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定国公府大公子与衡阳长公主夫妻分明是战死沙场的,又何来冤枉一说?这妇人的意思,分明是当时军中有人暗害了衡阳长公主夫妻。
可……这样的事情,若是衡阳长公主提前觉察到了,还告知了她身边的心腹,那她又怎么可能还死在了那里?单凭着她的长公主身份也该是有机会能躲过的。
“这非是公主与奴婢所言,”妇人抹了抹眼泪,眼底露出的恨意无比真切,“当年长公主钟公子执意要去关外驻军,先帝便寻了一队擅此道的甲卫给她,足足有二十人,个个都是军中好手,为的便是保护长公主钟公子与驸马。公主给奴婢留下了两个,用来护着您的安危。”
“那日我本如常日一般,在府里给您做些小衣裳,可却见其中一人浑身是血的从墙外跳了进来。奴婢跟在公主身边时间久,也见过他们,识得那便是那留下的两人当中的一个。奴婢当时便觉得不好,只怕公主与驸马是出事了,可奴婢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不是死在蛮子的手里,而是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
“那日出城伏击蛮子,本一切正常,可据那甲卫所言,公主与驸马那日是出城不久,便反被人给埋伏了。若是蛮子伏击倒也还好,有那十八个甲卫护着,再有随行的兵士,总不会让公主折在那。可却不想,平日能交托后背的同伴竟也是豺狼!”
“他们自是拼死护着公主与驸马突围,却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公主与驸马还是都去了……他们也只剩了一两人。本想誓死为公主报仇,但也知道若是纠缠下去,怕是所有人都得折在那,那公主怕是这真真要含冤而死了。”那妇人此刻已经说不下去了,她一双眸子通红,嗓音亦是嘶哑,“小主子啊,奴婢都不敢想当日公主是何情形。”
“最后只一人拼死活了下来,他不敢回边关,怕自己也被灭口,沿路留下记号便躲了起来。那留下的甲卫得了驸马战死公主殉情的消息后,自觉不对,径直寻了过去,发现了那痕迹,寻到了他,这才知道了此事。”
“还有旁的吗?”顾昭蘅指节绷得泛白,嗓音微颤,却还是问道,“还有旁的佐证吗?”
她其实已经信了。
顾昭蘅分明未曾见过衡阳长公主的死状,眼前却仿佛浮现了那人浑身是伤,背心处还插了一支冷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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