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家人呢?”
“妈妈在收拾东西,让我出来根小伙伴们告个别?”
“要出远门吗?”
“要搬去新的地方。”
李铭眼睛睁大,不会这么巧吧,才不过八九岁孩子的身高,怎么看都不像十四岁的小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蝶凤。”
对上了,确实是。
李铭揽之入怀,排着小女孩的背说道:“不要怕,花姨带你去的新地方是合一塘。我是你的师父李铭,以后跟着我修行,我可厉害了。”
李铭强忍眼泪不落下,怪不得花姨坚持花蝶凤跟着他修行,而不是读书,发育迟缓,不堪读书。至于习武李铭也并不好看,但他有喝血能力,化腐朽为神奇。
“那以后有小伙伴和我玩吗?”小孩子的愿望很小。
“有。”李铭肯定地回答。
“他们会不会也骂我不详之人?”
“不会。”
“他们会不会也嘲笑我是个捡来的孩子,无父无母?”
“不会,你有母亲,就是花姨。你有师父,就是我。”
……
得到消息赶来的方久安,尴尬地站在一旁。那几个欺负花蝶凤的半大孩子,跪了一排。
李铭眼中只有花蝶凤,十四岁之龄,停在了八九岁,不仅身高,还有智力。
“李村正,你不会真收她为徒弟吧?”
“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
“之前你说的只是可能,看了资质再定下来!”
“不用看了,花蝶凤就是我李铭的开山大徒弟!”
“不是记名弟子?”
“不是记名弟子,是正式弟子。”李铭自信,一个可以把花蝶凤堆到武徒境界,就像即将破境的刘芷峦和大师兄朱越泽。
方久安猛地一震,看向花蝶凤,这孩子是个有福之人。
“还请方村正摆下香案,正式拜师。”
“好。”
“还请方村正请来九方寨宿老观礼!”
“好。”
……
拜师之时,整个寨子惊动。
拜师之后,整个寨子的人都在羡慕,这可是武徒大人的弟子,还是开山大弟子。
欺负过花蝶凤的孩子无不战战兢兢,看看九方寨方久安徒弟们的趾高气扬,就能想象到将来花蝶凤的高高在上。
孩子们的家人也很害怕,生怕花蝶凤修行有成,回来报复。
还有之前如欺负花蝶凤一样,欺负花姨长大的人,多是中年人,也是战战兢兢。
花家攀上了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前一刻,还是门庭冷落,还是不详之人,后一刻门庭若市,成了有福之人。
帮着打扫卫生,帮着整理搬家的东西,尤其是花氏同族,比谁跑的都快,比谁都脸上有光。
一人去求树,三人回合一塘。花姨被李铭说动了,和女儿蝶凤一起迁往合一塘。
在那里,他们要种更多的柿子树,他们要培育更多的柿子树树苗。
要离开九方寨了。入目所见,尽是柿子树,又高又大,秋深果红,定是硕果累累,甜腻一方。
九方寨寨门处,九方寨的人都出来了,为花姨和她的她的女儿蝶凤送行。
九方寨村正方久安满眼通红:“花姨,二十二年前,要不是花爷爷和您种的柿子树,我九方寨大半的人恐怕都要在大荒之年饿死。”
扑通一声跪下,方久安以一个村子之内至高无上的村正身份,跪下,感激在心,恩情不忘。
那一年,方久安13岁,大水,粮食绝收,柿子独存,活了一村人的性命。
今年,他方久安35岁,忝为一村之村正。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还不如外来之人李铭。
他方久安愧对花爷爷,愧对花姨。他九方寨愧对花爷爷,愧对花姨。
“花姨保重。”
越来越多的九方寨村民跪下来,送行,为花姨,为花爷爷。
二十三年前缺的那一跪,今日补上了,跪花爷爷,跪花姨,跪花爷爷、花姨和花蝶凤所受的委屈,跪他们的醒悟的太晚了。
斯人已逝,英灵永存,万古不朽。
乌泱泱的人头,乌泱泱的感激。一个隐约可见的阴神,出现在柿子树上,挥手告别女儿,挥手告别孙女。
李铭心有所感,看向那棵柿子树,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方久安的声音传来。
“李村正,花姨一家救过我九方寨合村老小的性命,你要是敢欺负花姨,敢负了蝶凤,我九方寨跟你没完。我方久安发誓,李铭但有辜负,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方久安必杀之。”
方久安咬牙切齿发誓,似乎认定了李铭,将来要做负心之人。
“对,我九方寨以后就是蝶凤的娘家,可不能欺负了蝶凤,要不然我九方寨和你不死不休。”
……
李铭哭笑不得,怎么收个记名弟子,好像收个小老婆似的。一再解释,大家不听,索性不再解释。
“方村正,诸位,但请放心,李铭定会照顾好花姨和蝶凤,定会把花姨这门祖传的柿子树树苗培育方法学会学精,将来还要让更多的人学会这门手艺,造福北疆,造福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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