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国内的乐器老师傅们就开始借鉴西班牙吉他的制作技艺,开始国产吉他的山寨之路。
当时,既没有设计图纸,也没有先进设备,近乎传奇的红棉牌吉他就这样诞生了。1960年1月24日,红棉牌吉他正式面世。
在这点上,不仅中国如此,就连日本也是如此。
制造业起步的时候,不仅中国大陆流行山寨,当年日本制造业也是靠山寨起步。
日本吉他制造业也是如此。
六七十年代,日本吉他品牌山寨的“中坚力量”就是Ibanez的母公司——星野乐器。
这个公司比红棉吉他厂早太多了。
前身是星野书店,成立于1908年。1929年星野书店开始涉足乐器领域,从西班牙进口古典吉他。红棉吉他选用西班牙吉他也跟他们差不多。
1935年,星野乐器正式用Ibanez品牌在日本生产吉他。
一个日本吉他品牌,却套用一个引文名字,跟现在的国产品牌套用英文名字是一样的道路,都是为了提升逼格。
这种假洋鬼子品牌套路,早在上个世界三十年代,小日本就开始玩的套路,国内到了二十一世纪还玩得乐此不疲。
不仅Ibanez吉他,就连大名鼎鼎的Yamaha吉他,最开始产生吉他的时候,也是从山寨开始的。
不过日本这些山寨品牌,便宜货的地位,也是因为Yamaha吉他改变的,当时,Yamaha生产出了师承Gibson,却又特点鲜明的SG175,被吉他大师卡洛斯·桑塔纳相中,成为了他70年代的主要用琴,这真正引发了世界的关注。
苏亦对吉他是有关注的。
重返这个时代,可以娱乐的项目并不太多,学习之余,唯一可以捣鼓的就是音乐了,偏偏没有吉他。
所以,他老早就想要有自己的一把吉他,没事干,弹弹吉他,看看书,也是一种享受。
奈何,翻来覆去,除了红棉没有太多的选择,甚至八十年代红极一时的金雀,也没有红棉质量好。
苏亦接过吉他,开始试音,然后慢慢调弦。
看着他拨弄吉他的手法,凌余笑,“这小子,绝对是老手,以前没少玩吉他吧?”
内行看门道,这玩意,不需要看指法,能光凭耳朵去调音准,就不是新手能搞定的。
苏亦解释,“我爸有一个老红棉吉他,从小就看他弹,所以也跟着学几年。”
凌余感慨,“你们广州人就是好,买红棉方便,我了买这把琴,跑了好多遍琴行,才能排到。”
苏亦差异,“这把琴是凌师兄的?”
凌余笑,“可不是,当年在湖南一师当老师的时候,攒着好几个月的钱才买到的,带过来北大以后,倒是沈山这个家伙弹得比较多。不过这个家伙也是三分钟热情,刚捣鼓一两周就不愿意弹了。要知道苏亦你小子还会弹玩意,就应该拿给你了玩了,不然,放在我们宿舍都吃灰了。”
苏亦笑,“我平时也忙,到北大那么多天,也就今天才有机会碰到吉他,巧合的是,今天下午弹的也是这把吉他。”
钱立群哈哈大笑,“这个吉他都成为我们中文系的公共财产了,只有活动都过来跟老凌借。你是好奇,为什么我们那么快就得到你在图书馆大草坪的事情吗?就是文学社的学弟过来还吉他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温汝敏笑,“不仅图书馆大草坪,包括你在文学社活动室惊艳的表现,这位学弟都跟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了。说完,这位学弟眼里对你充满了崇拜。事了,还夸奖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苏亦哭笑不得,“夸大了。琴棋书画之中的棋,我只会象棋,如果这也算的话,便算吧。”
他说完,众人哄笑。
吴傅辉催促,“别贫了,赶紧准备,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行!”
正好把吉他音准调完。
苏亦清了清嗓子,又忍不住说,“我可说好了,唱法有点奇怪,是我瞎琢磨的。歌词看起来还不错,唱起来,可没有那么好听,其实真正好听的部分是女声部分,不过,现在条件有限,由我来唱肯定要降调了,不然,我唱不上去的,这点要说明白,不然,不好听了,可不能打我。”
“明白。”
“我们都知道。”
“我们还知道女声部分是文学77级的黎新叶同学唱的呢。”
“她可是我们中文系的文艺骨干,叶子同学在迎新晚会上,一首《映山红》惊艳全场,这些我们都知道。”
苏亦恍然。
难怪在图书馆大草坪的时候,文学社的成员会起哄让黎新叶唱《映山红》,都是有原因的啊。
打了预防针以后,苏亦就开始拨弄吉他开场。
“世上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反省凡心损梵行
从来如此莫聪明
……”
歌词有意境。
技法很娴熟。
吉他声音也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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