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三尺烈阳剑,正好配他阳刚的剑气。达到起剑领域第九层的殷镇崖,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气。
此时的练武场上,全是一群问剑领域第一层的绿阶弟子,他们都在研习广留剑派的基本剑法,广留剑法。
广留剑法是左丘仲允的师傅广留真人所创,也是左丘仲允学习的第一套剑法。此剑法轻灵飘忽,舞起来颇有一股仙韵,攻防转换间也是严丝合缝,算是初级剑法中的上乘。
众弟子都在二师兄殷镇崖的指导下练习这套剑法,时不时能听见二师兄大声的训斥声,却鲜有褒扬之语。
印飞见大家都练得认真,也不去打扰,跑到离大伙儿不远的空地,练习起了那套林家剑法。
因为玉光琉璃佩打开了印飞的心智,使得印飞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加上林家剑法是印飞接触的第一套剑法,所以印象更为深刻。
站立练武场,缓缓闭目,回忆剑招,舞动长剑的墨人儿渐渐在脑海里出现,随后那墨人儿将一百零七式林家剑法行云流水般舞弄出来。
远处的殷镇崖向印飞瞟了一眼,见他呆立在那里,觉得很是奇怪。不过掌门将他交给廉错指导,此时廉错已死,掌门仍未指派谁去指导他,所以也没多加理会。
印飞脑海里的墨人儿将一套林家剑法舞练完毕,印飞忽的睁开双眼,一抹金色剑光从他双眼穿过。
‘断阙’出窍,银光飞舞,煞是绚烂。
短刃起龙吟,年少问胆心。
万丈光华起,恰似神剑令。
待殷镇崖又瞟上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那曾经被下缺作笑柄的剑法,居然在这少年的手中,活生生的变成了下无双的剑术,心中诧异非凡。
一套剑法舞毕,印飞缓缓吐纳,收了剑气,感到丹田之内如同有一股暖流,煞是舒服。
这一切,除了殷镇崖和一帮弟子看见,站在暗处的左丘仲允也看见了。他左手负于背腰,右手置于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待印飞一套耍毕,缓缓转身,走入内堂。
三日后,午时,密云不散。
广留剑派的书房内,今来了三位客人。
其中一位瘦高八字须的紫衫剑侠,乃同属劈藤山脉中的鼎剑派掌门人,牟鼎。其剑气达到御剑领域第四层,使得一手三尺雌雄剑。
另一位魁梧国字脸的黄衫剑侠,乃替州城外芝兰江边的镇江剑派掌门人,孔虎彪,其剑气领域也为御剑领域第四层,使得七尺重剑。
最后一位青衫道人,乃替州城外三里坡顺道观的掌道真人,游云真人。其剑气已达御剑领域第八层,使得一手三尺长剑。
这三位在劈藤山及替州城一带,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名声及地位均在左丘仲允之上。今日却相约结伴而来,而且未带随从。此事中的蹊跷,且听我慢慢道来。
书房大门紧闭,房内四人均是忧心忡忡。
孔虎彪叹了口气道:“下莫是又要生灵涂炭了?”
牟鼎侧头望着孔虎彪道:“贤兄莫要心灰意冷,几万年间,我族子民面临大灾大难不计其数,如今依是繁荣昌盛,绝不会因为一些魑魅魍魉而灭了种火。”
左丘仲允点头道:“鼎兄得是,我辈即使是断头洒血,也定要扞卫我族尊严。”
孔虎彪依旧皱眉摇头,语气低落的道:“你们是没看见那恐怖的妖怪,它身高足有二十丈,只用了一拳,就将沉星潭轰得潭水沸腾蒸发,彻底干涸,那潭底也破碎沉陷。那沉星潭,如今已是一个大坑,叫沉星坑倒是更为合适了。”
牟鼎和左丘仲允直听得脸色发青,脑中难以想象那骇人怪物的恐怖模样。
游云真人皱着眉,将玉麈拂尘一挥,反搭在手臂上,沉声道:“沉星潭乃下福地中的瑰宝,居然被破坏得彻底失去了灵性,劈藤山脉的望月石,熏陶洞和乌凤涧也被破坏,虽然并未全然失去灵性,但是周围孽气渐生,不出半年,也会完全失去灵性。这妖魔专对福地下手,显然是要破坏我辈剑气修行,其手段之隐晦歹毒,不言而喻。不定不久还会对各大剑派道观内的福地下手。”
三大剑派掌门一听,面面相嘘。
游云真人继续道:“我已飞鸽传书到孟国七大仙山剑派道观,邀请能人异士前来相助。”
左丘仲允忽然拍案而起,面露愤色,鼻孔里喷着粗气道:“那妖魔,定是杀害廉错的凶手。”
游云真人缓缓点头。
左丘仲允摇摇头,叹了口,缓缓坐下。愤怒之色变为哀伤之情,他知道,要为爱徒报仇,谈何容易。
牟鼎和孔虎彪看着左丘仲允,也是露出一脸忧虑。
游云真人看看众位,起身道:“或许这妖魔在多年前已经出现了一次,只是尚未成气候,就被能人异士给封印。”
“此话怎讲?”众掌门异口同声。
游云真壤:“我顺道观有一法宝,名曰‘洪武钟’,是上古洪武大帝镇压妖邪之法宝。它还有一个最大的妙用,就是当使用者往钟体注入剑气后,就能探之隐匿的剑气,发出声响,并在钟面上显示出剑气方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