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吉道:“臣有一将计就计之计,请龙骧将军即刻领龙骧营驰援邢州,末将却领兵奔赴大名府。贼兵见龙骧将军往邢州而去,必然以为我等中计,大意而来,末将再以兵击之,则莫有不克。”
姚子剑道:“朕不甚通晓军事。既然爱卿以为此计可行,便请爱卿去办,务必小心,不可大意。”
朱恒吉道:“末将明白。”那朱恒吉当时便告退,回头点起虎威营大军,往大名府而去。
那肖阳越待朱恒吉走了,却进言道:“先前臣奉陛下之命清查梁王余孽。然而刑部一来人手不足,二来神都刑部之中本就多有梁王任用官吏,是以难以查案。汪炎霄将军所统羽林卫之中,本有一部乃是逆鳞骑改编而来。臣闻骠骑将军之逆鳞骑最善谍报军情刺探,请陛下拨此部与臣,相助肃清余孽。”
姚子剑道:“如今朕有蛮象铁甲军护驾,法明卿若要用这羽林卫时,尽管去提便是。”
肖阳越谢恩去了,却唤来了那汪炎霄道:“今陛下将你这羽林卫借我查案,却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便与汪炎霄密言了数句,那汪炎霄次日便辞了姚子剑,往外出公干去了。
不说这里肖阳越要来审查百官之中的梁王余党,只说那李昌道在大名府听闻大都兵马来犯邢州,急忙点起军马,便要前去邢州助战。这邱宇允却劝道:“将军,如今大名府虽降,然而唯有西面畅通,南则东平,东则济南,北则景州,三面都还在大都掌握之下。若是三面兵马趁着大名府空虚来犯,则正中了那里的调虎离山之计也!”
李昌道听了,哈哈大笑道:“邱大人,你觉得你的韬略,比虎威将军如何?”
邱宇允忙道:“虎威将军身经百战,扬名漠北。下官不过一介书生,如何能及?”
李昌道转过身来,却道:“那么邱大人觉得,你能想到的事,虎威将军想不到么?”
邱宇允愕然,却听李昌道说道:“如今邢州吃紧,急需援兵。而大名府这里,神都自然会另谴军马前来。”邱宇允道:“可是未得陛下调令,便擅自出征,这——”
李昌道一声冷笑,道:“邱大人,你知道为何大都屡战屡败么?就是因为你们这般腐儒,事事都要依着规矩来。想那军情十万火急,等你报回国都,再由一班老臣叽叽歪歪讨论数日,拟定了调令前来时,这仗,已经丧尽先机,输了一半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为将领兵打仗,担负着几十万人的性命,瞬息必争,岂能畏首畏尾,犹豫不决?”
邱宇允道:“只是大人却何以能确定,虎威将军会谴兵来援大名府?若是大名府一失,则将军腹背受敌,这——”
李昌道哈哈大笑道:“兄弟,便是用来托付后背之人。有吾兄在神都,本将军何愁腹背受敌!”
邱宇允还要再说,李昌道却道:“古有白起三日破楚,今有骠骑将军千里破胡,更有何疑?传我军令,大军即刻开拨,北上邢州!”
当下李昌道不听邱宇允之言,领兵往邢州而去。两日间便到得大名府城下,却恰逢那里大都军马攻城。李昌道领军在高阜上看时,却见那邢州军民守城,各各奋勇当先,秩序井然。李昌道勒住了马,却指着那里道:“这肖阳越果然有几分本事,在邢州不过半载,这满城军兵虽无大将压阵,竟也能有得这般秩序,当真不易。”
却有偏将道:“我等可要杀去助阵?”
李昌道一摆手道:“我军远来,士卒体力未复,此时出手,只会陷于鏖战,不得大胜。何况眼下邢州城内,还尽支撑得住。传令三军,原地下马歇息,听本帅将令,一齐出战!”
那里梅怡庆引大军攻城,一日下来,士卒损折不少。眼看天色将晚,城池难下,却令三军暂且罢手,回寨歇息。不料大军方退,忽然听得连珠炮响,杀声冲天,一支青甲军从旁忽然杀出,一员大将在前,但见:
金甲金盔耀日高,青罗袍上绣龙雕。身骑千里追风马,手执三停偃月刀。
梅怡庆大惊,待要引军交战之时,大军厮杀了一日,这撤军之时士气低迷,那里当得龙骧营养精蓄锐的厉害?阵脚不冲自乱,被李昌道纵兵赶杀,直杀得哭爹喊娘,保守不住营寨,却被李昌道直赶去四十里外任县。李昌道却自然令人往邢州去叫开城门,要令龙骧营进城驻扎。不料派去的那人不多时便急急奔来,说道那邢州把门军士好不无礼,竟乱箭把他射退。朱恒吉大惊,急忙亲自领军,往那邢州城而去。
那李昌道到得城门下,亮出了龙骧营令牌,高声叫道:“我乃陛下亲封龙骧侯李昌道,特领兵来此助战,杀退伪军。如今兵马远来劳累,乞请往城中驻扎,以待来日厮杀。”
却听那城头一将叫道:“肖太守有令:凡日落以后,城门不得开,违令者斩。我不管你是龙骧侯也好,凤鸣王也罢。便是当今天子驾到,也只得请他城外将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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