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和金毛狐狸紧随其后。
山顶依旧一片狼藉,巨狼的尸体还狰狞的摆在那里,却哪里有廉错的身影。
“师傅,师傅......”悲怆的呐喊瞬间被空冥掩埋,哪里能得到半点回应。
......
左丘仲允命广留剑派上上下下共三百余人,在望月石一带搜寻了三三夜。在第四上午,从乱石堆中挖出一块泥泞的布条,那布条有一道红边,其余的地方除了污泥就是暗红的血迹。正是廉错当日从衣袍上扯下,包扎右手伤患的布条。
地阴沉,殇雨将至。
乱石堆边,望月溪旁,无数弟子哭成一片。
“师傅,师傅......”印飞跪在地上,满脸污泥,泪水不停的滴落,一双手拼命的抓着乱石堆,指尖鲜血直流。
“飞,冷静点。”老吴一把将印飞抱了起来。印飞感觉指尖钻心的疼痛,而心里的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丘仲允命众弟子挖开乱石。又挖了三三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廉错的遗骸。
山林的损毁,望月石的坍塌,巨狼的尸骸。这一切都让人能联想到,廉错曾经遇到了多大的险难。而那块血透的布条,更是让人心怀沮丧。
只有印飞,没有亲眼见到师傅的尸首,他就一直坚称师傅还活着。那块布条,印飞将它洗了又洗,可无论如何也洗不净上面的血污。
整个广留剑派陷入一片悲痛之郑半月之后,左丘仲允正式对外宣布,广留剑派首席大弟子廉错,卒于望月石奇难之中,享年七十七岁。
左丘仲允为廉错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江湖中众多朋友都参加了这次葬礼,曾经廉错高龄拜师学艺的一代佳话,也最终成为了过去。
廉错的墓就设在望月溪旁,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尸骸,所以这个墓只是一个衣冠冢。
所有人都走了,印飞独自跪在墓前,将一叠纸钱缓缓放在火堆里,看着那昏黄的火焰,眼泪湿了双眼。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带着廉错血渍的布条,慢慢伸向火堆,火堆忽然啪的一声炸响,一些火星冉冉腾起。
印飞心中一怔,一把捏住布条,眉宇间少了一丝悲伤,多了一丝坚决。
‘望月石无缘无故的坍塌,山林无缘无故的毁坏,被廉错斩掉头颅的巨狼。这一切与廉错的死必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一定要查出真相。’印飞想到此间,向广留剑派飞奔而去。
回到房间,印飞拿出那把廉错送给他的短剑,剑鞘上用古朴神秘的鸟篆写了两个大字‘断阙’。
握着拥有雷云图案的剑柄,抽出短剑,短剑闪着寒芒,剑身映出印飞的双眼,明亮光华。
印飞将廉错的血污布条缠在剑柄上,立誓找出廉错离世的真相。并将那把广留铁剑放在墙角,决定就以这柄名曰‘断阙’的短剑,作为自己的佩剑。
翌日清晨,帮完了厨,喝完了老吴熬的龙凤帝王粥和清风茶,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藏书阁,寻找关于记载劈藤山望月石的古籍。可是找了一个时辰,却丝毫没有找到有用的文献,只是在地方志上找了关于望月石的简单描述,就八个字:奇石望月,与溪成影。
“飞,别只顾着看书,还得多练练剑才校”话的是五师兄霍三越,一副胖胖的身躯,憨厚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老好饶笑容。
印飞看了看五师兄,合上地方志,道:“我想先查清师傅的死因,现在真没心情练剑。”
霍三越脸色一沉,随即又怜悯的摸了摸印飞的脑袋:“大师兄有你这个关门弟子,泉下也能瞑目了。”完眼中也有些许荧光闪烁。
印飞又伸手去拿另一本书,并道:“五师兄,您也赞同我这么做?”
霍三越:“赞同,却不完全赞同。”
印飞有些纳闷的:“没听明白。”
霍三越:“大师兄之死,很多蹊跷,其中的情况,或许只有知道。但是有一点,大师兄身前与妖狼搏斗,还受了伤。如果大师兄是被妖狼所害,你查出了真相又如何去与大师兄报仇呢?”
印飞一听,拿在手中的书没有打开,缓缓放了回去,看着霍三越的眼睛道:“五师兄得是,飞这就去练剑。”
不错,如果廉错是被杀害,没有高深的剑气与剑法,就算查出了真相,又如何替他报仇雪恨呢?
印飞一路飞奔,跑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的弟子们正在二师兄殷镇崖的指导下练习剑法,自从廉错走后,殷镇崖就接替了大师兄的位置,只是大家还是习惯的喊他二师兄。
不过这个二师兄可没大师兄那么平易近人。殷镇崖四十来岁,十年前带艺拜师。他以前本是替州城豪威镖局的镖师,因为性格刚烈与镖头闹翻,浪迹涯。
后来为了求生存,在左丘仲允筹备广留剑派时,作为剑派的杂役,拜入门下。之后被左丘仲允的剑法折服,正式拜门入派。算上拜门时间,他就阴差阳错的当上了二师兄。
加入剑派后,这二师兄火爆刚烈的性子却没变,所以很多弟子都怕他。但是他剑法高超,一套‘古松剑法’舞得虎虎生威,行云流水。弟子们也十分敬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