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婉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别翻!
我爷爷说这是...是..."
"是他当年灭林宅的证据。"我翻开日记,第一页就掉出张老照片——林宅的门匾下,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是周老太爷。
日记里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暗红的痕迹:"七月十五,血祭完成,林家百死咒成。
我用他们的血养了这坛,等七十年后,怨气够了就能..."
"够了就能怎么样?"白清欢的声音在发抖。
祭坛突然发出"嗡"的震颤,所有血字同时亮起红光。
我怀里的罗盘"轰"地炸开金光,青铜碎片刺进掌心,疼得我几乎握不住日记本。
周小婉尖叫一声,指着祭坛后方:"那是什么!"
我抬头,看见祭坛后面的墙上浮现出个影子——是周老太爷,他的脸扭曲着,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林默,你以为找到这些就能破咒?
告诉你,百死咒的根就在这坛里,等子时一到..."
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撞开,这次传来的是小刘的喊叫声:"林先生!
张经理带着几个人往下跑,手里还拿着刀!"
周小婉猛地抢过我手里的日记本,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一沓复印件塞给我:"这是我偷印的账本,爷爷用慈善基金会洗钱,账户关联着黑市冥器交易。
你们先走,我去引开他们!"她转身往密室外面跑,裙摆扫过祭坛,一盏青铜灯"啪"地摔在地上,灯油溅在日记本上,腾起一股黑烟。
我攥着复印件的手在抖,纸张边缘刺得掌心生疼。
苏璃扯着我往密室外跑,白清欢举着相机断后,镜头里周老太爷的影子正在消散,只留下一句冷笑:"晚了,百死咒的最后一劫,就要到了。"
地下室的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张经理的骂骂咧咧。
我低头看手里的复印件,最上面一张是周老太爷和黑市商人的合影,背景里隐约能看见座古墓的门——那上面刻着的,正是我林家镇族罗盘的纹路。
百死咒的疼又涌上来,这次像有把刀在心脏里转。
我把复印件塞进怀里,听见苏璃在前面喊"往右拐",白清欢的相机在后面闪个不停。
可我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周老太爷藏了七十年的秘密,终于要见光了。
而我手里的这些纸,可能是我破咒的最后机会,也可能...是催命的符。
我攥着复印件的手被纸边硌得生疼,百死咒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到指尖,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铁钉钉进骨头里。
苏璃的香水味混着地下室的霉味钻进鼻腔,她扯着我往右拐时,指甲几乎掐进我手腕:"楼梯口有三个,张经理在最前面。"白清欢的相机在身后"咔嚓"连闪,我瞥见镜头红光里,周老太爷的影子正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最后那句"百死咒的最后一劫"还在地下室回荡。
周小婉的裙摆扫过祭坛的瞬间,我听见青铜灯落地的脆响,灯油溅在日记本上腾起黑烟时,她已经抱着日记本往反方向跑了——这姑娘平时看着柔柔弱弱,跑起来倒像只敏捷的猫。
小刘的喊叫声被铁门撞响的声音盖过,张经理的骂骂咧咧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见他持刀的手蹭过墙面的刮擦声。
"到了!"苏璃突然停步,我撞在她背上,抬头看见咖啡馆后巷的铁皮门。
白清欢反手甩了个闪光灯,张经理的骂声顿了顿,趁机我们挤进门缝。
苏璃反手锁门时,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百死咒的疼还在翻涌,喉间腥甜,伸手一擦,指腹沾了血。
"血腥味。"苏璃突然抽了抽鼻子,眼尾微挑,"不是我们的。"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香瓶,往空中喷了两下,甜腻的龙涎香散开,混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我这才注意到咖啡馆里的空气发闷,墙角绿萝的叶子蔫巴巴垂着,平时总亮着的暖黄壁灯这会儿忽明忽暗。
白清欢把相机往桌上一摔,镜头还在发烫:"刚才祭坛后面的影子,我拍到了。"她点开照片,屏幕里周老太爷的脸像被揉皱的纸,眼眶里爬满血丝,"他说的满月夜仪式......"她突然顿住,抬头看我怀里的复印件。
我把纸摊开在桌上,最上面那张是周老太爷和黑市商人的合影,背景古墓门上的罗盘纹路刺得我眼睛疼——那是林家失传的镇族罗盘,七十年前灭门案后就不见了。
往下翻,账本里的交易记录让我后槽牙发酸:"七月十五血祭养坛,七十年怨气够了......他要复活的不是亡魂,是当年被他灭门的林家祖先?"
"不。"苏璃的指尖划过一行小字,"这里写着'冥婚救赎',用活人做阴配,怨气提纯后能养尸。"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重重敲在"满月夜"三个字上,"今天十六,离满月还有十四天。"
白清欢的手指捏得指节发白:"这么大的仪式,需要至少七个阴气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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