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还得谢谢你。”
吃了几口粥,孝清留意到女子的目光,嘴角抿了笑意,也不去打搅她。
“哥哥。”
芸汐眸子眨了眨,突然唤了一声。
“嗯?何事?”
李孝清停了手中的汤匙,望向她问道。
芸汐带着渴求之色,恭声请求道:“恳请哥哥这次回大唐能带我一同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到这宫中为奴了。”
李孝清嘴角咀动了两下,未能立马应下。如今身处西梁女国境内,毕竟不是自己的国度,想要办到这件事,怕是不易。
芸汐见他不答,眼中带上了哀伤,却见她又要垂泪。李孝清哪里吃得住女子的泪花,赶忙回了神,与她应道:“妹妹勿伤心,哥哥定会尽量想办法说服公主和女王陛下,到时候,哥哥定会带你回到大唐。”
“哥哥,妹妹感激不尽。”
李孝清见她这般凄楚,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本来在山间无忧无虑的女子,硬是被他所连累,才入了宫中,成了这么个受人眼色供人驱使的奴仆。心中想尽了办法,定要琢磨个完全之策,保她离开这拘束的皇宫腹地。
记得当年,自己曾许下她,待到回来的时候,定要带她到长安城拜见父母,做个妹妹来细心照看。如今自己与她再度相见,决然不能留她继续在这里受苦的。
不日,李孝清与官差请明,动身到后殿拜见女王陛下。
殿内侍女为李孝清奉了一盏茶,候在一旁,女王陛下邀他品过,凤目再向他看来。
女王陛下手中取着的,正是李孝清那日呈于她的宝册。
“李公子,你奉唐王之命来与我国皆为盟友,这本是一件好事,不过,我却不能应你。”
李孝清面露诧异之色,恭声问:“陛下可是有什么疑虑?微臣定然为陛下一一禀明,您看?”
女王笑着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这才继续说:“倒也不是贵国有什么不妥,也与公子没有什么关系。”说道这儿,话语微微顿了顿,方才又讲:“只是我西梁女国终究是个小国,千百年来隐匿于秘境之中,与外世相隔,所图的不过就是个安宁。若是打开了两国的通道,只怕与我国黎民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土番国的使臣为何能这般轻易的入了贵国境内?而我大唐国却不能呢?”李孝清不由得讲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土番国皇室曾有助于高祖稳固边境,故而许了他们一道符令,却也只是两国偶有使臣往来罢了,并未有什么百姓间的流动和交集。”女王陛下心知他要讲的事,再度说道:“朕知道大唐与土番的战事,土番也确实几到我这里来请求结盟,也好大破唐军。不过,我一样是回绝掉的,故而,土番与大唐国之间的战事,我西梁女国不会插手。”
女王的话语分量颇重,李孝清望见她凤目中的威严,心知结盟一事不可为。可眼下女王也与他说清了不会相助土番与大唐为敌,想来此次大唐天子陛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既然女王陛下意在黎民和美,微臣也不好再厚颜强求什么。只是,我能否请求陛下一件事,说来也是为了报恩。”李孝清语气又放的柔和了些,试探着请求了一句。
“哦?”女王放下手中的宝册,凝眸与他望去,红唇轻启,问道:“公子说的可是曾经救你的那位姑娘?芳儿身边的侍女芸汐?”
李孝清急忙回道:“正是此女子,当年承蒙她相救,这才令我性命得意保全,我与她认作了兄妹。那日我离开的时候曾许诺带她回去拜见父母,许她余生荣华,故而,恳请陛下垂怜,能许她随我一同出宫回大唐。”
女王面上的笑意褪去,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笑道:“我国有法,不得与男子接触慎密,像她那般不知羞耻,容你在屋中同住,本该处死,念在她心善,方才留了她一命。你居然还妄图带她离开女儿国?”
“陛下息怒,我只是看她实在可怜,我这个做哥哥怎么忍心。还请陛下能够成全她,她还只是个及笄之年的少女,况且心地善良,本不该受此劫难的。”李孝清连忙躬身拜请,试图让女王陛下松了口。
女王陛下凤眸轻转,起身踱了几步,扭头望向李孝清,讲道:“我也不愿为难一个因你而受罚的女子,这些罪罚本就该由你来受,你若想要带她走,就要为她承受刑罚,你可愿意?”
“若是能放她与我回长安,我甘愿受罚。”
女王冷笑着望向他:“你也不问问是何刑罚?就敢这般胡乱应下?”
李孝清苦笑一句:“我这命本就被她所救,有什么刑罚能换来一条命?终不过一死罢了。”
女王眼中的冷意淡去,点了点头:“是个好男儿,既然如此,我便罚你冷浸之刑。若是你能抗的过去,我就许你带她离开。”
在西梁女国的城北有一座寒山,山脚下有一处山洞,洞外把守着两位持戟的女兵。在这把守的山洞里有一汪青蓝色的寒潭,潭中雾气缭绕,乍看之下好似仙家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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