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麻烦你不要再来烦我,懂?”
没了软肋的唐之臣又回到了那个无所顾忌,做事随心所欲的唐之臣。
对白静,也是越发的厌恶与不客气。
白静到底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过去没谈过恋爱,第一次喜欢人,却遭对方如此嫌弃厌恶,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白静卑微地伸手,想要去拉唐之臣的手。
唐之臣厌恶的躲开,“不懂分寸的喜欢,只会令人生厌。”
“白静,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觉得你身为白家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你得不到的,所以碰上我这个你得不到的,你就不服气,不甘心。”
“真正的喜欢,才不是你这样,强人所难。”
喜欢一个人时,你会无意识地变得卑微,甚至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里惹对方反感。
在得知她有喜欢之人后,心底或许会苦涩难过,但会默默地祝福她,然后偷偷关注。
绝不是像白静这般的。
明知惹了对方厌嫌,却仍旧要继续做让对方厌恶的事情。
好似她的目的,不是让对方喜欢自己,而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对方。
这样的喜欢算什么喜欢,不过是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自己暗恋别人,又被韩子衿无声无息的暗恋过。
面对白静这样死缠烂打的追求,唐之臣是真的很反感。
又或者,他天生不喜欢性子太外放的女孩。
“白静,别再作为无用之功。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唐之臣懒得应付白静了,他转身,欲要走。
白静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地喊道,“她一走,你连敷衍我,都懒得敷衍了,是吗?”
唐之臣脚步微顿。
眼底掠过一丝意外。
原来她知道他这几日在敷衍她?
唐之臣什么都没说,直接快步走出机场。
白静站在原地。
看着唐之臣的背影,白静眼底慢慢溢上来一层薄雾。
心里,好像被人捅了一刀,闷疼闷疼的。
她以为,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人。
可她好像贪心了。
她不仅想要他的人,还想要他的心。
看着他把人和心都给了韩子衿,妒忌如同野火一般地燃烧,所以她处处找韩子衿的麻烦。
当他为了韩子衿跟她妥协时,她妒忌的同时,又无比高兴。
他终于答应给她一次机会了。
她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变成他喜欢的模样的。
可她没想到韩子衿一走,他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阻止韩子衿出国。
拿捏住韩子衿,就如同拿捏住唐之臣。
哪怕只是敷衍,至少,他还会和颜悦色的搭理一下她。
不像现在,把话说得那么绝对,仿佛她再去烦他,他都不会再看她一眼。
-
许是真的上了心,这回白静挨了打,也没和平时一般,叫嚣着要报复回去。
她灰溜溜地从机场回了家。
刚走进家门。
结果就听到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疑是摔东西的声音。
白静愣了愣,尔后快步地走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客厅的地面一片狼藉。
她那恩爱无间,宛如神仙眷侣的父母亲正面红耳赤地争执着。
白静的心里隐隐不安着。
爹地妈咪这是怎么了?
白静悄悄走近。
客厅里。
白心月正歇斯底里地质问贺彦儒,“我爸中风昏迷,是你做的是吗?”
贺彦儒见白心月什么都知道了,索性也不装了,直接跟她摊牌,“是。”
白心月闻言,受打击似的后退了一步。
她眼泪闪烁地望着贺彦儒,“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心月撕心裂肺地低吼,“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爸爸!”
“对我好?”贺彦儒笑了,他笑容是那般的冰冷阴戾,“原来害我妻离子散,就是对我好?趁我失忆,把你的姓氏覆盖我原先的姓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你养的一个小白脸,是对我好?”
贺彦儒冷嘲热讽白心月,“你的好,还真是叫人无福消受。”
白心月震惊地看着贺彦儒,心口宛如冰霜灌入,一寸一寸地冰凉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贺彦儒琥珀色般清澈透亮的瞳孔没有一丝情感地睇看白心月,“我从来就没有失去过记忆。”
白心月愣了愣,而后竟笑了起来。
她笑得眼泪直流,“所以这二十一年来的情深,都是你演出来的?”
贺彦儒挑眉,“你说呢?”
白心月闭眼,“倒是我小看你了。”
她睁开眼睛,看向贺彦儒的目光,竟然带着几分骄傲,“原来我的阿彦这么厉害啊。为了替那个女人报仇,不惜装失忆,陪我演二十一年的戏,就为了夺我们白家的权。”
“真厉害呢,不愧是我白心月看上的男人,能屈能伸,是个上位者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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