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鸡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显然袁哥这么问,连他自己都没料到,“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办。”
袁哥嘴角上扬,眼神深邃如水,显然他对于田鸡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可我明明看出他眼睛里有其他的意思,“那我要是让你们处理这批货,你去吗?”
田鸡听着袁哥的话,犹豫几秒,略微点头,“袁哥,帮您处理事情,我义不容辞,如果您已经找好下家了,那我可以试试,但是如果还没有处理办法,我的建议是您自己留着,这东西在我手里,肯定会烂,而且我的哨儿只剩一响了,很难应付这种层面的问题。”
袁哥把斧子立在墙边上,两只手摘下手套,两个手套相互拍了拍,灰尘四起,“我联系好下家了,而且那个人你们认识,在k市,他的名字叫吕秋豪。”
“西风?”想着接下来就要见到这个一面之缘的人,我不自觉的瞪大眼睛。
冯冯正用梳子梳理着头发,鸡冠头被风吹的没有那么有型,“对,就是你上回救下来的人,我的人跟他们联络的时候,西风提起过你,原本这些东西就是要出手的,正愁和他们没什么交集,谁知道你小子居然认识,袁儿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最适合办这件事,真是巧了。”
田鸡站在旁边,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显然他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关于西风的事情我从始至重也没和他提起,不是因为我不想提,而是我觉着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提的必要,于人于己都没有不利的地方,多一个朋友而已,不提也罢,可田鸡不这么觉着,换他的话来说,要计划一件事,必须得先知根知底,“西风?晃儿,怎么之前也没见你提起过?”
我摊开手,早就习惯他这种一到正事儿就严肃的一笔的性格,“那是我在k市无意救下的人,k市有一家他的宾馆,我们住过那的总统套,挺舒服。”
“我没问你舒不舒服,怎么你你扯着扯着就歪了。”
“这不是你说的么。”我满脸无辜。
袁哥走到我们两个中间,一手一个,把我们摊开,抿嘴低头,“行了,两个小伙子,别的你们回去协商,现在的正事儿是咱们这批东西怎么整?田勇,张翼,你们还没给我答复呢。”
我盯着袁哥的眼睛,他已经低下头去,不再看我,我也没看出来那种深邃,“放心,袁哥,保证带着钱回来。”
“你们两个也要没事。”袁哥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黑白屏幕,十分抗造的手机,放到田鸡手里。
“我们尽量。”
...
夜深了,城市的生活节奏已经由沉静,喧嚣,高峰,再趋于沉静,而我们这间平方的灯光格外显眼,四个人在里面商量对策。
门外墙角处,两个青年耳朵贴在墙上,在窃窃私语,夜行衣的打扮,匍匐在窗口外的草丛,两双眼睛紧盯着里面的袁哥,“嘘,小点声,你先盯着,我去汇报箭爷。”
“嗯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另一个身影几秒钟之后,消失在夜幕。
而我们这里,对于外面发生的东西全然不觉,袁哥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不停的跟下家通电话,许久之后,才勉强停嘴,从旁边拿出一个编织袋,把穿山甲的尸体装在一个编织袋里,其余的东西放在另一个编织袋,还有五块金条,摞在一边。
袁哥用手揉捏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能让他这么头疼,相比于他的产业,这应该不能算大数,袁哥把剩下的金条放在自己这边,指着地上归拢好的东西,“田勇,这些是要给下家吕秋豪,为了避免人多眼杂,当前就是你们两个人去,张翼和他们的人正好也面熟,今天晚上就动身,走小道去k市,避免条子夜察,这要是被发现了,人赃俱获,三五年的牢饭,我真没有办法。”
田鸡为了更清醒,出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水滴,头发呼呼冒热,“袁哥,您就安着,这些小事交给我们哥俩就行。”
袁哥点头,眼神依然深邃,只不过这回是挥之即去,“我不是不放心你们,而是不放心别人,现在的社会人心叵测,如果真的出现什么事情,你们还是保命要紧,我的意思,明白?”
“明白,”我们从地上拎起袋子就要出去,掏出十几个金条之后,拎起来没有那么费劲。
正要出门,又被袁哥叫住,袁哥从田鸡兜里面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等一等,这电话上面只有一个电话,那是下家的,我已经跟他们联系好了,凌晨三点他们会告诉你们具体位置,除了特殊情况,不要用它打任何电话,或者干别的什么,这件事儿我们不能露面,就全压在你俩身上了。”我心里费解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袁哥他们不能亲自出面,而是叫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喽啰和刚上位的小年轻来办,但想终归是想,不该问的不问,袁哥这么做总会是有他的理由。
“嗯,”我的酒也都醒的差不多,顺手拎起地上的两个编织袋,田鸡把脸擦干,也消失在夜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