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凑近些,在华兰耳边小声说了一会儿。
华兰眼睛亮了又亮,她听闻后,手中捏着帕子搅了搅,“母亲,真的可以吗,那东西真是只能让人变得虚弱?”
王若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是有些小毛病,但这些年你又可曾见过我害过谁。就这种法子,我告诉你都觉着丧良心呢。也就你是我的女儿,旁人就是你外祖母来问,我都不说呢。”
华兰点了点头,想起这些年母亲的行为,确实没有下毒手害过谁,是她想多了。
王若弗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要我说,单给你婆母下这药也无用,听说你那官人这阵子又纳了两个美妾。这男人啊,只有身子虚下来他才知道老实。你是他正妻,趁着他虚弱好好伺候他,什么美妾都忘后头去了。”
华兰灵光一闪,既然给官人和婆母都下了这药,那就给全家都下了吧, 反正这家里除了丈夫和孩子,剩下的她都讨厌。
王若弗又给她出主意,一般人下药都下到饭菜,茶水,糕点里,不如用这药浸泡鲜花,然后依次送到各房中摆上,只需要一两日就能让人身子损耗,虚弱至极。
那花一日一换,第二日就可让人拿走,即便是袁家反应过来想查,也没有机会了。
华兰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到时候全家上下身子虚弱,就没有人能来找她的麻烦了。
真是个好办法,她越发感激母亲,母亲还能害她吗?
她如今管家,所以做起这些事还是十分方便的,除了伺候她的奶妈子和身边的两个丫头,这几人为她奔走,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
正好这晚袁文绍去了宋姨娘屋子,那宋姨娘也不是安分的,多次对她不敬,因此叫她虚弱一段时日也好。
除了袁文绍和她婆母的屋子,还有袁文绍的兄嫂房里也送过去了被毒药浸泡过的花。
华兰安稳的睡了一日,第二天早上,她刚洗漱完,她的奶母急匆匆的进了屋子。
她被华兰安排今天早上去将各房里的花换了出来,以为只是汇报这件事情,没想到奶母说,她婆母那院子请了郎中过来,像是病得不轻。
华兰没想到这药来得这么霸道,一夜就让人病成这样,难道是她放的太多的缘故?她心中有些惶恐,害怕若是请了郎中过来,此事若是暴露了,该如何是好。
她心中有些后悔,当初还不如不听母亲的建议。
婆母生病,做儿媳妇的即便怀着孕也该去照顾。
华兰大着肚子朝着婆母的院子走去,还没到地方,就听下人匆匆过来禀报,说是袁老夫人没气了。
华兰瞪大了眼睛,险些摔倒,幸好身后的丫头和奶母扶着。
奶母急中生智,“姑娘即便再不舍老夫人,也该挂念着腹中的孩子啊。”
其他人没有起疑,又去其他院里报丧。
华兰被人搀扶着去了婆母的院子,刚到里边,又见其他院子里的丫头小厮来报,说是袁文绍,宋姨娘,还有大房的兄嫂腹痛难忍,呕吐不止,有两个还昏了过去。
来的路上华兰还心存侥幸,说不定是婆母因为其他的缘故才死的,可报刚才的这些人都是她送过药的几人。
华兰傻眼了,不是让人虚弱的药吗,这怎么昏的昏死的死啊。
她心中的惶恐到了极限,她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华兰睡了一天一夜,等醒来后,又忙问家中情况如何。
奶母告诉她,说是兄嫂二人和袁文绍如今还高烧不退,郎中说了,恐怕会烧成傻子,倒是宋姨娘身子骨好,许是从前总干活的缘故,已经熬了过来。
华兰瘫软在床上,心中又惊又怕,那宋姨娘死不死的没关系,兄嫂和袁文绍可别再出事了。
奶母斟酌着开口,“主君正在满府彻查此事,但姑娘别担心,东西我都处理好了,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这些话并未让华兰有太多安慰,她虽然心里盼着那个老虔婆和兄嫂两人早点死,但是真没想过自己动手啊。
要是查出此事是她做的,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听说如今袁家主子这几日吃的,穿的,用的都被人查过了,甚至是水都验了,都没查出下毒的痕迹。
华兰心中无比庆幸自己将药下在每日的花里,又及时处理掉了,否则早就查到自己头上了。
多亏母亲给自己的提议。
等等,母亲?
母亲给自己出的什么鬼主意啊。
华兰穿戴好孝衣,捧着大肚子到了灵堂,见王若弗也到了,此时正一口一个姐妹,亲家,哭得十分伤心的样子。
华兰缩在角落里,瞧准了机会,拉着王若弗就进了个小屋子里,又安排了人在外头守着。
她眼睛红肿,质问道:“母亲,你是不是骗我,那药根本不是让人虚弱,是能害死人的,你为什么这样?你害惨了我啊。”
王若弗无辜的眨着眼睛,“药?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你给你全家下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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