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也总比,在其位,不谋其政好得多,你以为你这一辈子活了什么,今日就把话说开了,你,霁月,若不是一峰上卿,我会一掌拍死你,若不是念在同门师谊上,你还有坐在这里的机会吗?”
居渊怒斥,不可扼。
“可惜,真的事与愿违,事事不称心,这么一个讨厌的人,竟与你平起平坐,你还毫无办法,我与你也算不上什么交情深厚,借用一下云子羽的话,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骂你,只是你我不合,我现在看不起你的任何行为,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幻世好,可你又没胆子和上羽烈山一战,若上羽烈山一死,那我幻世还有什么好忧愁的你说你为了青州,可近几年,你日日呆在山上,何曾做过一件为了青州的事情,你就是呆在高位惯了,不舍得了,你体验过真正的人间疾苦你何曾有过一丝丝的怜悯之心你活着,双手沾满鲜血,屠杀妖族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嗜杀之『性』!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还有什么可值得后人记住的”霁月无惧,就算居渊掌管一门刑罚,严厉至极,她一峰上卿,又有什么好怕的。
瞧过云无忆之后,她便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任人拿捏的宫铃上卿了,红豆死后,她死了心,,可一直心怀感念,可怎么多年来,感念一次次换来的只有失望。
遇见那个叫自己大姐姐的云子羽,那个少年,他身上有着阳光,可偏有有人要要他暗淡,全天下人都要他死,他没死,活了下来,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心痛,心痛自己没再勇敢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一次次的心痛,一次次的纠结,一次次的睁眼,她看清楚了这世界,看清楚了整个青州的模样,不是自己错了,而是整个青州多了,以前,她不敢争辩,可现在,她要争辩,即使落得骂名,即使死。
“你……”居渊果然大怒,当即站起身子来,手上青光凝聚,殿内顿时大亮,照的居渊那一张愤怒的脸,被所有人记得,看清。
“怎么,你还想杀我!”霁月缓缓地站起身子,迎难而上,责问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居渊始终没有下去手,站在原地,瞪着霁月,道“真是花木上卿交出来的好徒弟,花木上卿泉下有知,不知……”
话还未完,居渊只觉脖子上一凉,一柄长剑直指喉间,如今,霁月也不再言语,祭出一把长剑,恶狠狠地指着居渊,呵斥道“你可以说我的不是,但我师父,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若你再敢多言几字,我不介意云韶换一个上卿,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霁月了,你给我记好了!”
说完,便收回长剑,负在背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长生殿里,众人也没人阻拦,或许被霁月的行为吓了一大跳。
居渊缓了一会,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偏头瞧了首座之上的掌门一眼,风剑寂扶着额间,很是忧愁,也没说什么话,居渊挥袖,气冲冲地退出了长生殿。
现在,殿中也只剩下两人了,一直未能开口的长灵,现如今,还在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眉头舒展,嘴中喃喃,不知在默念些什么。
殿内幽香不断,青灯摇曳,殿外小雨淅沥,微风轻拂,今日,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
良久,扶额的风剑寂站起了身子,瞧了瞧身后的牌位,叹了一口气,转身道“师弟,如今,你这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现在挺好!”
“难道师弟也如他们二人一般,那我幻世可真的完了!”
“掌门大量,师弟愚钝,师姐今日一番作为,师弟实属佩服,师姐不易,很是不易,我同师姐一样,看清楚了,这层层『迷』雾,快要走出来了,会为之努力,直到拨开『迷』雾,师姐之遭遇,长灵惋叹,自愧不如,居渊师兄的确呆在山上太久了,我也是,想必掌门心中自有打算,长灵回去等消息了!”长灵俯身一拜,不等风剑寂再说话,便也迈开步子,出去了。
良久,殿中寂静无声,风剑寂满脸泪容,闭着眼睛,想着以前的种种过往。
他不在意,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每个人心中都有执念,他也有,也很普通,比任何人都要普通,他以前也像自己的那个小师弟一般,他现在都羡慕自己那个小师弟,活的像太阳,他也像,可是师父……
师父没有死,没有死,那日,他疑『惑』,那日,他清楚,师父不知道去了何方,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
…………
三日后,长灵,霁月二人收拾简单行囊,在长生殿外拜别幻世,正式启程,前往东周帝京。
那日,风和日丽,霁月大悦,像少年十分一般,笑得灿烂,拽着长灵衣袖急不可耐地离开了幻世山。
居渊满脸怒容,站立在原地,直到二人走后,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几日里,青州大陆上发生的一件大事,东周文帝颁布圣旨,昭告全天下,幻世逆徒云子羽无罪,其师古易尘为座下弟子文彦下毒害死,并呈文彦亲笔书,尽数帮云子羽剔除身上所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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