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领会了司彦斌意思的某位管事接话了。“对,对,他们都不是刘村正的直系血亲,进忠烈祠,不合规矩。”
很快,在场的好几位德高望重长者,都极力反对。位置有限,谁都想留给自家人。
“我师父吩咐的,你们有意见?”司彦斌的刀又抽出了一部分。
大家低头,无人应答。
僵持不下,司彦斌先妥协:“把没什么底蕴、凋零得不像样子的功勋之后都给我踢出去,进去了的也给我撵出来。”
“不妥当吧。”管事们第一个反对。
“要不把你们家的名额让出来给刘芷峦一家。”
反对的人,不吭声了。
司彦斌有一点后悔了,这差事真不好办。一群老油条,滑不留手,只想占便宜,不肯担责任。
这不,恶人又让他做了,他司彦斌还不得不留下一把软尺子好让他们对某些人量体裁衣。
“挤出来的名额,都留给刘芷峦一家,任何人不得贪占,而且必须挤够。”司彦斌又多加了一句。
“诺。”众人躬身回应,领头的几个人,弯下腰的瞬间,脸上露出了喜色。
心里想的却都是:“年轻人啊,就是漂浮不定,和李铭相比,差远了。那位不光眼里容不得沙子,还能在规则之内把事情妥妥当当办了。”
司彦斌烦躁地退到墙角,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
“彦斌啊,不要生气,那群老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司彦斌关系“极好”的刘伯刘定远来看他了。
“还是刘伯知我。”
“来,吃块糕点,压压惊,这是我家二丫头亲手做了。”说完,递过来一个精致食盒。
司彦斌略作犹豫,接下了精致食盒。
打开,好多丹药,都是武徒种子修行用得到的,壮血丹、淬骨丹等等,不一而足,价值超过了铜元。
惊得司彦斌差点拿不稳食盒。这一食盒的修行丹药,靠他司彦斌,十年也挣不下。司彦斌在看到的第一眼,心动了。
一番“坚决”拒绝,一番好心分析,一番“推心推腹”,司彦斌留下了食盒,刘伯满载而归。
分开的时候,司彦斌看向刘伯,刘伯隐晦地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司彦斌又回到了忠烈祠门口,一番安排,一番布置,这一次,大家出奇地配合。
“我去通知刘芷峦一家,你们看好忠烈祠,不能让不在名单上的人进去。”司彦斌借故离开,有些事他司彦斌不在场,可以当做不知道。
“诺。”一众长者以及数个握刀的汉子大声回应。
“凭什么不让我的两个孙子进去?我家可是功勋之后,是我两个儿子用命挣来的……”这是齐奶奶。
“凭什么不让我家大妞进去?我家大妞可是顾先生点过名的读书种子。”这是大妞的母亲刘赵氏。
“凭什么把我赶出去,我爷爷为了谷山村,把命都丢了。”
……
闹哄哄一片,在刀子抽出来以后,在杀了一个撒泼打滚的人以后,场子镇住了。
另一边,司彦斌带着不情不愿离开忠烈祠的某些管事们,还在去往刘芷峦家的路上。
忠烈祠那边的吵闹声遥遥可闻,司彦斌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刘寡妇一家真的要全部进去吗?”一位举着火把引路的管事说顺了嘴,把刘寡妇三个字说出来了,紧张地看了一眼司彦斌,发现司彦斌没有怪罪,大大松了一口气。
“名额有限,大家都说说刘芷峦家进去几个人合适?”刚才还说刘芷峦全家都进去的司彦斌,才过了一会儿,变了。
“要不进去一个人?让刘芷峦进去。”一位管事试探问道。
“我觉得行。北疆别的不多,孤儿可是特别多,到时候再给刘芷峦多找几个孤儿就是了。”
“对,对,多找几个孤儿就是了。”
“这一次劫难要是过不去,我谷山村就会有不少孤儿,正好可以收养。”这是正义感满满的刘定远的孙子刘平安,悲天悯人,声声泣泪,好几个管事诧异地盯着看了半天。
……
大家纷纷应和,恨不得连刘芷峦也不要进去。也不怕得罪村正刘峰峦,反正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司彦斌就是那个个子最高的。
收了重贿的司彦斌在管事们一再请求之下,不情不愿答应:“最少挤出来两个名额,让刘芷峦带一个孩子进去。一个孩子都不带,刘芷峦肯定不会进去。”司彦斌“不容置疑”地作出了最终决定。
“你们先去催促,让刘芷峦尽快选择带哪个孩子,我一会儿到。”一朝权在手,人人皆来求。
这不,不远处的墙角,有个俏丽身影,躲躲闪闪,不是求情,就是行贿。冬天的衣服穿的那么厚,都不能挡住扑面而来的风情。好几个管事咽了咽唾沫,羡慕地看了眼司彦斌。
大家不慌不忙离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往刘芷峦家的方向走去,留下司彦斌,好给年轻人独处的机会。
好漂亮的美人,好娇艳的一朵花。火把之下,凝脂如玉,皓腕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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