髡刑源于周,王族中犯宫刑者,以髡代宫,即断长发为短发。至秦时,失去了这一性质,成为一种剃除受刑者须发的刑罚。蓄发留须是中国古代男子的正常状态,此类刑罚采取的是将罪犯的发须强行剃除,使罪犯处于一种明显的非正常状态,并因此感受到痛苦。
元初六年(公元119年)邓太后征召和帝的弟弟、济北王刘寿和河间王刘开五岁以上的子女,共四十余人,以及邓氏家族的近亲子孙三十余人,为他们建立官舍,教学儒家经书,邓太后亲自监督考试,威爱兼施。且诏敕从兄河南尹邓豹,越骑校尉邓康等云:
吾所以引纳群子,置之学宫者,实以方今承百王之敝,时俗浅薄,巧伪滋生,五经衰缺,不有化导,将遂陵迟,故欲褒崇圣道,以匡失俗。《传》不云乎:“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今末世贵戚,食禄之家,温衣美食,乘坚驱良,而面墙无术,不识臧否,斯故祸败所从来也!永平中,四姓小侯,皆令入学,所以矫俗厉薄,返诸忠孝。先公既以武功书之竹帛,兼以文德教化子孙,故能束身修心,不触刑网。诚令儿曹上述祖考休烈,下念诏书本意,则足矣。其勉之哉!
邓氏子弟,素承训诫,虽似保泰持盈,有所顾忌,但声势已是赫耀,宫廷内外,无不曲意趋承。时三公已皆易人,太尉李修,已经去世,后任为大司农司马苞,不久又殁,代以太仆马英;司空张敏罢职,改任太常刘凯为司空;未几年司徒夏勤被免官,进刘恺为司徒,用光禄勋袁敞为司空。三公为汉廷重官,故每有沿革,备叙不遗。敞为故司徒袁安子,廉正不阿,与邓氏子弟有嫌。尚书郎张俊,有私书与敞子,述及省中秘议,当时尚无人知晓。俊有同僚朱济丁盛,品行不修,为俊所嫉,意欲上书弹劾,偏两人得悉风声,转浼同官陈重雷义,代为缓颊。陈雷俱豫章人,向系好友,并有义行,陈重得举孝廉,让与雷义,义当然不受,两人交让数次,太守张云,因相继并举,均得入为尚书郎。乡里有谣传云:“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随笔叙入雷陈交谊,是消纳法。此次为朱济丁盛所托,两人不知他品行失检,只因同僚相委,不便固却,乃转告张俊,乞免奏弹。俊年少气盛,怎肯听从?雷陈亦乐得辞退,复告朱济丁盛。济与盛越加衔恨,遂私赂侍史,使求俊短,得俊与敞子书稿,便即封好上奏。朝廷因他漏泄省事,拘俊下狱,且责袁敞教子不严,交通郎官,策免司空官职。敞愤急自尽,俊坐罪论死。亏得他文艺素优,在狱上书侃侃论辩,邓太后爱他文辞,特驰诏赦免死刑。俊已被刑官推出都门,引颈待戮,死里逃生,可谓侥幸万分。敞子亦得免死,并赐复敞官,仍用三公礼殓葬,继任为太常李合。李合没多久就罢官了,又另外起任卫尉陈褒。司徒刘恺,与李合同时罢免,特简太常杨震为司徒。
杨震,字伯起,弘农郡华阴县人,其父亲姓杨名宝,研究学习(欧阳尚书)。隐居不仕。
(欧阳尚书是汉代欧阳生所传的今文《尚书》,又称“尚书欧阳氏学”,属汉代经学流派之一,由伏生所传今文经学发展而来)
传说杨宝在九岁那年,有一次从华阴山北面经过,看见一只凶恶的大鸱鸮(猫头鹰)追赶一只黄雀,黄雀躲避不及,被猫头鹰抓伤后,掉在树下。
杨宝过去一看,黄雀浑身伤痕累累,动弹不得,十分痛苦,并且在它周围一只只蚂蚁爬过来。杨宝很同情黄雀,小心翼翼地用手将它捧起来,带回了家中。
杨宝回到家后,杨宝将黄雀安置在一只小箱子里,每天精心地照料它,用洁净的清水和新鲜的黄花喂养它。慢慢的,黄雀身上的伤口好了,吃的东西也一天天多了起来。
大约一百天以后,黄雀的伤完全好了,羽毛也重新长得丰满光滑,它终于又能在天上高商地飞翔了。但黄雀舍不得离开杨宝,它每日白天飞到外面玩要见食,晚上又飞回杨宝身边。几天之后,黄雀终于飞走了没有回来。
一天夜里,杨宝读书到了三更时分,然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杨宝忽然看见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黄衣服,头结双丫发髻,约十二三岁的童子,向他跪拜行礼。
杨宝感觉有些惊奇地问他是谁,来干什么。黄衣童子再次下拜,毕恭毕敬地对他说:“我就是你救出的那只黄雀,我本是西王母的使者。那天我奉西王母之命,出使蓬莱,拜了几位仙人要去人间寻找一些奇花异草的种子,在途中不慎被猫头鹰伤害。若不是你以仁爱之心将我拯救,我早已死于非命。纵使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之情。”
说完,黄衣童子从衣袖里取出四个白色的玉环赠给杨宝,并对他说:“祝你的子孙如这玉环般洁白,位居三公。”说罢突然不见。
(即三公,东汉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杨宝从梦中醒来,居然发现自己手里正好握着的四个洁白的玉环,他感到这个事情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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