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痛哭流涕的司彦斌跪在师父面前,求情。
“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做?”
“看到李铭师弟的修行,走到了我前面,心里急……”司彦斌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拉上李铭。
“你把你的事一个不漏说给我!”
“是,是。”
宿老们管事们欺负他,刘伯一家人威胁他,收丹药的事,幕后分钱的事……该说的,一字不漏,全说了。
至于找机会杀了李铭,打死也不会说,他相信刘伯等人也不敢说,那可是刘峰峦的逆鳞,触之必死。
还好,李铭当时在寨墙上出了意外,要不然,他们为李铭准备的杀招,必然使出来。
看着幡然悔悟的司彦斌,看着痛哭流涕的司彦斌,看着后悔莫及的司彦斌,刘峰峦心软了,想方设法把司彦斌的事压了下来。
但司彦斌徇私枉法的事,还是压不住了。死了亲人的功勋之后,不依不饶告到村正刘峰峦处,刘峰峦不秉公处理;告到蒲良堡,蒲良堡拖拖拉拉;告到沁北县,沁北县县正受理,着县丞审案。
“刘爵爷怎么亲自来了?”
“来县丞大人这里沾沾文气儿。”
“为司彦斌的事吧,放心,必然定他无罪。”
“不,有罪。”
“怎么说?”
“刘定远是我的人。”
“明白了。”
沁北县县丞亲自审理之下,证据确凿,且司彦斌顶不住刑具用刑,认罪伏法,被押入县府大牢,秋后问斩。
之前,刘峰峦一直压着。想着司彦斌本质不坏,加上教书先生顾子詹求情;想着谷山村刚经历大难,急需武力镇守,用得上武徒种子司彦斌。
现在,司彦斌自己认罪,想救他一命,难上加难。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盔狼来袭,即为战时,行军法。
现在,顾子詹“死”了,最大的后盾与最大的助力不在了,至少明面上。官府一再查验顾子詹尸体,确定中毒而亡。烧为灰烬,归葬谷山村。
现在,李铭醒来,更是初级武徒修为,何止补上了武力短板,远远超出。
而司彦斌破身的事,偏偏又在这个时候传出。不惩处,必然有人跟风。如果谷山村一个个修行之人还未破境武徒,就破了童子身,还怎么修行,还怎么破境。
无数血泪教训之后,立下的规矩,绝不能犯,必须严惩。
第一个和司彦斌发生关系的妇人被赶出了谷山村,并且谷山村发信函至妇人娘家所在的村子,通传此事,不得收留。
如果妇人娘家所在村子的村正深恶痛绝此类事情,妇人的父母很可能也会被赶出村子。
荒郊野外,猛兽众多,被赶出村子,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就看能不能找到人收留了!
北疆与别处不同,没有修行者,怎么守住村子,怎么对抗猛兽,怎么对抗土匪,怎么对抗兽人,怎么对抗蛮人。
确保武徒以下武修30岁之前不得破身,这是北疆的一条红线。谁跨过,谁必被惩处。
除非,修行之人承认,是他用了强。但,妇人否认司彦斌逼迫她,反而说是她勾引了他。
妇人的遭遇,让谷山村活下来的人大受震慑,再也没有人敢和修行之人暧昧,除了李铭。因为破境武徒之后,是不是童子身,不影响修行了。
“秀姑,你带着仲儿去郡城吧,焕哥儿在那里。”
“公公婆婆,咱们一起去。”
“买不起顾氏的船票。”
“不是说可以赊欠吗?到郡城有尚焕慢慢还吗?”
“又不让赊欠了。”
靖安堡码头,秀姑带着儿子仲儿乘坐顾氏的客船离开。
孙老汉两人去往外乡投奔亲戚。
“六管家,事儿都办妥了。”
“孩子呢?”
“小的做主,把孩子卖给人伢子了。”
顾恒三不置可否。
“那个妇人呢?”
“用孩子吊着她,很听话。”
“送她的那两个人呢?”
“草上飞派人都给杀了。六管家放心,事儿办的稳妥着呢。”
“那就好。可别像那姜子墨的手下,堂堂蛊修,杀个人都给自己整没了。”
“元蛊山的来人,我们?”
“晾着,记住什么都别说,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人又不是我们杀得。”
“六管家,听说元蛊山来的人死了不少。”
“不错,像是肉身佛瓮里尸的手笔,不光人杀了,还剥皮吃肉。”
“那元蛊山的人会肯罢手?”
“不罢手,又如何。君子剑都打上门了,山门都快给拆了,听说是因为他们在背后议论修香火道的那位屿山义军军师。”
“那等人物哪是好招惹的。六管家,晚上夜黑,要不您垂怜垂怜那位小娘子,给她宽宽心。”
“好。谁让我顾恒三最看不得美人哭。记得找个差不多大的孩子,割一撮儿头发。”
“诺。”
司彦斌徇私枉法的事,刘峰峦终究不忍,花了大价钱又压了下去。
锅都让刘峰峦的管家刘伯刘定远背了,本来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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