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身,将腰间散落的玉色带子系紧,将门敞开着。
她手上只缠了一小块纱布,其中晕染出一点点血色,沈聿安想动手扯开,又停住,抬眼看着她道:“自己解开。”
“咳......”江岁安眼神闪烁了两下慢慢的解开纱布。
不怪她黄色思想,这等情景之下,她刚沐浴完,外衣都脱了,又是孤男寡女的...简单的四个字也能带出一些旖旎来。
伤口结了痂再拆开扯动着伤口有些疼,她“嘶”了一声,男人眉眼动了动,心里浮现出两个字:娇气。
不过才一天,伤口横在她如玉的手指上看着格外可怖。
撒了药粉上去,他有力的手指捏着她柔软的手指缠上纱布,再系住。
江岁安的耳朵有些发烫,一抬眸,瞧见了他隐藏在黑发下的浅淡红色。
一时间,江岁安感觉他的手指更加滚烫。
扣好药瓶的盖子,沈聿安抬眸,她如玉的脸上飘了两团浅浅的绯红,皎若天边云霞。
沈聿安唰的一下起身,连话也没说就走出了门口,晚风吹来,凉凉的温度拂在脸上让他清醒了许多。
江岁安有些奇怪,也没在意,将门关好后收了账册睡觉。
是夜,月色如水淡薄,虫鸣几声,门被悄悄推开。
沈聿安端坐在桌前,眼神又沉又冷,表情虽像以往那般冷淡漠然,今夜却好似比以往更加冷。
鬼医察言观色,抬手给他把脉,他的内伤早就好了,只剩下些皮肉伤一直没好利索。
他细细探查发现他的旧疾也有所改善,这里难道真是什么风水宝地?
将自己的结果告知之后,鬼医也不敢再逗趣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沉默了许久,他缓缓的开口,鬼医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宣布。
谁知他却说:“有没有祛疤的东西?”
鬼医:“......”
你酝酿了许久,就是想问这个?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鬼医转念一想,他这么难以启齿难道这祛疤的药膏是给自己用?
“额...有的...不过您身上的伤疤太长太深恐怕要耗费不少的时日。”
鬼医这话说完,便收到了他冷冰冰的危险眼神,鬼医结巴了两句:“怎、怎么了?”
沈聿安咬着牙满脸冰冷一字一句道:“不、是、我、用!”
鬼医顶着巨大的压力细细思索了下忽然拍手道:“不是你用,那给谁用?难不成是院中的哪位姑娘?”
沈聿安冷幽幽的双眸落在鬼医的脸上,阴冷的问:“把你的嘴怎么堵上才好呢...”
鬼医咳嗽两声摸出了两个浅蓝色的药瓶,“这便是祛疤生肌膏,一日两次。”
“让他十日不得说话。”
沈聿安将药瓶收起,冷酷无情的下了命令,鬼医大惊刚要争辩,身后的影卫已然点了他的穴道,抓着他的双臂飞出了房间。
江岁安借口要尝尝外面的美食,知己知彼,新苗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过了许久她才从外面回来,她提着篮子,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姑娘,金陵酒楼的人真不要脸!”
她咚的一声将篮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清秀的脸上满是愤怒。
江岁安忙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他们又偷了我们的菜品?”
“是比这更过分更不要脸的事!”新苗气愤不已,整张脸都气红了,她道:“方才我出去买早膳,他们竟然拦住我将我劫去了巷子,要用一千两银子让我去金陵酒楼当厨娘!”
江岁安诧异极了,还没说话,新苗又生气的说:“我不肯,他们竟然又拿出一千两的银票让我做内鬼!”
江岁安皱眉,看来金陵酒楼快要撑不下去了竟然出此下策。
她安抚了新苗,哄着她吃过早膳去芙蓉酒楼后,江岁安才静下心来思索此事。
眼前忽然投下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高大的沈聿安站在了她前面。
江岁安指了指桌上的早膳道:“你尝尝这些,记得还我的钱。”
沈聿安垂眸嗯了一声,摸出袖中的药瓶道:“祛疤膏。”
对上她惊讶透亮的眼睛,沈聿安果断的转移了话题:“此事你打算如何?”
“新苗自幼跟着我绝不会背叛我,我想他们会另外找机会来找我。”
沈聿安沉默不语,在他看来,利益面前谁都不可信。
不过她的后半句话,他倒是认同。
江岁安因为这事老实的在家里待了三天,手也早就好了,不过还抹着他给的祛疤膏,新苗那边也没有人再联系她。
一连在家里闷了好几天,江岁安坐不住了,她戴上面纱与新苗一同出了门。
沈聿安在查看送来的信件,看完一封烧掉一封,眸色始终淡淡的。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下来,外出的两人至今未归。
“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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