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天上跃下,竟是个脸上疤痕纵横的独眼汉子,手里还提着一柄断刀。
“镇政…不对,现在应该叫巡检司的人?”乐先生眯起眼,认出了来人“你们镇长不是跟我一样,号称绝对中立吗?”
独眼汉子悻悻的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道:“镇长…不对,巡检大人说——老子今天休假,砍人纯属个人爱好!谁不去就开除谁,所以…”
“呵呵…”乐先生会心一笑,教鞭陡然扬起,“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去执行心中所谓的正义了!”
“啪!”
独眼汉子刀都没提起,就被一鞭抽飞,撞断了五棵胳膊粗的树干后才哎哟哟的爬起身。撞塌半堵土墙。
“还挺结实的嘛。”教书匠转身正要继续测试那独眼汉子,耳边却炸起一声毫无情感的冰冷嘲讽。
“哼!天波镇的乐先生还是那么喜欢磨炼后辈啊!”
“轰!”
烟尘四起,待视线清晰时,钱泰多已被人一把揪起——
“小少爷,该回家了。”
钱家真正来接应之人,终于到了。
——
“咳咳……天波镇的小书生,你的实力越来越强了呢!不愧为我当初追求过的人!”
空间扭曲了一瞬,一名拄着蛇头杖的佝偻老妪凭空现身,她的脸上布满青色鳞片,每走一步,地面便结出一层冰霜。
“钱…”教书匠面色微变,叹了口气:“钱家三祖…你既改换玄兽血脉,何不安稳的闭死关呢?”
“就像你说的,更阳年将至,老朽也得活动活动不是?”老妪咧嘴露出满口尖牙,目光扫过于梦中哼哧着的花小蛮时,还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这丫头……归我了。”
“呵呵!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教书匠抬手在半空抽出一柄极为古朴的铁剑,剑尖直指老妪。
“钱梅,最后一次警告…走,还是不走!”
“嗡——!”铁剑亮起的瞬间,缺口处的天空骤然阴暗,一只巨大的手掌虚影从天而降,狠狠拍向老妪。
“天波巡检?!”老妪尖叫一声,双掌拍向头顶,随之就有一堵冰墙拔地而起。
“轰——!”
巨掌与冰墙双双炸碎,气浪掀飞了钱泰多,他趁机扑向顾开,掏出血遁符就要激活——
可“噗嗤”一声,一柄锈迹斑斑的断刀贯穿了他的手掌。
“啊——”钱泰多惨叫着抬头,对上一张憨厚的独眼面孔,正是巡检的手下。
“不好意思啊。”独眼大汉挠着头,“我们镇长…不对,我们巡检说了,有人偷东西就剁手。”
就在老妪与巡检交手的同时,护下小蛮的乐先生转头一看——顾开的身体剧烈抽搐着,七窍还渗出金色液体。
“糟了!”乐先生脸色大变,手中的铁剑刺向顾开的胸口,“钱家老祖在抽他的更阳之力!”
未等铁剑飞行多远,顾开的胸膛猛地塌陷,随之就有一道金光激射而出,遁至缺口处的天浪镇方向。
“哈哈哈!得手了一个!足够了!”老妪狂笑着一掌将独眼汉子打飞,抓着钱泰多便极速远离此地,所逃方向与那金光一致。
中途,就在她疑惑乐先生为何没有追来之时,整个战场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上空。
——
与此同时,峡谷中的正给史浩溪接骨的富洱岱嘴里的垃圾话骤然停止,视线缓缓挪移至天际:“来了。”
安胖子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天波镇方向,一道千丈高的厄神虚影拔地而起,那是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中年落魄汉子形象,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
当然,模样跟厄神一模一样。
“哎呀!你们他娘的能不能安省会儿?这他妈还没到更阳年呢!能不能让老子好好吃点酒?”厄神虚影一现身便破口大骂,飞溅的唾沫星子于空中化作颗颗铜板射向缺口处。
几乎同时,天浪镇方向也升起一尊厄神虚影,着女性服装女,手拿一把金算盘,面貌依旧依旧为厄神。
“没到就没到,关你这个酒蒙子屁事!我的孩子还不能去你家打打秋风?”天浪厄神掐着腰,掐着兰花指完全是个骂街泼妇,“就你们那破镇子,早该被我吞了!”
“我当你娘的屁!你这该死的人妖,等更阳年老子非吞了你不可…”两尊厄神虚影隔空对喷,一个非要修补大阵,一个非不让对方修补大阵。
结果两人骂着骂着就互相吐起口水来,唾沫“哗哗哗”的化作雷火砸向两镇之间的变异之地。
下方,看戏看到入神的富洱岱咂咂嘴:“得,这俩玩意儿又吵起来了,用的还是那几套说辞。”
一脸懵圈的安胖子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这俩狗日的厄神…不是同一个?”
“当然是咯,只不过…”富洱岱耸肩,“一个管天波,一个管天浪,我听咱们镇那些从建镇之始就存在的老怪物说,这俩狗日的互相看不顺眼快一万年了。”
正说着,两尊吵出真火的厄神虚影同时向前伸手,在虚空一划——
“哧啦!”
两阵之间的千米空间直接被撕裂,一道幽暗的隧道型逆灵大阵凭空浮现,看来是将两镇连通了。
见此,富洱岱脸上的表情一僵,吹了声口哨:“这下…真要乱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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