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他定上了南北官道,站在路旁暗中思量,要不要重回城郎堡取回自已的乌骓马?’’
乌骓马太触目,带在身旁是一大累赘。
正委决不下,官道南面车声辘辘,一部长程客车不徐不疾地北行,渐来渐去。
他瞥了马车一眼,忖道:“我必须返回城郎堡,金银与,行囊皆不在身边,不回去取来,连盘缠都毫无着落呢。”
马车已近,他徐徐转身想退出向东走。
车厢内,突传出一声娇叫:“大掌鞭,停车!”
刹车急响刺耳,马车停下来了。
车门恢开,跳出一个绿衣握剑小姑娘,向赶车的挥手叫:“我在此地下车,你们走吧。”
说完,向崔长春奔来,鞭声乍响,马车重行上路。
崔长春一征。脱口叫:“咦!小绿。”
小绿神情憔悴,眼圈一红,颤声叫:“崔爷,请救救我家小姐,请……”
“镇定些,慢慢说,红绡姑娘怎么啦?”
“她……她在内……内邱……”
“在内邱出了事?”
“是的,她……”她将在内邱小辛庄茶亭,与小姐失散的经过说了。
崔长春恍然大悟,原来镇八方父女是一枝花淫贼引来找飞豹的,笑道:“也许你家小姐已经走了,可能在前面等你呢,你慌什么?”
小绿大摇其头,说:“小婢回到茶亭,只看到小姐与小秋小姐入亭的足迹,不见出亭的靴痕,茶具损坏,显然曾在亭内交手。亭旁那部损坏了的马车已经失了踪,按理,马车不可能这么快就修好的,小姐与小秋可能已遭了毒手。”
“小绿,她们会不会在附近会朋友……”
“不可能的,家小姐如果派小婢离开办事,假使事先不交代到何处会合,必定在原地留下表示行踪的暗记。但这次不但毫无痕迹,且有交手的遗痕。”
“走吧,咱们到内邱。”他急急地说。
红绍魔女对他有恩,他岂能置之不理?两人向南疾赶,救人如救火,必须争取时效。计算时日,红绢魔女主婢失踪已经多日,崔长春心中极感不安。
在元抵县城,小绿身上的碎银派上了用场,租了两匹马,飞骑急赶。
次日近午时分,抵达内邱城,将坐骑缴还骡马店的分号,徒步急奔小辛庄。
官道上旅客往来不绝,茶亭中已无丝毫线索遗留。
崔长春只好向小绿询问当时的情景,要她仔细回忆当时的一切症候。
小绿并未入亭,当然不知亭内的事,她只记得亭旁那辆轻车,象是坏了轮轴有一个车夫在修理,车厢内似乎有人。车厢的后门上,绘有一个尺大的篆福字图案如此而已。
这是唯一的线索,并无多少帮助。
镇八方一群人,是怎样被人引走的?小绿不知道。
阴山四魔埋伏等候镇八方,替袖里乾坤找场面,是不是与红销魔女的失踪有关?”
小绿表示不知,因为她逃脱阴山四魔的追逐,回到茶亭,小姐已经不见了。阴山四魔不可能比她早到,而且真要动起手来,红绍皮女与小秋两人联手,阴山四魔想在短期间得手,无此可能。
崔长春的目光落在小辛庄内,说:“我们到庄内去找线索,也许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走。”
小绿跟在她后面,说:“镇八方一群人,曾在庄内歇息,晚上方动身北上。小婢曾在这附近等了一天一夜,曾经夜探庄内各可疑处所,但却一无所获。”
“你知道庄内住了江湖人吗?”
“不知道。”
“咱们先把该庄的首脑人物找出来,再探她的底。”他颇为自信地说。
“如何找法?”小绿问。
“看我的,保证万试万灵。”
两人踏入庄口栅门,一名中年人劈面拦住,目光炯炯象在审贼,不友好地问:“两位有何贵干?不许乱闯。”
崔长春呵呵笑,说:“怎么?贵庄不许外人走动吗?”
“对,这里不是通衡大道,而且你们带了刀剑,当然不许乱闯。”中年人戒备地说。
“咱们是路过贵地的朋友,来贵庄拜码头的。”
“拜码头?别开玩笑,这里又不是江南,那来的码头?”
中年人冷冷地说,无意中已漏了底。
“呵呵!那就算拜山好了。”
“你怎么胡说八道?把本庄看成垛子窑?”
小绿接口道:“说拜山门,总可以吧?”
崔长春摇头道:“这里不会是名门圣地,不配称山门,这样吧?算咱们前来投帖拜庄好了。”
中年人哼了一声说:“你们走吧,不然捉你到官里治罪。”
“啪啪!”崔长春闪电似的给了对方两耳光,力道恰到好处。听对方的口气,便知这位仁兄不是村夫俗汉,抽两耳光不伤大雅。
中年人连退五六步,脸颊指痕宛然,骇然怒叫,“反了!反了……”
崔长春向小绿打眼色,扭头就走。
庄内涌出十余条好汉,挺枪举棍迫出,有人叫:“兔崽子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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