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禁宫之中,一个内侍匆匆前来禀报。
今夜,刘辩忧心忡忡,一夜无眠。
唐皇后与何太后也同在殿内,等候着消息。
内侍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刘辩面前,惊慌失措地道:“陛下,大……大将军带人闯进宫来了!”
“什么?大将军……张……张尘?”
“正是啊,陛下!大将军自西华门入,现下正朝这里赶来!”
“啊?!”刘辩瞬间懵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颓然与慌张。
何太后也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险些昏晕过去,幸而唐皇后一把将她扶住。
张尘进宫了,这意味着什么?
几个人心知肚明。
行刺之事,失败了!
那接下来会怎样?必然是张尘汹涌的报复!
“怎么办?怎么办?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刘辩惊慌失措,方寸大乱。
“辩儿!”何太后强撑着站起身来,道:“你听着,你什么都不知道,董承密谋之事,你全然不知,一切都和你无关,懂吗?”
刘辩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就在这时,张尘已经闯入了院内。
随着“嘭”的一声,宫门被狠狠地推开。张尘腰挎赤山剑,大步迈进殿内,一脸肃杀之气。
身后,还有高顺和数名军士一同入内,其余军士则齐齐守在殿外。
张尘环视一遭,见帝后与何太后俱在,心中已是明了。
我费尽心力,扶保汉室,保全尔等,想不到你母子二人竟要置我于死地!
当即,张尘上前拜了一礼,冷冷道:“臣,参见陛下,参见太后、皇后。”
“大大……大将军,深夜入宫,所……所为何事啊?”
“陛下,董承、唐瑁谋反,陛下知否?”
“什……什么,这……朕实不知……不知……”
张尘眉峰一凛,目光中迸出一丝杀气:“寒衣血诏一事,陛下也不知吗?”
“什……什么血诏?大将军说笑了,断无此事,断无此事!”
“哦?既如此,那便是董承捏造,故意诬陷陛下了?”
张尘冷冷地说着,审视的目光投向刘辩,似乎要将他里里外外都看得通透。
刘辩紧张不已,豆大的汗珠已从额头上滴滴滚落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何太后一眼。
何太后此时强掩慌乱,起身说道:“张卿,董承谋反,这干陛下何事?你夤夜入宫,闯进殿来,质问陛下,实在有违臣子之道!”
一听这话,一旁的高顺顿时怒极。
董承谋反,分明就是皇帝指使,那份盟书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奉‘寒衣诏’,密除国贼张尘,以报汉君”的话。
高顺当时就想拔刀,却被张尘拦了下来,张尘对何太后道:“太后既然这么说,臣也便放心了。那臣敢问陛下,今日可曾传召微臣入宫?”
“不……不不……不曾……”
“哦?原来如此。”张尘道,“今夜,有宫中内侍至臣府上传旨,说陛下病重,急召臣入宫。臣不敢怠慢,即刻随内侍入宫,岂料,行至西华门内,却遇到国丈唐瑁率禁军伏击,后又有国舅董承领部曲围杀。”
“这……他……二人竟如此大胆,大将军可有受伤?”
“多谢陛下关心,臣自是无碍。”张尘道,“二贼口口声声,说奉陛下密诏,诛杀微臣,臣想,陛下英明睿智,怎会行如此糊涂之事?既然陛下不知,臣便放心了。”
张尘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唐皇后。
只见唐皇后目光之中也满是惊恐与哀伤。
父亲事败,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张尘瞟了一眼,又道:“陛下放心,唐瑁、董承二贼,已然授首,尸体现正悬挂于西华门外,至于禁军,臣已完全接掌,定不会让宵小之徒扰了陛下的安宁。时候已经不早,陛下还是歇息片刻。董承余党,种辑、吴硕、王子服、吴子兰四人,已被微臣拿下,明早朝会之时,臣会在殿上亲审,定要将这伙叛贼,一网打尽!”
张尘说着,目光中迸发出一丝冷意,看向了刘辩等人。
唐皇后听到唐瑁已死的消息,顿感五雷轰顶,心中悲痛欲绝,脚下一时不稳,险些昏晕过去。
张尘的目光最终也落在了她的身上,道:“皇后娘娘,请保重凤体,一切,还是等明早再说吧。”
说罢,张尘施了一礼,缓缓退出殿外,随即用不大不小,但殿内却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说道:“今夜不太平,高顺,你带陷阵营留下,保护陛下。”
“诺!”
殿内,刘辩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
一旁的唐皇后也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瞬间涌上心头,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何太后脸色惨白,心如死灰,她完全可以设想,明天,将会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一夜无眠。
才过五更,天还未亮。
只听得“嘭”的一声,殿门被狠狠推开,高顺带着几名陷阵甲士闯了进来。
高顺向刘辩施了一礼,冷冷地道:“陛下,早朝时间到了,请陛下更衣上朝。”
“将军,朕……朕身体不适,今日就……”
“陛下,大将军已在大殿等候,请陛下速速更衣上朝!”高顺毫不客气,冷冷地说道。
经过昨晚之事,他已知道这刺杀必与刘辩脱不了干系。
主公一心为汉室,没想到却换来这等结果,如此昏君,保之何益!
高顺本就没什么忠心汉室的念头,此刻自然不会再给这个皇帝半分好脸色。
刘辩眼见高顺满脸怒容,生怕激怒了他,于是赶忙道:“将军……将军稍候,朕即刻更衣便是。”
高顺并未应他,而是转头看向何太后和唐皇后,同样态度冷淡地说道:“大将军说了,请太后和皇后也一同上朝。”
闻听此言,何太后与唐皇后顿时如遭雷击。
她们都知道,这一次,张尘是动了真怒。显然,董承和唐瑁的死,还远远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此刻,她们不禁有些后悔。
张尘虽然权势滔天,可在此之前,他从未表现过不臣之心。一切都只是他们自己的恐惧,他们害怕张尘权势过大,害怕他功高震主,害怕他有朝一日会篡权夺位!
可这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臆想。
如果,没有那封“寒衣诏”,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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