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地如其名,如霞似锦,甚是漂亮。山峦叠翠,泉水淙淙了,确是可以当得上一处极好的去处。
然而,再好的地方也有着其的缺点。正如之前单卓坤曾对李世民说过的那样,此地乃是瑶集宫的所在。当年首任宫主袁彩衣原本也是一个才色俱佳的千金小姐,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不仅文才过人,武功亦是超绝,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千古难寻的奇女子。
因为自幼便跟随师父宋伊子在山上修道,所以不谙世事的她性子亦是极为天真浪漫,无论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敢爱敢恨,喜欢走极端。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导致了她日后人生不幸的发生。
十六岁时,袁彩衣学满归家,原以为就此可以按照师父之前所说的那样,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宝地创建自己的修仙洞府,来去潇洒的为除暴安良、拯救苍生而战。
谁曾想,满腔壮志尚还没有实现,她便碰到了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男人——韩啸。
韩啸和袁彩衣不同,出身名门望族的他虽然因为自小便受孔孟之学的熏陶,表面上极为斯文,且又喜欢附庸风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喜欢到处留情,寻花问柳的浪荡公子。
袁彩衣回到家中之后,由于两家是世交,常常彼此走动,因此他们二人的感情也迅速得以加深,很快便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是沉浸在这莫大幸福当中的她却怎样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每日欢天喜地的刺绣女红,精心准备着婚服的时候,自己心心念念的爱郎竟然会背着自己偷偷和其他的女子眉来眼去的乱来,甚至最后发展到了让对方怀有身孕的地步。
常言道,纸里包不住火。随着另外那名女子的显怀,这件丑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坊间。
袁府,由于深知女儿的脾气,为了不耽误早已定下的婚期。在父亲的吩咐下,全府上下刻意的向她隐瞒了此事。可尽管如此小心,最后却还是在一次外出到裁缝铺看布料的时候东窗事发。
那日回到府中,袁彩衣径直回到了房间,她原是想要等情绪平复再去找父亲一探究竟。可等来等去,心头的怒火却仍不见消散,反而越来越郁闷起来。无奈之下,她只能请丫鬟将父亲和哥哥请到了自己的闺房,将此事实言相告。
她原以为自己作为受害者能够得到家人的同情,却没有想到父亲刚一听到开头,便斥责她不够大气,既然韩袁两家已经定了婚约,此事就必须要顺利进行。如若不然,她以后也就不用再回袁家了。
袁彩衣见父亲的作法如此绝情,心中不禁更加痛苦。
常言道,借酒消愁,愁更愁。父亲和哥哥走了之后,她便让丫鬟到门口守候,自己则独自在屋里喝闷酒。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心情的缘故,非但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加痛楚。回想起先前那些恶心的甜言蜜语,她恨不得马上就用兵器将这个负心汉大卸八块。
就这样,仗着酒劲儿,袁彩衣没有告诉任何人,便独自跳墙进入了韩府,欲向韩啸问个究竟。
韩家书房,二人见面后,韩啸并没有表现得极为慌张,仍是平常的那般从容淡定。任由袁彩衣如何逼问,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袁彩衣原本心中便气愤难平,加之再看到这一幕,心中更加愤恨。
想到自己先前为这段感情所付出的种种,她的心中又遽然极为难过。
可笑自己这样一个武功盖世的女侠,本可以自己潇潇洒洒的笑傲江湖,过着悠哉悠哉的神仙生活。却不想由于被这最世俗的情爱所困,到最后落得了这样可笑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不觉更加气愤难平。眼见得韩啸又想继续花言巧语骗取自己的信任。她突然从袖筒中摸出了一只竹剑,直直的插入了对方的哽嗓咽喉。
须臾,随着身后一声重重的摩擦声传来,袁彩衣轻轻的推开了门,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这样,她再也没有在出现在家人的视线中。
直到十年后,瑶集宫在江湖上出现,袁彩衣的名号才真正得以大躁。
锦云山谷,单卓坤和李芷风缓缓让青骨剑落于地面。环视四周,但见周围美景无限,二人的心情顿时大好。
“登徒子,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的美景。”李芷风情不自禁的夸赞道,“长安还是冬天,此处却已经是绿叶茵茵、繁花锦簇了。”
单卓坤用手拍了一下李芷风的脑袋,笑着调侃道:“那当然喽。长安是在北方,咱们现在可是南方,别小看刚刚这一会儿,可是跨越了大半个中国呢。”
“中国?”李芷风一时间并没能适应这个词语,想了一想,认真的纠正道,“你是说华夏吧。”
“嗯。”单卓坤点了点头,用商量的语气诚恳的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飒女,哥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你必须要答应我。”
李芷风讶异的看着单卓坤,常言道,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这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登徒子竟然有一天也会这样低声下气的用恳求的语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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