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峦还在训斥李铭。“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别人金屋藏娇,你倒好,在合一塘藏一对母女,老的老,小的小,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想你……”
刘峰峦很担心李铭,暗中护佑李铭的那位大修行者又走了,刘峰峦生怕李铭出了意外。
刘峰峦说了很多,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什么开山大徒弟怎么能因同情之心胡乱选定……
刚开始李铭还辩解,后来懒得辩解。固有的观念很难改变,而且出发点还是为了他好。
他李铭何曾怕过流言蜚语,当年被人陷害,和忘年交卫无忌的妻子裸卧于床。
手臂上守宫砂俱在,却无人相信。辩解无用,申诉无门,人人唾弃,但他李铭偏偏不死,偏偏不自杀,不让陷害他的人如愿。
宁愿远赴北疆,开荒种地,也不愿意向某些人低下头颅屈膝,那些人不配,不配他李铭低下高贵的头颅。
一死而已,又有何惧!死且不惧,何惧怕生!
他李铭要好好活下来,不但要活下去,还要在北疆顶天立地活着,活出一个人样,活出一个书生的忧国忧民,活出一个修行者的横行无忌。
人生短短百年,哪能让这个人满意,让那个人满意,让人人都满意。
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满意,无愧疚此一生,无遗憾此一生。我来过,我尝试过,我挣扎过,我奋斗过……
哪怕过眼云烟,哪怕昙花一现,哪怕一刹那烟火……
与其讨好那些高高在上的酒囊饭袋,不如讨好自己,不如讨好像花姨这样的大善大德之人。
“你的秘密被她们知道了?”
“她们不知道。”
“那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身上有真气痕迹?”
“我给她渡气了。”
“半个月一次?”
“一天一次。”
李铭理直气壮说出来,他知道师父肯定不高兴,肯定要大发雷霆。
“那你和暴露,又有什么区别?”刘峰峦大怒,担心消息一旦泄露,李铭有生命危险。
“花蝶凤不会乱说。”李铭很相信花蝶凤母女,从第一眼看到,就特别相信。
“死人才不会乱说。”刘峰峦动了杀心,他不想让徒弟李铭身边出现任何的危险。
“想杀她们,先杀了我。”李铭态度极为强硬,不惜和师父刘峰峦闹翻。
“你……”刘峰峦气得说不出话。
“花蝶凤资质一般,不适合修行,师父请放心,我有分寸。”李铭先服软,把师父气出个好歹,刘芷峦和大师兄会先吃了他。
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不能这边翅膀硬了,那边就给师父甩脸色。
刘峰峦见劝不得徒弟,又奈何不得徒弟,重重哼了一声,走了。
花姨吓得一句话不敢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花蝶凤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刚才那个人好凶。却握紧了拳头,将来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为师父“报仇”。
诸事停当,李铭以打猎的名义外出,留下大黄看家,暗中还有那只黑僵,不,是白僵,破境之后,苏醒了。
依然是之前那副棺材。李铭后来发现,黑僵躺在里边,有助于破境,还能节省不少血食。
这些情况,刚捉住黑僵不久,李铭就发现了,还好浪费的血食不算多。
李铭把白僵又放进那具棺材之后,还发现,白僵的气息一点都不会泄露,敏锐如李铭也察觉不到,但通过锁心咒,在合一塘内,李铭可以如臂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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