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着,社会上处处都是江湖,在以前的几次七日游或者一个月游的过程中,里面的人并不是什么号子大哥老二三兄弟的,多数是一些被走投无路的人,也或者是什么脑袋被门挤了的人,大到五六十出头,小到刚成年一两天。
我疑惑的是这次再进去,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不过爱他妈谁谁,都是两个胳膊两条腿,谁也飞不起来,我还能去当四脚兽是怎么滴?
这天晚上我在局子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没睡醒,被警察敲暖气敲起来,尽管心里一阵嘀咕,腿还是不自觉地迈出去。
毕竟要去七日游么,格调都是不一样,警车接警车送,包吃住,包教育,就是这七天,只是固定地点固定时间,一点不自由,从进来的时候,也没想着谁能把我弄出去,毕竟就这么几天,要真话这冤枉钱,恐怕连我都不乐意,还不如给我去消化几天享清福算了。
“赶紧的,上车。”后面警察推我一把掌。
“推尼玛啊推。”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寻思这个人比小青年儿还怂包,谁知他当即就给我一拳,“臭混子脾气还他妈不小。”
“行,我记住你了。”我假装耍了一下狠之后,为了不接着挨下面那拳,立即上车。其实我连后背警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记住个屁。
前脚刚踏上车门,一声又惊又喜的声音传出来“晃儿。”
我一抬头,老三眼眶子肿的老高,冲我吧唧嘴,就像是禁欲多天看见女人一样,而我这一刻,同样也是这么个感觉,即便对面站着的是老三。
“卧槽,巧了么这不是。”我兴高采烈地爬上车。
“呦,这他妈去个看守所还高兴成这样?咋滴?兄弟齐聚了呗?”前面开车的警察半讥讽半嘲笑的通过后视镜看着我俩。
我也懒得和他解释,“你不懂。”
“老子当然不懂,一辈子也不会进那儿。”说完,还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笑啥,但感觉差不多就是老年痴呆得到一块糖一样的感觉。
转头看着老三,我两眼冒光,昨晚半个晚上都是人在给我包扎伤口,后半夜连着疼带睡觉也没睡好,本来打算在车上迷糊会的,但这下睡意全无,“你咋来了?身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猫挠了几下,我看你身上倒是有绷带,咋滴?挂血了?”
“没,局部发冷,多穿点。”我们相互打着马虎眼,以这样的方法把对方伤势了解得差不多。
相互对视五秒钟,“哈哈哈...”我们同时迸发出了笑声。
前面警察无奈地摇头“你们这帮家伙,就应该就诊挂神经科....”
二十分钟后,t市看守所立在我们眼前,车门被打开。
“不用送了,有人接。”我看着端枪的武警,没等条子说话,径直走下车,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样熟悉。
“对,别送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老三也模仿着我的样子,开门下车。
“妈的...智障吧....”开车的条子甩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车子后屁股冒着黑烟,扬长而去。
我和老三双双冲他伸出中指。
“你们是张翼和陈三?”
“对啊,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走,先去登记,之后给你们安排地方。”武警三十多岁,在后面压着我们。
“哥,就七天,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我挺无奈的。
“老张啊,我他妈都认识你了,我就跟看着你长大一样,你说你这么些年哪年不得来一回?哪回少于过七天?”武警显然是认识我的,但我可能是接触的人太多了,跟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既然咱都是熟人了,特殊照顾一下,早点放我走,改明儿给你拿来条中华,咋样?都是为了生存么,谁都别为难谁,你看咋样?”
“行,等你进去,现在开始计时,七天之后,保准你这个点儿出来,咋滴,够意思不?小b崽子。”武警的表情立马从笑转成怒,我也不敢再说话,进去就进去么,好好说不就结了。
看守所还是一样的布局,从我来到这个城市,这儿是我除了学校网吧ktv来的最多的地方,对里面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门前两尊石狮子,驱歪风避邪气儿的讲究,三步两步,穿过层层防护,我们离旅行的宿舍楼越来越近。
楼门口是值班武警的窗口,就跟舍管一样,只不过这种舍管都是赔钱的,你要是跳,真敢崩你,为了七天被崩的人脑子着实是想不开,所以到现在,还没人敢去惹他们。
过了一会,一切就绪之后,我们站在台子上,底下一群三毫米连着白蓝条儿服装的糙汉子,虽说这儿是拘留所,可还是有不少劳改犯,多是三年五年的刑期。
“我们励志好好做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们不珍惜这样的大好时光,由于大家动刀子,给社会抹了黑,也造成了今天的后果,在这里,我们要好好接受改造,争取以后做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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