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者的那近乎腐烂的面上陡然生出质疑,“天波镇不可能有此草,这东西早在……”
“早该在上个更阳年被厄神庙收走了,是吧?”富洱岱咧嘴一笑,“可惜啊,我正大光明的偷了一片。”
不远处,蔡子游咳着血沫,勉强撑起身子:“偷…厄神庙的东西?你他妈…比我老公…还疯……”
富洱岱轻笑两声,不再看那愈渐腐朽的老者,而且快步走到蔡子游身旁,俯身出掌按在她的天灵盖:“蔡蔡,我要是再晚来半刻钟,不说你这右臂还能不能留下,就说你的命恐怕都得重开!”
言语间,丝丝缕缕的暗绿灵气从蔡子游体内被逼出,其身上的伤势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松了一口气的安胖子瘫坐在地,禁制纹路彻底熄灭,肥肉上全是细密的划痕:“老富,你这些年……”
“被藏起来了呗!”富洱岱头也不抬,“上个千年结束之后,我本想破境离开下界,可却遭到钱家那几个老家伙的偷袭!得亏乐先生在我魂意将散之时捞走我的肉体。然后咱们镇子里的那几个老不死为了保护我,一直关着着。这不更阳年快到了,才放我出来活动筋骨。”
富兑长颤巍巍爬过来,白发散乱:“兄长…王霸胆他们……”
富洱岱笑容淡了淡:“我知道,那几个小屁孩死了。”
他没多说,可字里行间都压着无穷杀意,让岩壁上的等死老者都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
同样缩着脑袋的钱泰多被假护卫护着,穿过混乱的战场。
花小蛮被另一人扛在肩上,不管如何踢打,都无济于事。
“老实点!”假护卫一巴掌扇过去,嘴角哗哗渗血的花小蛮终于安静下来,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钱泰多不时观察着四周——这天波镇的抵抗比他预想中激烈,巡狩队虽然死伤惨重,却仍前赴后继地向缺口涌来的人潮扑去。
“妈的…这群疯子……”假护卫头领啐了一口,加快脚步。
拐过一片小树林,视线的尽头出现一队人马。
见此,那假护卫头领立刻抽刀回撤,根本没想去跟那对人产生争斗,看来他只想快速完成任务。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队人马从侧翼包抄而来,那假护卫队长自知钱家在天波镇的阴谋已然暴露,索性大大方方的持刀向前杀去。
而那扛着花小蛮之人正想催促钱大少爷,只觉后颈一凉——
“噗”
接着就有一截断骨从他自己胸口刺出,尖端还带着倒刺。
他僵硬转过头,看见钱泰多贴在自己背后。
“钱少爷…你…为何…”这人扑通的将小蛮丢在地上,意识越来越模糊。
钱泰多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们的令牌是假的!我钱家的令牌…只有钱家人能启动…”
与此同时,那假护卫领队也发现了身后的异常,喝令众人直接杀向钱泰多。
可隐忍多时的钱泰多能在此刻出手,必定是早就做好了一定的谋划与准备。
只见他左袖甩出三颗药丸,右手在腰间的控制器上一按——“噗噗噗”那三颗药丸炸成三团红烟。
“哈哈…这由尸蛊制作的物件,只有吃了解药以及拥有更阳之力的人才能免疫,等死吧!”
在一片惨叫声中,钱泰多抓起顾开二人就跑向林中的另一个方向。
然后就在这时,之前被假护卫领队发现的第一波人马,已经距离不远。
领头之人乃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蓝衫老者,乃是天波镇的小学、中学、大学的全科老师。
不过,由于更阳年的到来,他最近已经开始让人称呼他为乐先生了。
乐先生在见到哭闹的小蛮后,眉头猛的挤在一起,三两步便行进百米冲破毒烟封锁,之后一脚蹬在钱泰多的后心。
接下花小蛮的乐先生稳稳停下身形,长衫被风吹得微微扬起。
看着不敢睁眼的花小蛮,颤抖着身体的乐先生压下心底的怒火,用袖口轻轻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
“丫头…别怕,看看我是谁!”
花小蛮面上的恐惧一滞愣住,双眼刚一睁开就有无数泪水涌出:“乐爷爷…哇——”
“不怕不怕,都会没事的!你蔡姐姐他们也会没事的!”乐先生叹息着安抚其小蛮,腰间的教鞭自行舞动,抽碎身后砸来的毒丸。
待哭到断气的小蛮昏睡过去,乐先生深吸一口气吐出,四周沉如水的毒烟直接被吹散了。
随后,他冷冷的向着后来的巡狩队队员们苦笑挥了挥手:“带走。”
可钱泰多怎会束手就擒,指着乐先生开口喝道:“等等!我爹说过,教书匠从不插手世俗纷争,您这是……”
“哼!你爹…连更阳年都没有经历过的废物!”教书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教鞭自动插回腰间束带:“更阳年要到了,规矩…总会变。”
就在巡狩队即将捆绑钱泰多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乐先生,请将此人交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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