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让人带你参观参观如何?”
“嗯嗯。”冬冬连连点头。
陆鸣渊招来一名年过三十的婢女,让其带着冬冬去参观宅院。
他则带领魏冉和锦儿去了书房。
一路上,锦儿一言不发,双手因为紧张而不停握拳,手心里也满是汗水。
来到书房后,陆鸣渊将一人多高的博古架推开,后面竟是一道暗门。
“不瞒殿下,陆某是个怀旧之人,十余年来总是想起往事。”
“每次夜不能寐之时,便会来此作画一幅,这密室之中挂着的都是陆某的故人。”
“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他感叹一声,步入其中,魏冉和锦儿紧随其后。
密室不大,三米见宽,五米见长,墙上挂满了各种人物画像。
他指着其中一幅女子画像道:“公主请看,这位便是您的母亲,大燕皇后。”
锦儿看着画像的眼神开始颤抖,片刻后便已泪眼模糊。
她双手捂着嘴后退一步,眼泪水滴般滑落脸颊。
画像上一位女子身穿凤袍,仪态端庄站在巍峨的宫殿前,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其容貌竟与锦儿有七、八分相似。
能把水墨彩画画到如此程度,陆鸣渊的丹青功底可见一斑。
魏冉看着画像点头道:“果然相貌相差无几,锦儿,陆先生没有撒谎,你的确是北燕的亡国公主。”
锦儿手捂娇唇无声哭泣。
陆鸣渊又指着旁边一幅男子画像道:“这位便是公主殿下的父皇,大燕的仁德皇帝。”
“这位是公主的兄长太子殿下,当年殉国之时他才九岁。”
“其余画作,有些是朝中官员,有些是陆某当年好友,不提也罢。”
锦儿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突然仰头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至亲,到头来却是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
恐怕任谁都无法接受如此惨痛的事实。
锦儿哭的撕心裂肺,冬冬听到动静赶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有些不知所措。
痛哭许久后,锦儿扶墙而起,无力的身子靠墙而立,通红双眸望向魏冉缓缓开口:“我想留在陆先生府邸几日,了解一些有关父母的过往,可以吗?”
“当然可以。”
魏冉轻轻颔首道:“何时做好报仇的决定,何时再去找我。”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锦儿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一炷香后。
魏冉的马车停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府门前。
府门牌匾上书三个朱漆大字;州牧府。
刚下马车,便有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脸上挂满笑容主动上前迎接:“下官洛州牧陶谦,参见钦差大人。”
魏冉粗略打量了几眼陶谦,语气平淡道:“陶州牧不必多礼。”
“钦差大人里面请。”
魏冉颔首跟随前行。
“陶大人,这州牧府比本世子在长安的府邸都要奢华,兴建之事花费不少银子和心思吧?”
陶谦恭敬答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州牧府十年前就已建好,下官两年前才刚上任,只知此地乃是南川商家出资兴建,具体耗费多少银两并不知情。”
他话锋一转接着问道:“钦差大人不远千里来此,莫非陛下有旨意要传达下官?”
“并无旨意。”魏冉摇头道:“只是单纯代表陛下来江南视察,顺便例行公事。”
正说着,两人已经来到布政堂。
陶谦让人准备了茶水,落座后道:“钦差大人莅临江南例行公事,州牧府当全力配合。”
魏冉从怀里掏出一沓温夫人的画像放在桌上。
陶谦看一眼便惊讶道:“这是温夫人?”
“陶州牧认识温夫人?”
魏冉颇感意外。
陶谦含笑道:“下官十余年前,曾在靖国公麾下任职参军书记,期间与温夫人有过接触。”
“钦差大人送来这些画像,莫非温夫人……?”
他表情惊疑不定。
魏冉点头道:“温夫人在长安被绑架,极有可能被绑匪带来江南。”
“她不仅是本世子姨娘,更是朝中三品诰命,陛下震怒,派我担任钦差彻查此事。”
“陶州牧可将这些画像,张贴在州城和各郡县内,凡是提供可靠消息者,赏银十万两。”
“若能协助官府找到温夫人,赏银一百万两。”
陶谦赶忙起身道:“钦差大人稍等,下官这就去安排。”
他拿起画像急匆匆走了出去。
大概一炷香后,陶谦返回。
“钦差大人,下官已让州丞全权办理此事,一有温夫人消息,下官会第一时间通知大人。”
魏冉点头道:“如此就辛苦陶州牧了。”
“本世子对南川商会很感兴趣,来聊一聊?”
陶谦叹道:“钦差大人,下官斗胆一言,您着实不该在天仙楼得罪商世杰。”
“商家的势力在南川根深蒂固,别说是您,恐怕陛下亲临都难以撼动。”
魏冉平静道:“陶州牧不必担心,我与商世杰约定三日后把酒言欢,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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