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酒楼的厨师试了好几次,不仅蒸出来的味道难吃且荷叶也不像是芙蓉酒楼那般青翠碧绿。
到了午时,来吃饭的客人仍旧是那几个,每次来点一些贵菜,收钱只能收三成,折算之后可亏大发了。
金陵酒楼的掌柜的唉声叹气,瞪着那几个客人很想出去把他们赶走,可若是真的赶走了自己这酒楼也就别想干了。
派去打探芙蓉酒楼的伙计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掌柜的,那边的生意可红火了!”
“什么?!他们的那道荷叶菜你看清楚什么样了吗?”
伙计挠挠头道:“他们今日上了新菜,不是那道荷叶菜了。”
“又上新菜?!”
“是啊,听说叫什么孔什么鱼?人太多小的根本挤不进去啊,而且他们还找了说书的,在门口说了一段。”
金陵酒楼的掌柜的顿时皱紧了眉头,恨恨的咬牙,还以为这芙蓉酒楼好对付,可没想到对方这花样百出的新菜和招揽客人的法子真叫人气的牙痒痒。
掌柜的一想更是生气大步跑到后厨拍着门板大吼道:“新菜!什么时候给我上新菜!我养你们不是享福的!”
后厨的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他们的手艺都是从师傅那学来挣钱的,一心想挣钱,循规蹈矩,哪有什么主意做新菜。
小二跑过来对着掌柜的谄媚的笑了一下低声道:“我听说芙蓉酒楼有两个厨娘,这些新菜都是出自她们之手......”
掌柜的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
——
江岁安走后不久刘嬷嬷就来了院子,沈聿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没多久他的门就被敲响了,刘嬷嬷端着的托盘上放了一碗清粥两道小菜和一块从外面买回来的紫米酥糕。
那粥与小菜他都只尝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剩下的也不再吃了。
午膳时,刘嬷嬷又端来了两道菜与两个馒头,沈聿安瞥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多谢,还不饿。”
刘嬷嬷只好将饭菜再端回去,她还看了眼屋内,发现桌上的菜与糕还在。
沈聿安满心烦躁,他敲了下桌子冷声道:“去看看她在忙什么。”
影卫垂眸称是,飞身出了房间。
不多时,影卫回来禀报,一五一十的不加任何修辞的如实禀报了一遍。
沈聿安摆了摆手,影卫退下,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眸中兴味盎然。
孔雀与鱼?
说书?
有意思,她倒是聪明。
一直到傍晚,院门口才出现两道倩影。
新苗挽着江岁安的手臂,小脸上满是欣喜与高兴,今日酒楼生意好掌柜的给每个人都发了赏钱,又赚了一笔自然高兴。
刘嬷嬷正在扫院子,见到江岁安回来犹豫了下上前道:“姑娘,那人早膳与午膳都没吃...”
江岁安微微挑眉,她先是安抚了刘嬷嬷,抬眸看向了窗口,男人就站在那里遥遥的与她对视了一眼。
江岁安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是个身高九尺,孔武有力的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合胃口的饭菜一点也不吃。
看到她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沈聿安主动打开了门,江岁安往桌上一看,嗬,还真是。
那粥与菜还有那糕点是一点也没动。
江岁安纳闷道:“你不饿?”
“......还好。”
沈聿安略显沉闷的答了一句,这些东西比他府里的还要差,府里的都吃不下更别说这个了。
“知道你对我的厨艺很认可,也不必一口也不吃吧?”
江岁安弯了弯眉眼,又玩味道:“怪我,把你的胃口都养刁了,若是以后......你还怎么吃饭?”
沈聿安瞳孔微震,他敛眸,差点忘了他还要离开的事,这里果然还是太安逸了。
江岁安观察着他的神色,偷笑了下,端起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就要走,沈聿安上前一步从她手中将饭菜端了过去。
“你手不方便,我来。”
江岁安眉眼弯了弯,与他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晚膳时刘嬷嬷还打算给他送去被江岁安叫住了,既然他不吃也就不用去浪费粮食了。
沐浴之后,头发还有些湿,江岁安将头发散在肩头拿了历年的账册来看。
看了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江岁安纳闷,新苗怎么还没睡?
开了门才发现不是新苗。
门外的男人仍旧一袭黑衣,黑发用一根绸带绑着,这几日他气色恢复的比较好,显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俊逸出尘,只是多了几分阴沉的气息。
他的眼睛独具特色,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透视一切虚伪与谎言。
她在惊讶的同时,男人也在看她。
粉黛未施,清丽脱俗,乌发披肩,身姿曼妙,碧眼盈波,澄澈透亮。
“怎么了?”
“......换药。”
“.......”
江岁安实打实的惊讶住了,这么一点小伤口还需要换药?更让她惊讶的是他主动来给她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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