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一转,神色幽幽地看着他,“而且,父皇说了,你来焱凤不管做什么都要得到我的许可,不然……”
说完这里,景行月微微眯起眼眸,有些凛冽地看着对方,却并没有说出威胁的话。
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就没必要说的那么明显了。
景行止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神色之间浮现几缕罕见的嘲弄之色,冷笑着开口,“他也就会用那个来威胁我。”
景行月也是一声嘲讽,目光讥诮地看着他,冷嘲热讽地开口,“可是不得不说,父皇这一局棋很是精妙,你每次都会受他威胁。”
景行止懒得搭理对方,重新拿起书案上的书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翻着。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焱凤了?”斜睨了景行止一眼,淡淡地开口。
景行止没有说话。
“哼,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又是为了那个玉轻尘吧!”说话的时候,景行月的声音里面带着掩饰不住的轻蔑。
“除了她,谁能让从来不出王府的你离开,而且还能让你心甘情愿地交出兵权。”从衣袖中取出一块血玉精雕细琢而成的虎符,放在手里细细地把玩着。
景行止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虎符,眉眼之间浮现一丝波动,不过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只是凉凉地开口,“但愿你能不辜负他对你的细心栽培。”
景行月眸子微微一滞,随即目光更加凛冽地看着景行止,“我自然不会步你后尘。”说完之后直接挥袖离开。
景行止在对方的身影彻底离开视线之后,冰冷讥诮的神色才稍稍缓和,当察觉到暗中窥探之人的气息消失之后,刚缓和下来的眸子染了一层淡淡的薄冰。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锐的笑,几分邪气若隐若现。
但是这种表情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快地令人难以扑捉,顷刻间便恢复如常。
离开了客栈,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就悄悄地潜进了渝初行宫,驾轻就熟地去了玉轻尘所在的房间。
景行止一进来,就看见玉轻尘坐在椅子上看书,依旧是一身雪衣,容貌绝色,清冷无暇。
“哟,你还在看书呢?”看书这两个子,咬地分外狎昵,就连目光,都泛着几分调笑和打趣。
玉轻尘甚至都没有抬头,手中的一本书直接丢在了景行止的身上,没有一丝偏差,正好砸在他的双腿之间。
景行止“哟呵”一声,将书本从地上捡起来,目光戏谑地看着对方,非常欠扁地笑了笑,“看来轻尘真的是瞄准了砸啊!不过万一真的砸坏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玉轻尘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冷如寒霜,冷冷地看着对方,“景行止,请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景行止摇着头似无可奈何地开口,“哎呀,真是狠心啊!好歹我们一起长大,还有着十多年的婚约关系。”
“景行止,我们已经退婚了!”玉轻尘再次寒着脸强调。
“我知道,用不着见一次提醒一次,更何况,退婚了还可以再定下婚约嘛!”景行止依旧时间一副不以为意的散漫表情。
玉轻尘如寒冰的眼眸落在地方身上,“不可能。”话语肯切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景行止笑了笑,也不恼,漫不经心地翻开手中的书卷,当看见书页之上栩栩如生以各种姿势交叠在一起的图画时,走到玉轻尘的面前对着她眯起眼睛狎昵一笑,“果然,轻尘也是感兴趣的吧?”
玉轻尘的目光已经冷地不能再冷了,甚至连从来没有浮现过愤怒的雪眸此刻也染了愤怒,声音沉沉之中还带了怒气,“景行止。”
见玉轻尘已经被逗怒,景行止瞬间收敛了不少,赔笑地开口,“我这不是一进来就看见你在看这本书,然后又用它砸我。”
“幼稚。”玉轻尘看都不看景行止,直接启唇吐出两个字。
“好好好,我幼稚!”景行止笑着附和。
玉轻尘瞪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景行月也到了焱凤?”
提及正事,景行止的脸色还是严肃认真不少,点了点头,“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同她见过面了,不过她也是偷偷回了焱凤,不然她的仪仗队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那她今天晚上住在哪里?”既然是偷偷回来了,自然不会住在渝初行宫,毕竟这里是随时被紫月痕的人盯着。
“她那么大一个人还能无家可归?”景行止不以为意。
“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既然都是悄无声息地回了焱凤,自然也要去和仪仗队汇合。
当然,这种悄无声息只是表面上的,紫月痕和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仪仗队既然还没有到帝京,自然也就是还没到。
“估计还要两天吧,等仪仗队到了城门外再去。”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开口。
“随你。”玉轻尘清冷地吐出两个字,便再也没有看着对方。
另一侧。
拂雪苑。
自从那日离开白府之后,简白并没有去找楼姒,而是直接让人传了个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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