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壡重重点头:“侄儿谨记。”
“嗯,去准备吧。”
朱载壡一时没转过来弯儿,讷讷道:“准备什么?”
“钱啊。”朱厚照没好气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大伯稍等。”
……
眨眼,春去夏来。
随着气温进一步上升,秦淮河畔愈发郁郁葱葱,水乡之气也更浓了些。
画舫上。
朱载壡与父亲对弈,李莺莺做着针线活,陆炳向李信讨教水师知识,朱厚照和黄锦比谁的眼睛大。
人不多,倒挺热闹,气氛也很是温馨、融洽。
“太上皇,太上皇……”
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众人听到外面呼唤,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齐齐望向朱厚熜。
朱厚照嘴角勾起,面带戏谑:小老弟,你的麻烦来了。
朱厚熜也有一样的感觉,回瞪了朱厚照一眼,起身走至船头,陆炳、黄锦一左一右跟上。
陆炳瞧着快速接近的锦衣卫,轻声道:“太上皇,怕不是京师那边……?”
朱厚熜面色更阴郁了,冷哼道:
“这才多久啊,就这么沉不住气吗?”
黄锦安慰说:“兴许是好消息呢。”
“呵呵,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朱厚熜冷笑。
黄锦挠挠头,不再说话。
俄顷,船只驶至近前,陆炳抢先开口道:
“不用上来,直接禀报便是!”
为首的锦衣百户拱手称是,行了个大礼,禀报道:“禀太上皇,皇上有密信给您。”
说着,从怀中取出信,双手托起。
陆炳纵身一跃,取过书信,又横跳返回,转呈给太上皇。
朱厚熜拿过密信,抑郁之气更浓了几分,甚至想一把丢进这秦淮河中,兀自气郁了阵儿,还是撕开了封口……
黄锦陆炳不好上前查看,只眼巴巴的看着他的神色。
好一会儿,朱厚熜神色不变地收起密信,朝那锦衣卫百户道:“朕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百户恭声称是,招呼下属驾驶船只速速离开,唯恐扰了太上皇雅兴。
陆炳试探着问:
“太上皇,可是……咱们要回去了?”
朱厚熜没说话,转身进了画舫。
黄锦陆炳对视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朱载壡瞧着郁闷的父皇,小声问道:“这棋……还下吗?”
“下啊,干嘛不下。”朱厚熜敛去负面情绪,笑道,“难得好水好景好天气,大好时光岂能辜负?没多大事儿,咱们继续……”
黄锦眼睛虽小,却是炯炯有神,立时就发现了朱厚照在一边撇嘴摇头,一脸幸灾乐祸。
“朱老板在阴阳怪气什么?”
“谁阴阳怪气了?”朱厚照啧啧道,“我本以为你是眼睛小,没想到你眼神还不好。太上皇都没说什么,瞧给你急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你你……”黄锦气结。
这人的嘴不仅损,还毒,年纪一大把,偏偏伶牙俐齿。
黄锦“你”了半天,也找不到反怼之语,闷闷走到一边生闷气。
朱厚熜斜睨了朱厚照一眼,淡淡道:
“让你失望了,朕在此还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嗯……威武楼的滋味真不错。”
朱厚照:-_-||
河岸杨柳拂动,发出沙沙轻响,被夹杂着水汽的清风送进来,动听悦耳,渐渐抚平了各自心中的郁气。画舫气氛再次融洽,和谐,下棋的继续下棋,讨教的继续讨教,忙针线活的继续忙活……
只有吃了亏的黄锦,不时瞪一眼朱厚照。
朱厚照也没惯着他,一一瞪了回去,还嘲笑黄锦眼睛小……
游水圆满结束,一行人各回各家。
皇宫。
朱厚熜再次取出儿子的信,重新审阅了一遍,有欣慰,有郁闷,轻轻自语道:
“这高拱确是个人才,之前倒是小瞧了他,嗯…,这招以退为进玩的不赖,徐阶已经老了,大明如今之势,也不需要徐阶了,不过,流程还是要走的,呵,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可惜……唉,这愿挨的有了,愿打的却是扭扭捏捏,彷徨失措……”
好一番感慨之后,朱厚熜写下《周瑜打黄盖》五个大字,装进信封,让陆炳着人火速送去京师,送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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