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连他妻女的尸首都不放过!”
她回京一个月之前,朝廷在太霞坡发现的两具尸首,竟查出是太霞坡土匪的妻女。
而后陛下下令,挂在城门口暴晒三日三夜,拿下来时暗黑干裂,不成人形。
“哈哈哈…”苏轻默笑着,却落下了眼泪。
什么太霞坡劫匪的妻女!
那是她师傅的妻女!
五年前,师傅的妻子和女儿被燕宁帝所杀,他将妻女葬在太霞坡后,本是打算自尽了断,却机缘巧合救下了自己!
所以师父常说,并非是他救了自己,而是自己救了他。
而后,师父便带着自己去了北祈。
燕宁帝一直在寻找师傅的下落,终于让他查到,师傅人在北祈。
五年后,夜允灏登基,宁礼琛借此前往北祈,而燕宁帝竟是将师傅的妻女挖了出来,鞭尸暴晒,手段狠辣!
宁礼琛则将这消息在北祈散开,师傅得知后,竟生生气吐了血!
心病成疾,久治不愈,加之急火攻心…
苏轻默缓缓闭上眸子,清泪落下,一字一句道:“师傅从未想过入宫,也从未想过报仇,是你赶尽杀绝!”
“那便…”
苏轻默睁开眸子,尽是冷意。
“去死吧”。
燕宁帝此时神情都有些扭曲,震惊与惶恐占据满心,可他摇着头,恐惧又不甘。
怎么可能!
苏轻默竟是为孟项之报仇!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能…怎么能毁在孟项之的手里!
不!
他是燕宁的皇帝,他怎么可能毁在孟项之的手里啊!
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手里!
那个燕宁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奇才手里!
燕宁帝满面扭曲的向后退去。
他不想的!
谁叫孟项之才华出众,被称天下奇才!
谁叫传言他乱世安朝,谋算千里!
谁叫他呼声之高,家喻户晓!
“都怪他!”燕宁帝嘶声喊道:“是他要威胁朕的地位!”
“师傅他从未想过!”苏轻默厉声道:“师傅学生许多,删修授业,未言过朝廷半点苛短!得知你容不下他以后,他已经远离京城了!”
“那有什么用!”燕宁帝嘶喊道:“父皇的血脉,只能留朕一个人!”
他是皇帝!其他都是野种,都该死!
“所以宁礼琛死了!”苏轻默冷声道:“所以宁毓会派人追杀宁礼琛,所以宁毓会杀你!”
看吧,一报还一报!宁毓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燕宁帝。
“你闭嘴!”燕宁帝另一只手本能抬起指向苏轻默,一双眸子满是冷意和不甘,却不知,里面的恐惧已然压制不住了。
却在这时…
“本王看,你这只手,也不想要了”。
夜迁沉周身冷意愈浓,他的默儿,怎允许别人指着!
莫深听后,眨眼间便到了燕宁帝的近前,猛然抓起燕宁帝的左手…
“啊!”
惨叫声划破夜空,夹杂着骨骼破碎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中回响着,格外清晰。
燕宁帝左臂经脉惧断,骨骼粉碎,而外面的肌肉却完好无损,无力的垂在身侧,因皮肉里渗血而变得青紫殷红,看起来十分骇人。
“啊!啊!”
燕宁帝猛然倒在地上,显然是痛苦的无力支撑身体了,两手皆废,他蜷缩着身子,竟因疼痛而不停抽动着。
而心里…
更是恐惧到了极点。
这人说…
本王!
本王!
这天下间,敢这般自称的,还能有谁!
是谁!
到底是谁!
“啊!”燕宁帝惨叫着,嘴里含糊地喊着:“杀了我吧!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他怕了!
他会生不如死的!
玄王夜迁沉!
玄王夜迁沉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倒还不如死了好!
早知会招惹上玄王,他定然不会动孟项之的!他不敢的!根本不敢的!
一国之君的气势早已不翼而飞,他声音颤抖,浑身大汗,只剩恐惧与乞求。
苏轻默冷眼看着,却丝毫不为所动。
许久,再观赏了一番燕宁帝的惨状后,苏轻默对莫深说道:“劳烦莫深公子,让陛下…”
苏轻默冷声道:“多活几日”。
便是不想让燕宁帝死的这般痛快了!
说完,苏轻默便缓缓走出了地牢,身后仍是燕宁帝痛苦的惨叫声。
清风餍。
三层。
苏轻默刚沐浴过后,那血腥味尽数散去,终于让她舒服许多,心绪也平复了许多。
回燕宁已近一年,大仇终于得报。
一年来的小心翼翼,防备不安终于卸下,苏轻默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此时,她里衣外只披着轻纱外衫,青丝还有些未干,手拄着窗边,抬眸看向窗外的月光,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是少见的柔和。
外祖父,外祖母,师傅。
你们看见了么?
燕宁帝已经死了!
你们的仇…
默儿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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