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年前的秘密,造就了一段极为真挚的姐妹情谊,缔结了一道坚不可摧的联盟。
这么些年过去了,苏颖在苏家的地位更是稳如泰山。
日子久了,苏樱也好似苏颖所劝说的那样子,已然是彻彻底底的忘记了这档子的事情,并且已然不乐意再想起来了。
然而许多出人意料的事情,总是在那猝不及防的时候所发生的。
就好似如今,元月砂唇角轻轻吐出了黑牡丹三个字,已然是击碎了苏樱所有的防线,打碎了所有的骄傲。
尘封多年的污秽往事,就在如今,被元月砂猝不及防的揭破。
苏樱的面色,已经是十分难看。
而她那脸孔之上,却也是顿时蕴含了浓郁的恐惧。
苏樱死死的咬紧了唇瓣,眼里却也是不自禁的流转了缕缕的惶恐。
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忘记了。
元月砂,元月砂她可真是恶魔!
她眼睛毒,一眼就瞧出了自个儿心仪周世澜。如今瞧来,这也似乎不算是什么。
她,她连这件事情,居然也是知道了。
苏樱简直不明白,元月砂怎么知晓的。
可笑自己处处针对元月砂,憎恨元月砂。可是到头来,吃亏的却只有自己。甚至于,连这样子极可怕的往事,都已然被元月砂翻了出来了。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元月砂宛如恶魔般的轻柔呢语:“阿樱,可要我说一说,这黑牡丹三个字背后的故事?你若无聊,我可以细细说和你听。”
苏樱面色一片惶恐,却也是蓦然按住了耳朵,恼怒言语:“你,你不要说,不要说——”
她言语近乎哀求,流转浓浓惧色。
元月砂却也是禁不住轻轻一挑眉头,一双眸子流转了涟涟光辉。
苏樱身子发软了,她那身子不自禁的往下滑落,最后轻轻的跪在了地上。
从元月砂来到了京城,她就看不起元月砂,又嫉妒元月砂。
苏樱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日,跪在了元月砂的跟前。
可是如今,苏樱却也是偏偏跪下来了,并且跪得没有一点不甘愿。
此时此刻,苏樱内心之中,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浓浓惊惧,害怕得不得了。
“是阿樱不好,是阿樱有眼无珠,居然胆敢得罪了你。是阿樱糊涂,对不住县主。求你放过阿樱,求求你!”
苏樱禁不住扯住了元月砂的衣服摆,苦苦哀求,煞是可怜。
那一双眸子之中,却也是顿时水色盈盈,泫然欲泣。
“从今往后,县主要阿樱做什么,阿樱就做什么。”
元月砂却也是轻轻一挑眉头:“阿樱言重了,其实月砂,却并不缺人伺候——”
她一伸手,狠狠一扯,将衣衫从苏樱手掌之中扯了出来。
而苏樱面上,那恐惧之色更浓了。
仿佛元月砂不肯收下她这个奴婢,她就会不知如何是好一样。
元月砂却轻轻的弯下身,在苏樱耳边轻柔的言语几句:“月砂只是想要邀约阿樱,让阿樱看一桩极有趣的东西。”
苏樱算什么?若非她是苏家真正的嫡女,她甚至不配让元月砂算计。
自始至终,她的目标也是苏颖。
苏颖出身寒微,可是如今却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她光彩照人,耀眼夺目。如今苏颖所依仗的种种依靠,元月砂都要一一斩断,让苏颖再无依仗。
到底是个养女,再如何努力,山鸡也休想成为凤凰。
元月砂的第一步,便是要苏家跟苏颖反目。苏樱这个听话的踏脚石,却会化成恶犬,掉头狠狠撕咬苏颖!
苏颖可真得意,收下了苏樱这个傻子。苏樱这个傻子在,能替苏颖做许多她不想做的事情,说些个苏颖想说而不好说的话儿。更重要则是,有事情被揭穿,苏樱还能用来顶锅。可是她呢,就是要苏颖养的这条蠢狗反咬主人。
毕竟苏颖驯养这条狗时候,手段并不如何光彩。
苏樱听不明白元月砂的话儿,也是有些不明白元月砂的意思。她更有些不明白,元月砂究竟想要些个什么。而当元月砂轻盈的离开时候,苏樱却也是身子一软,轻轻的瘫软在地了。
而当元月砂踏出了门口,早已然等候的元家婢女方才小心翼翼的向前,壮胆对元月砂言语:“县主,老爷子有请。”
那婢女口中的老爷子,元家亦只有这么一个元尚书担得如此称呼。
元月砂微笑:“长辈有请,元月砂自然应当前去,免得长辈久等了些个。”
婢女却飞快低下头去,这位昭华县主,却让她这样子的下人,不自禁的心头流转了缕缕的惧意。仔细想来,还当真是令人内心之中滋味翻腾。
要知晓,元月砂来到了元家也没多久。
记得这个南府郡的二小姐初来元家的时候,便是她们这些下人,一个个的也是心里面老大的瞧不上。不过是个旁支女,又有什么了不起。
想不到短短几个月,这位南府郡的姑娘,身价便是有了那等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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