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展驰一回到家,看见凌姨正在洗菜。
“您摆着,我来。”凌展驰说着挽起袖子,接手凌姨的工作。
“我都说了,中午你不用回来的,一个人吃饭多省事,你一回来,我还得多做点。”凌姨笑着责怪。
“没有特别的事情,我还能跑回来一趟,忙起来的时候,您真得自己吃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再跟您说一遍,一个人也不能省事儿!”凌展驰麻利地洗好菜,切好码在盘子里。
“唉,以前我可没想着,有一天自己是这样,开始拖儿子的后腿了。”凌姨坐在餐桌边,捶着胳膊。
“我就不喜欢您说这样的话,咱俩这其乐融融的多好!”凌展驰说着开始炒菜,油锅里“滋滋啦啦”的声音盖过了凌姨的那声叹息。
“展驰啊,最近就没有合适的?”凌姨有些憋不住了,以前凌展驰身边总少不了女孩子的,虽说隔三差五地换来换去,起码证明他是在挑着的吧?但现在,特别是连刘苏都走了,他也成孤家寡人了。
“您看您又着急。”凌展驰把菜端到餐桌上,回身添饭,怕什么来什么,老妈现在没有以前淡定了!
“不是我着急,是你有那么个岁数了。”凌姨接过凌展驰递过来的饭,别人都在为婆媳关系而苦恼,她却盼着凌展驰赶紧拉回来个媳妇。
“如果您特别想媳妇,我就给您弄回来一个,不是啥难事,不用愁眉苦脸的,我最怕这个。”凌展驰一边给凌姨夹菜,一边打呵呵。
“曦颜那坠子,你还没还给她吗?”凌姨停下筷子,看着凌展驰,这不是个好现象,这几天从俩人的言谈举止之中可以看出,他们接触的远比她想的要频繁,也不是不相信儿子,只是接触过多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什么坠子?”凌展驰只能装傻充愣。
“就是你捡到的那个坠子啊,我看见还在你抽屉里呢。”凌姨只得明说。
“妈,您看您,还翻人家抽屉?”凌展驰火速转移目标,继续嗔怪,“我都多大了呀!”
“我只是闲不住,收拾收拾东西,还是照着你的原模原样的放着的,没乱。”凌姨果然开始解释。
凌展驰吃过饭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妥当,急匆匆地下楼,站进车里,很长时间了,那好像是个不能提及的秘密,不触碰他就可以不去想,现在即使面对她,他也可以镇定自若,可以把自己抽离出来,尽量像对待一个普通朋友那样对待……
但他知道自己有时候是难过的,因为你遇到一个人,却明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迟或早,你都得放弃!人总是这样,徘徊在直接犯贱和间接犯贱之间,有些事情你明知道不可能,却还要固执地去做,而有的事情明明就会发生,但你总是要去逃避。对于能得到的,人们总是不那么去在乎,对于得不到的又总是很羡慕。
爱这个东西,在技术上是很复杂的事情,它就像开车或者烹饪一样,需要小心地学习。人们习惯于歌颂爱,赞美爱,仿佛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了爱,事情就好办了。
事实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问题,恰恰都是爱引起的。爱,这种情绪,一旦横冲直撞起来,一意孤行起来,结果往往是鸡犬不宁……
自己曾经言之凿凿,在感情的世界里要爱的坦然、恨得痛快、活得淡定、死得明白,如今看来没有一样是实现了的。他一向欣赏有弹性有灵性的异性,如今却发现这样的人越来越难找寻了……几千年来,爱情从未进步过,深受其扰的又何止自己呢?
薛子墨站在窗前,回想着刚才的会上那场争论,可以说是他有史以来见到的最为激烈的一次,他知道会有人反对,但没想到反对的人如此之多,几乎是一边倒的形势,面对新媒体的各种崛起,传统传媒都想跳出束缚,但没有先例的事情,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特别像他们这样一个有些影响的报刊。
这让他不得不慎重,接下里该怎么做,是一马当先还是真的需要放缓一下节奏……
“很难,对吧?”任雪看着窗前那个背影,经过那么激烈的争论却无定论,他一定是在犹豫不决了吧?
“让他们接受,比我想的难。”薛子墨转过身来。
“如果你做的事情毫不费力,几乎等同于那件事情也毫无价值,那就是真的是在浪费时间了。”任雪尽自己所能让薛子墨心里能够少点摇摆,左右摇摆不定只能阻挡前进的步伐。
“谢谢你。”薛子墨承认有时候需要任雪这样的聊天,急躁时可以逐渐冷却下来。
“反应激烈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前途很慎重,越是慎重,越是得争取,一旦支持你,也必定会全力以赴的。”任雪总能从事情的两面性着手,给人以信心。
薛子墨没有说话,手里得笔打着转儿,道理他明白,但突破口还没有找到……
“这么多人,关心的焦点大概就是几个方面,要么经济利益,要么权利划分,要么发展空间,陡然让大家展开讨论,肯定各有各的立场和出发点,出现这种乱糟糟的局面也是情理之中的。既然一时统一不了,那就放长些时间,或各个击破,或局部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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