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不论如何,都是侄孙行事糊涂,若是,若是出了问题……不论如何,今日侄孙只想请老太爷,将侄孙从傅家家谱上除名,来的路上,侄孙已经想好了,侄孙善经商,喜爱经商,姓傅实在是不吉利,这经商,只有盈利才是好事!所以,日后侄孙要改姓李!”
傅老太傅喝了口茶水,冷笑,“姓李?老夫看你脸大似可跑马!那庸王妃的娘家姓李,你想改姓李,也得问问李家宗祠开不开门!就这点小事,怕什么!傅家子弟就没有怕事!谁敢来找事,就抄刀子,干死他!你说的那温泉庄子在何处!?”
傅商贾被傅老太傅这番话,震得主心骨都爬回来了,不像一开始那么六神无主了。
傅商贾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他结结巴巴地将温泉庄子的嫡子说了一遍。
傅老太傅点头,“很好,你在这里等着!老夫没回来,你就不许走,正好,老夫让人给你送来笔墨纸砚,你趁这个空挡写写休书,让许氏重新认认许家门往哪走!”
傅商贾震惊,震声,“老,老,老太爷,您的意思是,让侄孙休了许氏?”
傅老太傅颔首,“你不休了她,还要留着过年?怎么?你怕过年杀猪,猪肉吃不完?还是你想当那只猪?”
傅商贾,“……”
他泪目了,让他哭一会儿。
傅老太傅看他竟然当场嚎啕大哭,完全没眼看,幸好这家伙不是他的直系血脉,不然,就这窝囊劲,他能被呕死!
傅老太傅让仆从送来笔墨纸砚,以及膳食,他看傅商贾这样子,大概饭都没吃,就跑来报信了。
傅老太傅本想让他的两个儿子去办这事,但是,他抓来管家一问,才得知,早朝以及散了,他两个儿子一个孙子都没回来。
他心知,一定是皇帝留人在宫中商议朝政了。
但是,这件事,耽误不得。
他当即换了衣服,套了马车,轻车简行,进宫找皇帝。
……
短短几个时辰,京城风云变幻莫测。
而云县也是如此。
午膳后,林家卖给猎户廖木吉的宅邸,又继续检尸验尸,蜡封尸,凿墙挖地寻找新尸体的工作。
所有在现场的官吏衙役,都面如土色,膳食难以下咽。
这些干尸,味道浓烈恐怖,尸体刚挖出时,异于常理的栩栩如生,也令人头皮发麻。
大概,全场只有一个人,从头到尾,镇定自若如常吧。
那就是黄县令。
而黄县令也已经加快了速度,他心知这个案件,是有心人设计,但看到这些尸体的惨状,他就知道,自己无法置之不理,而去专心处理其他事情。
不得不说,设计他的人,对他十分了解,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而这个人,必定是他认识的,与之有过交谈的人。
他很清楚这种罪犯的愉悦点,他们会不停的跟踪,围观,就像是尾随跟踪的杀人犯,深入观察和了解是他们的愉悦点。
与他曾经接触过的这种罪犯,不同的是,现在这个罪犯,是别有目的地做此事,尾随跟踪、设计大案,只是对方想要实现真正目的的途径之一。
而这个大案,有很大概率不是对方犯下的。
而是对方通过某种途径知道这个案件,并将这个案件,有目的性和戏剧性地披露出来。
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达成自己的真实目的。
值得重新审视的是,在当前这样的环境下,对方的目的,大约只是为了达成其主子的心愿,为了忠诚,而设立的目的。
而对方这个真实目的,很有可能,牵涉出更大的阴谋。
他也是在这里办了一年的案件,才有了这样的定论。
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权,没有自由。
所有人在前行的道路上,都会各为其主,献出忠诚。
黄县令除了检验尸体之外,在仵作们忙不过来的时候,还需要帮忙搭把手,给尸体上蜡油,密封。
除了前面那几句,被泥瓦匠和猎户廖木吉挖出的干尸,腐烂比较严重,后面由衙役发现挖出的干尸,密封及时,倒是没有腐败的迹象。
当然,这其中还需要归功于天气处于零下。
足够的寒冷,减缓了腐败尸变的速度。
黄县令除了发现这些尸体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不一之外,除了尸体数量上升,他发现了更多的内容。
从其中几具尸体,具有相同的显性遗传上看,他们具有血缘关系。
黄县令开始思索,猎户廖木吉讲述的故事。
他决定先暂时让其他官吏衙役负责在现场继续挖掘等工作,而他要回县衙,继续审讯猎户廖木吉。
为了保证现场的秩序,黄县令先命人去林洞村,将苟课税喊过来。
直到苟课税到了现场,他让苟课税负责监管现场,然后才离开。
苟课税在宅邸外围,就闻到了冲天的腐尸味,差点没被一波送走。
他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的尸体,他还没来得及平复心绪,就被黄县令安排了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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