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舅舅不仅不停手,甚至变本加厉。
赵大虫那肯服输,将书本装进书笈,挽起裤腿就下去,掬水就要跟小舅舅比拼。
兄妹二人齐心协力,依旧泼不过一个小雷爷。
不难想象,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大两小,被罚站在虫二居的院子里。
照晴峰上。
静心打坐,浮空而起的赵道君,一个念头,神识扫过青城山。
青城山,照晴峰下有许多道士与工部官员头戴斗笠在地里农忙。
虫二居院内,依旧美丽的妻子轻柔舞剑,山花烂漫,尽数围绕她身畔,成绝美。
龙湫下,雷无桀在教赵大虫赵二丫如何凫水。
青城学堂里,古木参天,树下有个教书先生支起一架躺椅,以《声韵》书本覆脸上,好似夏日炎炎正好眠,学堂内,魁梧的孔愚正在协助批阅。
青城山一座峰峦处,一个魁梧的身影半裸上身的汉子,刻意压制剑气,将巨剑当成斧子一般,一剑一剑地砍柴。
月城湖畔,结成一处竹屋。
湖面上上一叶扁舟,枯瘦的身影带着斗笠安静垂钓,小舟边缘,坐着一名银发绝美容颜的女子,嫩白的双足荡漾水中,丝毫不觉会吓走将要咬钩的鱼儿。
月城湖内,被礼天司新敕封的湖神,潜入湖底,时不时犯贱一般,伸出一支触手,逗碰那湖中唯一的鱼钩。却引来鱼竿上一道剑气激射。
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本身已经是天下大吉,人人都满足。
可赵玉真依旧觉得美中不足,心里空了一块。像是,最应该享受这片宁静的人,却没有享受到。
同六月,闽州。
启京邸报抵达闽州,换下一身华服的沐春风,手握一份邸报急冲冲推门而入:“师父!看到了吗?!”
“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去,将这些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喂孩子喝下。”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华锦,出诊完了一位病人,随后在笔记上记录了一下。
“师父,你看,二哥护卫国威,被擢升为鸿胪寺少卿。”等待病人出门了这名声响彻方圆百里的小神医的杏林,沐春风才凑上来献宝一样说道。
华锦手中记录不减,依旧奋笔驰书。
“师父,师父。你知道天心取米吗?是我二哥破的!一眼就看破了东辽贼子的险恶用心。”沐春风继续说道。
“是那个,未必敢来吗?”华锦停下手中笔问道。
“没错!就是我二哥破译的。”沐春风一脸骄傲。
“这不是两个月前,红流坊报上已经报道过了吗?”华锦皱眉,两个月前,拿到红流坊报的时候她这个徒弟也是这般激动。
“不一样,红流坊的坊报是自家产业,记录的都是坊间传闻。”沐春风说道,“邸报不同,那是官家的东西。”
经过七年的发展,百姓逐渐能吃饱后,隆国也逐渐发展出来了一些消遣的东西。
沐家就抓住了这个商机,推出来一款红流坊报,上面记载如同一个个《世说新语》一般简短的时事,又不像话本小说那般长篇大论,比如等那江南才女谢飞萱更一本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红流坊报逐渐就成了庆元帝时期百姓消遣的工具。
当然,为了不招来朝廷的猜忌,坊报的内容都是经过沐家筛选的,其中有多少国家大事是通过沐家二公子审查能不能张贴登报,这就不得而知了。
“战局过后,沐家毁家纾难,一下子荣登皇商。大哥身体逐渐好转,能帮大姐分担不少事情。二哥也在庆元二年成功考上进士,青州学子的局面就此打开”沐春风感慨说道。
“也就是说,你大哥,你二哥都已经步入正轨了。”华锦说道,“青州沐家,只剩你。”
“我这不是在往名医方面努力吗?”沐春风讪讪一笑,他也有自知之明,师父还在呢,哪里敢自称神医。
“那正好,为师考校考校你。”华锦正襟危坐说道。
沐春风一脸骄傲:“师父,药王谷的医书我已经滚瓜烂熟了,你估计考不动我了。”
“是吗?”华锦微微一笑,“你就能保证病人就是按照书上所说来生病的?”
“这个。。。”沐春风顿时没了底气。
“这次为师不考你病理,只考你伦理。”这个弟子跟在身边华锦已经知道他技术上差不多可以出师了,只不过因为当年救不回沈希夺,耿耿于怀。
“好,还请师父出题。”沐春风虚心说道。
“孕妇难产,男方家庭极力要求保小。你要如何做?”华锦抛出一个当世难题。
尽管改革了法律,华锦替天下女子争得多一分的生产存活率,可这种问题依旧不可避免地存在。
“保大。”沐春风自信地回答道,“未出母体,视为作器官。不能与正常女子做等量比较。师父,我的观念已经跟上了,以后就莫要再检查这种问题了。”
“保你个大头!”华锦敲在他脑门上,“你是医者,只是难产,没有说必定需要舍弃一方,说不定可以通过其他方式二者都能保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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