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典雅的房间,宽敞又明亮,苍翠的绿植装点着室内空间,屏风将区域划分开,遮住了里部的部分景况。
徐斐晚跟着管事的,一路穿过走廊,来到这间房里。
房间铺设着榻榻米,踩在地上十分柔软,案几上摆放着香炉,烟雾缭绕,女人在高级熏香的环绕下,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杨姿钰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到徐斐晚的身上,“真是难请啊。”
“有屁快放,没时间和你浪费。”徐斐晚面无表情,随意地环顾四周,怎么,这女人也换风格,开始修生养性了?
“没时间?你做什么没时间,哦,顾总还真是忙啊,连和他母亲见一面都没功夫。”杨姿钰眉眼上挑,五官带着一股混血感。
她天生长得张扬明艳,但身上的东方人气质,却能将之很好的中和下来,不说话的时候就不怎么具有攻击性。
“啊?哈哈哈哈,这两个字,你也配?”徐斐晚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嘴角轻勾,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杨姿钰面色凝重,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手指捏紧黑色高订套裙的一角,从榻榻米上站起来。
她的眼睛程浅棕色,眸子里闪烁着薄怒,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徐斐晚的脸上,在空旷的房间里兀自回响。
“你是有能耐了,别忘了,是谁把你推上这个位置的。”杨姿钰恨恨开口道,仿佛要把牙齿咬碎。
“怎么敢忘?当然是您啊,”徐斐晚用舌头顶了顶火热发涨的一侧脸颊,眼神愈发冰冷,“不过你也别忘了,当初是谁求我坐上那个位置的。”
“不然你还能仰赖谁,给你风光的顾夫人的生活?那个瘸子吗?哈哈哈,您不如去给他托个梦。”墨色瞳仁里,恨意肆意蔓延。
“徐,斐,晚!”杨姿钰红着眼瞪着眼前的这个“儿子”,内心波涛汹涌。
下一秒,女人恢复平静,她定定地望着他,轻笑一声开口道,“顾星烨醒了。”
“……”徐斐晚眸光微闪,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仿佛一座雕塑。
“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儿。”杨姿钰不改傲人姿态,尖细的话语落下,空气瞬间凝固。
“所以呢?你以为我在乎这个位置吗?”徐斐晚脸上扬起刺眼的笑,“那个蠢货,你放心大胆地把公司给他,哼,两年后,恐怕连底裤都亏得不剩。”
杨姿钰噤声,只能死死地捏住手掌,她不能这个时候就发作。
徐斐晚眼底早就只剩下一片冰冷彻骨的寒意,原来,这么快就来赶自己走,果然这个女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告辞了。”唇角携带着轻蔑和不屑,他转身准备走,不想沾上分毫的晦气。
“等下!”杨姿钰突然大喊一声,快步走到他徐斐晚身后,“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徐斐晚,你别学那个人,不然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是吗?哈哈哈,我想挺想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年轻的脸上,全是讽刺和轻蔑,“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提那个人,下次,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了。”
“你要钱,直接找公司财务。”
杨姿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过道里,抬手捂住被气得闷痛的胸口,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他脸上的偏执、乖张,以及说话的神态动作都和那个人有七八分的相似,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时候,不免让她晃神。
从宽阔的阳台往外看,不远处坐着的人,长发垂在脑后,正和身旁的男人说着什么。
杨姿钰眸光微闪,定定地看着那女孩儿,复杂情绪再次爬上她的心头。
夏启明的孩子……和徐斐晚……
不行,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徐斐晚从宅子里走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夏桑榆和某个狐狸精坐在藤架秋千上,靠得很近,俩人亲密地聊着天,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走近。
“呦!”直到他走到两人面前,莫允余光扫到了他,顺势起身向他挑眉。
“走吧。”徐斐晚无视这只老狐狸,一手抓住夏桑榆的手腕,正准备把她拉走。
“小屁孩还是这么没礼貌啊,我和她聊的好好的,你把人家带走干什么?”莫允撇了撇嘴,整个人都是无语的。
“聊个屁聊,她不是你的病人。”徐斐晚冷漠地甩下一句,赶紧把人拉走了。
“嘁。”莫允翻了个白眼,继续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夏桑榆被他带上车,双手搭在一起,心里还在想着方才莫允和自己说的。
“童年创伤是指?”
“抱歉,作为心理医生,我有必要遵守保密原则,对于病人的过去,不能透露。”
窗外的风景在倒退,徐斐晚侧过头看过去,发现她还在发呆,小情绪爬上来,嘟囔了一句,“你都和他聊了什么?能让你现在都还在想着?”
“嗯,聊了你。”夏桑榆转头对上他,浅色瞳孔清澈明晰,仿佛一汪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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