉的好,否则又要让他们跑掉了。
殊不知,孝清在无痕方才上楼的时候便已经瞟见了他的,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回过了头,并未引起对方的察觉,看那几人至今没有动静,多半是他们也在打着别的主意。
凤灵果这等奇宝人人都想占有,即便是周不同和无痕他们也不能按捺得住心里的贪婪。更何况上次交手,无痕已经对李孝清怀恨在心,这次他们绝对不可能这么平安无事的任由李孝清一行人离开。
李孝清几人膳罢,便直接向着楼下走去。
“李兄,你来我这儿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若不是方才有认识你的官差来报,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
李孝清前脚刚踏出酒楼门槛,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从道路的走遍传来,心头微微一怔,循声望去,眼中神色微闪,暗笑一声:果然。
“杜兄,别来无恙啊。如今你在这和安县任职,把和安县治理的这般繁荣,真是让我好生羡慕,今后在陛下面前定然要收得赏识,往后官途可谓是前程大好呀。”
来人正是年前大考中榜的探花杜少云,揭榜后的几天,两人在宴会上有过闲聊。而今同朝为官,难免要应了官道的潜规则,尽管彼此并不是真的熟悉,这明面上还是要做的十分相像才是,孝清拱了拱手,迎了过去。
“我实在事先并不知杜兄在此任职,若是得了消息,定然要前来祝贺的。”
杜少云爽朗的笑着迎他到府衙坐坐,孝清并未拒绝,随他一道去了府衙。看府内的衙役奴才并未换什么,但是分明能感觉到已经并不是从前那般自由散漫的样子,可见杜少云手段的厉害,能将刘正清数年来纵容他们养成的陋习,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纠正到这等地步。
为李孝清亲自斟了茶,邀请他到客房单独一续,让晴川和南宫燕淑到府中四下转转景致。
“李兄此行路途遥远,可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得上的,尽管开口。”杜少云笑道,双目留意着孝清的眼中神光波动。
“杜兄好意,我收下了,若是有都什么需要叨扰你的地方,到时候我可真要厚颜来你这儿寻些帮助了。”孝清并未拒绝他的好意,却也没有接受,给彼此留了个余地。
杜少云见他处事圆滑,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丝,感慨:状元郎果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以后定要多和他走动走动。他在京城翰林院任职期间也探听了许多各大要员的关系网,虽说并不能探听到细处,却是知道了李孝清的背景。抛开贺太尉这一层关系不讲,但从李志的朝中旧友,便能叫李孝清平步青云,到时候有他能够拉自己一把,要好过自己在官途上自己胡乱奋斗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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