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摘星换斗阳奇已经死了。”
“死了?”
“是的,死了,金珠在金剑茅家被红娘子所夺……哦!那女人到底是谁,在下尚未弄清,只知她自称吉绛姑,带了两名侍女。”
“咦!你怎知道?”
“不瞒你说,是我帮她从阳奇手中夺得金珠,但在下并末出手。”
“她不是红娘子?目下……”
“在下讨厌她心狠手辣,残忍嗜杀,因此离开她,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红娘子。”
“哦!你脱不了干连……”
“在下不想做王府的囚犯。”
“你走不掉的。”
“在下也不逃避。”
“这样吧,如果你协助在下找出金珠……”
“抱歉,我不能助你。”
“那你……”
“在下要回洛阳,查出那些想陷害我的人。如果你要找我,我住在东关中州老店。你只要派人潜伏在我四周,保证你可以查出一些线索来。”
“好,在下当与阁下联络。”
“如果我所料不差,金珠仍藏在城附近,最好不要打草惊蛇。言尽与此,你们先请。”
“再见。”中州一剑客气地说,转身牵坐骑。
崔长春直等到众人向东远出里外,方举步东行。
三里外,两辆轻车藏匿在路有的树林中。
崔长春心事重重地赶路,胡绮兰的事,令他极感不安,这鬼女人象是附身的冤鬼,他得设法解决。
胡绮兰一而再,再而三与他为难,这次居然挺身而出伪证陷害,要他落案,用心可诛。
狗急跳墙,这一来,他心中的内疚已被愤怒所冲淡。他想:他可以无愧地面对这女人了。
轻车隐匿处的路旁草丛中,胡绮兰与先前的绿衣中年妇人伏在路右。路左,伏着一位满脸横肉的二十五六岁青年人,潜伏以待。
中年女人看到了急步而来的崔长春,相距约里余,已可看清相貌了,向胡绮兰说:“绮兰,因爱成仇,你难道不能与他重拾旧欢?”
“你已看见了,他已另有女人。哼!我绝不饶他。”胡纺绿咬牙切齿地说。
中年女人格格笑,说:“老实说,你配不上他。”
“我……”
“你与舍弟,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姜姐姐,别打趣了。”
“说真的,你答应嫁给舍弟吗?露水夫妻不到头,你们……”
“只要杀了姓崔的,我就嫁给令弟。”
“好,一言为定。”
崔长春渐来渐近,不知危机将至。
胡绮兰直咬牙,恨声道;“我就知道中州一剑拦不住他。”
姜姐姐冷冷一笑道:“中州一剑浪得虚名,并不足怪。”
“他过不了贤姐弟的一关。”
“他插翅难飞。哦!杀了他,你有何打算?”:
“将他的尸体暗中送给官府,让他死也死得不清白。”胡绮兰恨声说。
崔长春终于接近至十余步外了,健步如飞。
潜伏路左的青年人一跃而起,到了路中拦住去路,盯着大踏步而来的崔长春冷笑。
可是,他仍未想到是胡绮兰在捣鬼。
青年人如附骨之蛆,紧跟不舍,移动相阻。
这瞬间,崔长春身形一晃,一扭之下,蛇一般从对方身侧一闪而过。
“咦!”青年人讶然叫,火速转身。
崔长春已远出丈外,大踏步扬长而去。
青年人飞纵而进,沉喝震耳:“好小子,你走得了?”
不等崔长春起步,姜姐姐已和胡绮兰跃出路中,劈面挡住了。胡绮兰杀气腾腾地叫。
“今天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强抑心头怒火,沉静地说:“你是谁?为何挡路?”
“要你狗命的人。”
“你我有过节吗?”
“身侧的姜姐姐冷笑道:“痴心女子负心汉,果然不错。”
他长吁一口气,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在下……”
身后的青年人喝道:“住口,你还有话说?”
他侧转身形,后退两步避免前后受敌,问:“你又有何话说?”
“你想听?”
“如果不便说,不说也罢。”
“在下杀了你,胡姑娘便答应嫁给我。”
“很好,杀不了我又如何?”
“笑话了,你非死不可的。”
“在下不信,话不要说得了。”
“你以为我鬼手丧门姜彪,杀不了你一个江湖小混混?”
“在下当然不敢小看你,那一位大嫂是……”
“姜四姑姜至风。”姜姐姐含笑答。
崔长春心中一震,但仍沉着地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死神姜四姑,久仰久仰。”
姜四姑格格娇笑,说:“江湖上与我死神打过交道的人,能逃得性命的屈指可数。我给你一次机会。”
“死神的机会,令人不寒而栗。”他冷冷地说。
“舍弟要与你公平一决,你好好把握机会。”
他瞥了鬼手丧门一眼,波波一笑道:“世间值得拼命的事只有两件,名与色。姜兄,你拼命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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