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亦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货啊了一声,连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会。”
苏亦憋着笑,“小伙子,我很看好你,加油!”
没事干,多跟张教授培养一个个人感情是很有必要的。
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也有儿子想要拜入张教授门下呢。
风水轮流转,这玩意,说不好啊。
不然,谁又能够想到学生时代的张教授会是一个如此耿直的小伙子呢。
说到碑文,之前在南岸那边还有一个植树碑呢,是当年燕大学生参加校园植树节所立,碑身还刻有《植树铭》,一共52个字,全部取自于《诗经》,可不是乱来的。
当然,植树碑肯定不是最为出名的石碑。
燕园还有一个极为出名的梅花碑。
“南北阁那边还有个梅花碑,大家要不要过去看看。“
“啊,太远了吧!“
“确实有点距离!“
“能够有多远啊,燕园这点地方。“
“行,行,一块去吧!“
这块梅花碑,现在还在南北阁那边,后来才移到未名湖畔临湖轩旁边。
在北阁北面的小山顶上,这是一座造型独特的石碑,上有石雕庑殿顶,下有莲花碑座,碑面镌刻有梅石图案,故称梅石碑。
该碑高1.64米、宽1.03米、厚0.25米,单面刻,完好无缺。
孤立其中,很醒目。
苏亦照样让大家先把诗文抄写下来,“梅石碑并不多见,咱们北大能有这样一块,还是很珍贵的。”
“不多见?小师兄,梅石碑很少吗?”
苏亦点了点头,“很少,历史上共有三块梅石碑,大家知道吗?”
大家摇头。
这玩意太偏门了。
比之前提及乾隆诗碑诗名,难上一百倍。不对古石碑有过系统的研究,谁能知道这些玩意啊。
这一刻,大家都望向苏亦。
苏亦只能开启自问自答的模式。
“南宋德寿宫内旧有苔梅和芙蓉石,至明代石存而梅枯,画家孙林便立碑刻梅置于石旁,后蓝瑛又增刻芙蓉石于碑上,是为第一块梅石碑。”
众人恍然。
“那么第二块呢?”
“乾隆十六年(1751),乾隆帝第一次南巡时发现了芙蓉石与梅石碑,甚是喜爱,遂将芙蓉石运回圆明园中长春园西南角的茜园内,命名曰“青莲朵”,并对梅石碑加以题咏。但他据《浙江通志》的记载,以为梅石皆为蓝瑛所刻绘。乾隆三十年(1765),乾隆帝第四次南巡时发现,苔梅是孙林而非蓝瑛所刻,遂令人重摹一碑,并题诗作文,加刻于碑上,立于杭州原碑旁,以正前讹。此为第二块梅石碑。”
苏亦讲完。
王讯开始抢答,“小师兄,第三块,我知道。”
“滚!”
大家学着苏亦的语气,开始轰人。
这货就是耍贫。
不过有他活跃气氛也挺好。
前面都说历史上只有三块梅石碑了。
已经讲了两个,剩下的第三个梅花碑肯定就是眼前这块了。
不止王讯知道,大家都知道。
但这块,咋个情况,就没人知道了。
“乾隆三十二年(1767),乾隆帝又令人再摹一碑,并新作诗文加刻其上,置于茜园“青莲朵”旁,是为第三块梅石碑,亦即咱们眼前这块梅石碑。碑上方刻乾隆御题七言诗及跋文,行书,共28行;右下方刻乾隆御题五言诗及跋文,行书,共8行。”
五言诗以及跋文什么的就不说了。
这玩意,没啥好说的。
这块梅石碑怎么来燕园的,大家倒是蛮好奇。
苏亦解密,“圆明园遭焚毁后,青莲朵和梅石碑却保存了下来。青莲朵于1915年前后移于今天的中山公园内,而梅石碑则于20年代移至燕园。“
梅石碑最初放在北阁内,后移置于阁外西阶,再后来又被搬至北阁北面的小山顶上,1993年移至后来的地方址。在辗转搬移的过程中,梅石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虽加建了碑座和碑冠以保护,但已难复旧貌。
石碑损毁了,想要修复回到旧貌,就不容易了。而且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甚至都不需要修旧如旧,只需要它能够保持现状,就已经很难得了。
加固了碑座跟碑冠已经是很好的保护方式了。
这种保护方式,肯定是比不上杭州西泠印社的汉三老碑,这块汉碑,西泠印社都直接给它弄了一个汉三老石室,直接把石碑装入里面。
这种保护力度,就知道这块汉碑有多重要了。
梅石碑的故事,倒是让大家涨了不少的知识。
甚至这帮家伙都纷纷拿出本子开始做笔记了。
对于重要的知识点,大家谁都不愿意错过。
除了这些石碑以外,还有石凳石桌什么的,比如着名的石雕五供以及石供桌。
这一组保存比较完整、雕造精美的石雕五供是陵墓祭器,用于供奉现任,追思恩泽。蜡矸和香炉略有缺损,但瑕不掩瑜,历史跟艺术的价值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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