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元月砂太聪明了,对于那些神秘的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了探索之欲。
好似百里聂,给予巨款,不告知和什么人赌,甚至不告知赌什么。
这样子神神秘秘的,反而让元月砂好奇,好奇究竟是会发生什么。
在保证自己绝对安全时候,她选择赌下去。
今日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是在这位长留王的掌控之中。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池边,百里聂已然是在一旁等待。
当他瞧见了元月砂时候,面颊浮起浅浅的笑容,竟似月破残云,冰莲绽放,冉冉生辉。
那是一副极美好的画卷。
纵然是元月砂,初见百里聂的时候,也是不自禁为百里聂的神仙风姿所震慑。
然而此刻,她内心却全无绮丽心思,只有浓浓的警惕。
元月砂目光不自禁从百里聂的脸蛋上移开,滑落在百里聂修长的手指上。
如今那修长的手指,就轻轻的敲打着那一叠叠的银票。
正是方才还在元月砂身上那些。
如此明目张胆,不知羞耻。
百里聂温声言语:“今日当真辛苦月砂了。”
元月砂轻轻的福了福:“月砂不敢当。”
百里聂轻柔的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仍如初见时候充满了令人淡淡伤感的韵味:“阿陵这个孩子,一向都是重情重义。因为真正的宁九郎被人算计,一时忍不住为他讨回公道。我也只能为他筹谋,几番算计。只不过,连累月砂得罪了苏家,本王实在是于心不安。”
他前一句还口口声声的说元二小姐,接下来一句就是月砂,不动声色间竟似亲呢起来了。
“不过元二小姐应该相信本王,本王说过,和本王合作的人一定不会吃亏。我也是,一定会对她负责的。如今元二小姐乃是从南府郡来的,到了京城这如狼似虎的地方。本王自然是心存怜惜,会处处照拂。更加不会,也不忍,让你招惹宣王府的怒火和苏洛两家的针对。故而本王亦会说明,月砂只是代本王下注,并无真心为敌之意。至于如何讨要这笔赌债,那也是本王自己的事情,月砂也不必为这种事情苦恼郁闷了。”
好一番感人肺腑体贴入微的温柔言语!
可元月砂却分明听出其中的吝啬算计,忍不住冷笑:“长留王的意思,就是那些赌赢的银子,其实跟月砂一点关系都没有?”
百里聂微笑:“我知道元二小姐是不会在意这区区俗物的,更不愿你招惹种种是是非非。”
元月砂眼皮子跳了跳,她瞧着百里聂不动声色收回的赌本,加上如此恬不知耻的话语。不错,她是能做到不为金钱束缚,早就会操纵金钱达到自己目的。可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难得,她胸口一堵,居然是有些气不顺。
元月砂努力的,慢慢的,压下了胸中滔天怒火,挤出了一缕万般讽刺的笑容:“长留王口口声声,不会亏待合作之人。月砂今日领教了,就是不知道既然是如此的不亏待,又唤我来做什么?”
百里聂不动声色:“召唤元二小姐前来,是因为这谢谢还是要说一声,本王是懂礼数的。”
元月砂呼吸再次为之一窒,多无耻的人啊。
元月砂自然不想节外生枝,此刻因为钱去招惹个十分难缠的对手,却按捺不住满腔的讽刺之意。
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之中,讥讽之意却也是不觉更加浓郁:“殿下口口声声,与你合作,一定是不会被亏待。那月砂心里,真的是很想要知道,这件事情之中,月砂得到了什么好处,所以才叫没亏待。难道殿下认为,若无你如此高贵,出手拯救,月砂就是会被人算计,万劫不复?就会蠢得中了苏颖计策,当真被人卖掉?原来月砂在殿下眼里,竟然是如此清纯无辜,这可真是月砂荣幸啊。”
百里聂眼中反而流转了惊讶之色,仿若一切都是元月砂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而他是如此的宽容大度,温润大方,包容万千。
“难道元二小姐竟不知晓自己得了什么?本王自然是相信你是个无比聪明的人。可难道不中计就够了?瞧着一个个跳梁小丑人前挑衅,难道元二小姐没有一缕烦躁之意,不悦之心?就算不会因此失去判断,可恶心之意总是会有那么一点吧。难道宣王府赌输之后种种丑态,没有取悦于你,没有让你身心愉悦?这些,难道不是本王给予元二小姐的舒爽享受?”
如此荒唐言语却偏生让百里聂说得有那么几分的道理,震得元月砂无言以待。
平心而论,她确实也是有爽到的。
可元月砂内心冷笑,百里聂根本就是卖弄唇舌,强词夺理。
元月砂讽刺说道:“如此说来,我似应当感激长留王才是了。”
百里聂幽幽叹了口气:“元二小姐如此言语,那分明仍然是心存怨怼,不过本王一向宽宏大量,委屈自己,体贴别人。月砂有这样子的不满,我总是要令你满意才是。”
一番话是何等的宽容大度,委曲求全。仿佛是元月砂百般刁蛮,无理取闹,而他却是步步退让,一番宽容忍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