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唐文藻何德何能,以为当真能让自己这个侍郎之女垂青?
不过是挑中一个傻子,加以利用罢了。
范蕊娘甚至有些恨唐文藻,这蠢物居然也欺骗了自己,隐瞒了在南府郡有婚约的事实。
这个计划,顿时显得不那么顺利了。
小玉也不觉想起了那个男人,不觉心醉神迷。
小玉的第一次,也没有给唐文藻这个废物,而是给了范蕊娘肚子里孩子的真正父亲。
至于唐文藻,可是好应付得很。只需刺破了手指头,用血污了床单就可以了。
“元月砂?”范蕊娘唇瓣轻轻吐出了这个名字,却蕴含一股子算计与恼恨之意。
纵然她不屑于唐文藻,却也是定然是要争来唐文藻。
这傻子,可是绝佳的挡箭牌。
她慢慢的盘算着,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虽然自个儿和元月砂从前无冤无仇的,可元月砂居然是想夺走自己的挡箭牌!
这可是不成的,挡在自己面前的,范蕊娘是定然要除了去。
“听说掂量着要去给北静侯当填房,又舍不得名声。”小玉也是恨恨。
范蕊娘的眼底,却也是流露出了算计的光彩。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算得了什么。
外头厅中,唐文藻也从小玉那腰回过魂来。
何氏却改了脸色,有几分不喜欢的样儿。
“文藻,你说这范家姑娘,虽然是尊贵,可是也是有些不懂礼数吧。”
唐文藻一愕。
何氏独自对着儿子,干脆将这话给挑明白了:“虽然她没有进唐家的门儿,我也是将她当成未来儿媳妇儿看。对着长辈,她怎么也应该是恭敬一二吧。”
唐文藻皱眉:“娘,蕊娘如何不恭敬了?你来京城,她不是待你极好?就算炖煮了上等燕窝,可不就是留给你了。”
何氏轻啐:“也没个晚辈样儿,对我对你也不够恭顺。”
她眼珠子一转,还是将自己心里盘算的给说出来:“她大着肚子,还管什么钱,让娘来管。还有这宅子,她是唐家的人了,也该将地契拿出来,并且改在我唐家名下。等她生下金孙,我还亏待她不成?”
唐文藻却打了个寒颤:“可别胡说,哪里能如此无状呢?娘,这里可是京城,不是南府郡那种不讲礼数的地方。”
何氏想得太简单了,却不知京官的厉害。
自己能攀上范家,还亏得能得范蕊娘的欢心。
不选范蕊娘这等容貌出挑又能帮衬前程的,难道还要挑元家那个痴肥蠢物不成。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说,何氏心里却也是顿时不痛快了。
这还没进门呢,儿子居然就偏着媳妇儿。
这么多年了,何氏辛辛苦苦将儿子拉扯大,自然有些嫉妒。
这范蕊娘还真厉害,已经怀上了不值钱了,还能如此倨傲。而这手段,更是绵里藏针,厉害得紧。
何氏那心尖尖,越发不舒坦了。
“娘也罢了,毕竟如今也不是正经婆母。可她对我儿,也有些倨傲吧。夫为妻纲,她家弟子尊贵又怎么样?就算是个贵女,可也得在自家夫君跟前服软。”
何氏拿话挑拨,自然是盼望能让唐文藻压一压范蕊娘。
唐文藻皱眉:“母亲,瞧你说的。蕊娘自打跟了我,也算是全心全意。她不止为我前程竭心尽力,而且饮食起居也是照料妥当。如今有了身子,她更没有拿乔嫉妒,没有让我不碰别的女人。甚至小玉,还是她安排好的。”
唐文藻也知晓一些下嫁的贵女,那些丈夫哪里有自己舒坦。明面上女子嫉妒自然是罪过,可是那些出身好的官家女郎,有的是法子和借口。
而因为畏惧岳父,那些男人甚至也是不敢多说些个什么。
何氏气结,这话,倒也没有错。
唐文藻放软口气:“娘,你将我和妹妹拉扯大,儿子不是没有感激。可是这些大户人家,打小就训练姑娘如何理家的。以后我做了官,后院儿肯定得让蕊娘去搭理。还有官太太那些应酬,也用得着蕊娘。而且蕊娘银钱方面素来大方的,上次你要五百两银子,她也给了,也没问什么缘由。”
总之,他还是觉得范蕊娘管家好些。
当然何氏有些想法,唐文藻也有。也许是因为范蕊娘确实是出身高贵,那股子看不起人的味道,唐文藻也有所感觉。不过唐文藻分得出轻重,故作不知。
何氏垂下头,不好反驳,却眸光涟涟闪动:“其实文藻,如今那元二小姐身子轻盈,也不似原来那般痴肥,看着似乎也是好了许多了。而且,还有个县主的虚号。若再让京城元家本宗调教,也不错。”
更要紧的是,元月砂对她始终弱弱的,不似范蕊娘那种尽在掌握的高傲。
何氏又觉得元月砂不错了。
唐文藻却不以为意,他回忆起了元月砂的痴肥蠢钝,心里顿时不舒服,一阵子的不喜。
任何氏怎么说,他也绝不回头。
母亲这些话,他也是有些腻味了。
唐文藻想到了小玉那风骚的腰身,心也是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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