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随意入京之权?
不过是允许夏宗每年带夏夫人回京见夏风亭一面罢了!
而今年因和亲一事,燕宁帝不放心北祈,便让夏宗守着南方,不得回京!
也就是说,今年夏夫人,见不到夏风亭了!
也正因如此,夏夫人的心疾才会加重,昏迷不醒!
“那是他不知感恩!”
燕宁帝看着苏轻默道:“苏轻默,你不过是个养女,夏府的荣辱与你并无多大干系,你若帮了朕,朕允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陛下错了!”苏轻默却是说道:“小女并非夏宗养女,夏宗之所以敢反抗陛下,正是小女说服的!”
燕宁帝浑身一震。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怒视着苏轻默,身子都在颤抖。
苏轻默…
一个女子,他怎么敢!怎么敢害自己!
“朕待苏远鹤,不薄!”燕宁帝咬牙说道。
“苏远鹤?”苏轻默却是冷笑道:“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燕宁帝脸色一变。
苏轻默到底在说什么!
她…难道她不是苏轻默?这身份是假的?
可苏远鹤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吧。
想到什么,燕宁帝猛然抬眸。
“是沈府!”燕宁帝突然说道:“你是为了沈府!”
他厉声道:“是宁礼琛递上证据,朕并未冤枉沈府!”
“所以宁礼琛已经死了!”苏轻默厉声喊道。
燕宁帝震惊的看着苏轻默,连瞳孔都在微微颤抖。
“宁礼琛的所作所为,都是小女让陛下知道的,倒也有小女陷害他的”,苏轻默一字一句道:“所以陛下放心,一个也逃不了!”
燕宁帝浑身颤抖,他抬手指向苏轻默,厉声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却在这时,轻微的声响传来,竟是一名男子缓步走来,在这幽寂的地牢中,竟格外惹人注目。
燕宁帝缓缓瞪大了眸子,甚至连颤抖都停止了。
只见眼前男子一袭黑衣,那衣袖在烛光下刘光闪烁,银线所绣…
竟是飞龙在天!
他缓缓走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自己,那眸中冰寒刺骨,却无任何情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而那威压倾泻而出,竟压的自己透不过气来!
“打开”。
低沉的声音流出,带着些许内力,让人震惊。
而后,便见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将他面前的铁门打开!
正是破庙前那黑衣人。
门就在眼前,可…
燕宁帝不敢动!
而夜迁沉缓缓走进天牢,冰冷的声音如地狱而来。
“谁允你…指她的”。
话落…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眨眼间,没见夜迁沉是如何动作的,就见燕宁帝的右手连同手臂,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
那手臂如同肉馅一般掉落下来,骨骼全部被震成粉末,血肉模糊不清的掉在地上,只能看见一滩红色的,带着些碎肉的东西,让人恶心不已。
“啊!啊!”
燕宁帝几乎快疼晕了过去,猩红的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都被汗水打透,牙关都在发颤。
若说他方才还有几分狠戾,几分希望,那么眼下…
仅剩惊恐!
满心惊恐!
燕宁帝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却本能地向后退去,他眼下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远离这人!
远离这神秘莫测,内力骇人的男子!
是谁!
他到底是谁!
地牢中淡淡的血腥味散开,莫深站在一旁,仍是面无神色的模样,苏轻默却是…
心头一震!
传言夜迁沉武功绝世,残忍狠戾,嗜血好杀,从不留情。
可眨眼间便将燕宁帝的手臂化为乌有,当真是…
太过可怕!
直至这人走到自己身旁,那檀香气息缓缓替代了血腥之气,苏轻默才心神微定,抬眸,便是那一副冷到入骨的俊颜。
让人看了便心神恍惚。
苏轻默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夜迁沉,心里百般滋味。
纵使这人如何狠辣,传言如何骇人,可为何…
她便只想亲近师叔呢。
看向痛苦到面色扭曲的燕宁帝,苏轻默淡声道:“沈府的仇,苏远鹤和宁礼琛可以替你挡下,那么…”
苏轻默缓缓走进,一字一句道:“孟项之呢!”
燕宁帝猛然抬眸看向苏轻默,恐怖感流向四肢百骸,连手臂的疼痛都开始麻木。
“你…你…”燕宁帝面色扭曲,下唇不停的颤抖着,说话都已然不清。
“你到底…是谁!”
苏轻默在铁栏前停住,神色透着些许凄哀。
淡声道:“孟项之,虽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虽是你同父异母的皇弟,可他自小流落民间,从未想过恢复身份,更没想过,与你争夺什么”。
“从未啊…”苏轻默眸中的悲意越发浓烈。
忽而,她目光渐寒看向燕宁帝,冷声道:“可你呢!你赶尽杀绝,追杀多年,杀了他的妻女不说…”
苏轻默身子微微发抖,那如枯井般的眸中突然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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