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比寿山更年长一些,面容普通,可气息却深不可测,如今双手背后,等待着罪魁祸首出现。
“放心,乖徒儿,为师就在这等着,那小贼既然敢以剑气镇压你,等他出来,为师便压他回张家府邸,让他跪上一个月!”齐云子老神在在。
来之前他就详细问过了寿山师弟关于那年轻剑修的情报,知晓那年轻剑修只是个无名之辈,并非九大仙门的天才弟子或是仙朝之人。
既然如此,哪他还顾忌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先把张博云拉起来……因为那剑气凶勐,齐云子也感觉棘手。
“师兄,他出来了!”
寿山道人眼睛一亮,指着从院子里走出的两道人影。
“嗯……嗯?”
齐云子根本不打算废话,直接想要动手,可看到跟在那年轻剑修后的桑子言时吓得急忙收手。
“桑小爷?您是打算要保他?”齐云子皱眉。
桑子言的身份不一般,如果桑子言要保着这个年轻剑修,那就难办了。
“呵。”
桑子言冷笑。
我出来是保淮知安的?小爷我出来是为了保护你个蠢货不被打死的!
“你自便。”
桑子言闭上眼斜靠在了一旁闭目养神,似乎不打算参与。
看到桑子言这个态度,齐云子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青衫年轻人,沉声道:
“年轻人,我看在桑小爷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你若是愿意向我这徒儿赔礼道歉,这事便一笔勾销,如何?”
“哦?”淮知安挑眉。“怎么个赔礼道歉法?”
齐云子笑了,果然是个无名年轻人:“赔礼,给你一次机会来让我这徒儿与师弟满意。道歉,你随我回去跪在张家府邸面前一个月,跪在我栖云观前一个月即可。”
“不够!给脱光了衣服跪在我家门口一个月!”张博云面色狰狞。
“喔!”
听到这话,远远的,有好事女子纷纷眼睛大亮,如狼似虎的眼神落在了淮知安身上。
还有这种好事?
哧熘哧熘——
“小子,我已经很有诚意了,别让我和桑小爷为难。”齐云子感觉事情已经毫无悬念。
淮知安笑了笑:“确实很有诚意,那就照你说的办。”
齐云子也想要笑,可还没等他笑出来,便看到那年轻人随手掐了个剑诀。
“赔偿什么的不着急,麻烦你先跪着吧。”
淮知安大袖飘摇,一缕剑意如水流出,化作万丈大山,直接压在了齐云子身上。
然后齐云子就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的太快,以致于齐云子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以致于脸上都还挂着那想要笑的表情。
寿山道人一脸懵逼,张博云也同样也一脸问号。
“小子,你得寸进尺!
当齐云子发现自己凭空矮了半截,直接跪在了地上时,脸上瞬间升起抑制不住的暴怒。
他要让这混蛋知道龙门境的强大!
“啊!
齐云子怒吼,体内气机如潮涌,越过龙门,堪比妖族的肉身骤然发力,更有两团清气缠身。
龙门境肉身之力加上道法“托山”,即便是身上真的压了一座山他也能扛起来!
可齐云子脸都如便秘一样憋到通红,可依旧两腿生根,打定主意今天就要跪在这了。
寿山道人和张博云脸上的希冀也渐渐画作震惊与绝望。
“话我不说第二遍,你懂我意思。”
淮知安微笑着对僵硬在原地的南云道人点点头,然后转身进屋。
桑子言一脸嘲讽的转身。
惹谁不好你惹淮知安,淮知安没拔剑你就偷着乐去吧。
张博云看着身旁刚刚还一副得道高人模样,如今却狼狈跪在他身边的齐云子,相顾无言,两人惟有泪千行。
不过不知道为何,之前张博云一个人跪在这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屈辱,愤怒,以及对淮知安的深深憎恨。
可如今有了师父陪着他一起跪在这,嘶……怎么感觉心里瞬间舒坦了不少呢?
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幸灾乐祸?只管磕头。”
淮知安的声音随风传出,张博云应声哐哐磕大头。
这下轮到齐云子心里舒坦了。
只用了短短半盏茶时间不到,淮知安便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看到淮知安平安无恙,寒望舒和余归海都松了口气。
“怎么了?难不成是齐云山的人提出了什么条件?”
看到淮知安这么快就回来,俞云还以为栖云观的那两个道士并未动手。
淮知安笑道:“嗯,他们确实是提出了一点条件,然后我就照做了。”
“那栖云观观主通情达理,为人正直,在我的友好劝说之下认识到了栖云观的错误,所以和张博云一起跪在了外边,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就非要跪在那。”
淮知安看向桑子言:“对吧?”
桑子言转过头,不去看淮知安。
我还能说不对?
院落内,众人面面相觑,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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