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这是搞的哪一出?”
上官坤拉着管事,满脸不解地问道。
管事不赶走秦阳也就罢了,还帮着秦阳?
管事表情十分复杂,先是看了秦阳一眼,然后才对上官坤说道:“坤少爷,您就别问了!”
“什么叫别问了!”
上官坤气道:“那可是祁翰,祁状元,你为了一个北边来的乡巴佬,得罪祁状元?”
“行!你就这么胡来吧,改天我就让我爹跟刺史齐大人好好说说,把你给换了!”
眼看要丢掉工作。
管事是欲哭无泪!
他也不想的。
可秦阳的真实身份摆在那。
别说一个祁翰了。
就算是齐刺史本人。
也得罪不起秦阳啊。
别说人家只是想待着这里。
人家就算是在这里拉屎。
黄鹤楼也得说香!
“黄管事是吧?”
秦阳朝他招招手,笑道:“就你会办事,带着人下去吧,顺便把这些苍蝇全部带走,别妨碍本公子和赵公子聊天!”
“至于那个祁翰,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今天黄鹤楼顶层,本公子包场了!”
“是是是!”
管事赶紧弯腰哈背,就要招呼众人离开。
上官坤原本是给祁翰面子,才愿意离开。
可现在?
他不愿意!
站定不走,上官坤道:“老黄!我看你就是脑袋里塞浆糊了!”
“好好的祁状元不去巴结,去巴结这个打北边来的乡巴佬!”
“好!乡巴佬既然不走,那我也不走!”
管事欲哭无泪,左右不是人。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了上来:
“你们黄鹤楼怎么回事?”
“本状元大驾光临,刚刚为你们黄鹤楼作了一首必定名传千古的诗,让你们腾地方给本状元睡觉,怎么还没腾好?”
话音刚落,一名穿着破烂儒衫,手拿酒葫芦的年轻人摇摇晃晃走了上来。
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满脸胡茬,头发还披散着,不修边幅。
“呀呀呀!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祁翰,祁状元吧!”
“嘿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祁状元您真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今,来我襄州,是我襄州之福啊!”
看见祁翰,上官坤两步并作跑,赶紧上去恭维,满脸堆笑。
看到这一幕,秦阳情不自禁摇摇头。
可算明白过来上官坤的狗腿子是跟谁学的。
不是自学身材,原来是言传身教!
“滚开!”
祁翰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上官坤,挥袖道:“你们衣着鲜亮,我祁翰就是一个乞丐,咱们不是一路人!”
说完,祁翰对黄管事道:“管事的,我要睡觉,就在这里睡觉!”
说到最后,竟然蹦了起来,活像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子。
黄管事很为难,看向秦阳。
这件事的症结,还是出现在秦阳那里。
祁翰也看向秦阳,猛灌了一口酒,摇摇晃晃地朝秦阳靠近,不过被付贵等人伸出胳膊拦住了。
隔着一道人墙,祁翰道:“就是你小子,不肯腾地方给本状元睡觉?”
“是又怎么样!”
秦阳道。
“好大的口气!”
祁翰突然叫起来,一蹦三尺高:“你可知道我祁翰是谁?”
一拍胸脯,祁翰自问自答:“我,祁翰!可是十年前陛下钦点的状元!”
秦阳笑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秦阳淡淡道:“你自己也说了,你只是十年前的状元!”
一听这话,祁翰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张开双臂,大步奔跑着,嘴里念念有词:
“是啊,十年前,都已经过去十年了!”
“哈哈哈哈,都十年了!”
“光阴如梭,光阴如梭啊!”
看见这一幕,赵公子没有忍住,小声询问道:“这人是个疯子吧?”
秦阳笑着小声回答道:“大概是!”
声音很小,但祁翰的听力出奇好,竟然听见了。
哗!
他猛的一挥儒衫长袖,大叫道:“我不是疯子!我才不是疯子!”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醉我独醒!!”
“哈哈哈哈……”
说完,祁翰又猛灌自己酒。
看的秦阳直皱眉,他收回刚才说的话。
不是大概,肯定是!
祁翰肯定是疯子!
“乡巴佬!”
上官坤极为不爽地看了一眼秦阳,说道:“祁翰祁状元才不疯,这才是高人风范!你见过哪个高人和普通人一样?”
“越是你看不懂的行为,越是高!”
说完,上官坤赶紧来到祁翰面前,“祁状元,赶紧把你刚才作的诗念出来,好好让这个乡巴佬听听!”
“他还敢跟祁状元你抢地方,真是不知死活!”
秦阳心中一阵无语。
不是,祁翰有病,你也有病是吧。
人家刚刚才骂你滚。
你小子转头就忘了?
还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过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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